船尾,幾道鎖鉤彈射上欄桿環(huán)繞幾圈緊緊的束縛住。
繩索晃動間,幾道身影翻了上來,小心警戒著四周,一個個身影緊隨其后迅捷的翻上來,如同貍貓般小心謹慎的聚攏在一起,悄無聲息。
“行動!”
許衛(wèi)國低聲道。
剛剛聚攏的身影立刻如同午夜的幽靈般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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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層,豪華的一間套房中。
哈迪斯坐在正中的沙發(fā)上,端著一杯紅酒輕輕的搖晃著,其身前的桌面上擺放的電腦里,正清晰的播放著監(jiān)控畫面。
“抓到你們了,許衛(wèi)國!”
哈迪斯猙獰的面孔看起來已經(jīng)有點瘋狂之色,左眼的傷痕顯露著妖異的深紅,更顯猙獰。
四周或坐或站的同伴紛紛拿起了武器,圍攏過來。
“頭,開始了嗎?”
約翰帶著病態(tài)般興奮的表情問到。
哈迪斯咧嘴露出殘忍的笑容,抓起身邊的無線電,發(fā)出命令。
“開戰(zhàn)了,讓他們感受一下我們熱情的招待!”
……
“哈哈哈!”
“我要撕碎他們?!?p>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聽到痛苦的哀嚎?!?p> “我要一個一個的敲碎他們的頭蓋骨!”
“哈!”
“美妙的夜晚!”
…
…
三樓。
許衛(wèi)國冷靜的靠在艙壁上,身后三名隊員,緊貼著艙壁。
轉角的走廊里,兩個匪徒攔住了去路,相距不過10米。
許衛(wèi)國雙腿微蹲。
“嘭!”
如同兩架強力的打樁機般,踏過的合金地面留下了淡淡的凹痕。瞬息間越過10米的距離,如同電光火石般出現(xiàn)在兩人身前,兩人還沒反應之際,雙手如同鷹爪張開,五指極速鎖住兩人的喉骨。
“咔嚓”
兩人的身子已經(jīng)軟了下來,瞪圓的瞳孔里還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突然,兩側的大門哐啷啷打開,從里面極速閃出幾道人影,口中呼喊著什么,沒有一點猶豫,抬槍即射。
“啪啪啪”
槍聲連綿不絕朝許衛(wèi)國而來,狹窄的走廊上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就像精心布置的陷阱等待著獵物,剛好踩在了這樣的節(jié)點上。
不愧是許衛(wèi)國,如此境地毫不慌亂,將手中的尸體擋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矮身縮在其后,右手倉促間將手中尸體向敵人扔出。
“噗噗噗……”
飛出的尸體,中彈的聲響不絕入耳,吸引成噸的傷害,直至去勢用盡落地。
高舉手中的尸體當做“盾牌”,雙腳踩踏著地面,極速莽了上去。
頂著槍林彈雨到得近前,猛力扔出手中的“盾牌”,迅猛的力道將一名匪徒砸倒在地。
見縫插針一般靈巧的身法躲過掃射而來的子彈,踩著側面的艙壁借力一蹬,一腳將當先一人的腦袋踩在艙壁上,剛猛的勁道透體而出,“噗”的一聲當即如同西瓜一般炸裂。
如此左右騰挪三次,如同蝴蝶般起舞的身姿充滿了異樣的美感。
走廊內(nèi)匪徒全部斃命當場。
身后的隊友這時緊靠了上來,慌忙報告道
“隊長,我們中計了,一組就剩2人了,二組3人,獵鷹重傷,還有三組…三組已經(jīng)沒了,順子他們都沒了,隊長?!?p> 代號白菜的隊員強忍著淚水,哽咽的報告道。
許衛(wèi)國沉默了,這些兄弟,這些戰(zhàn)友,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兵,刀山火海里走出來的兄弟??!
一個個都沒了,他怎么不心痛?
可是他是隊長,他是兄弟們的精神支柱,他不能倒!
許衛(wèi)國調(diào)整狀態(tài),瞬間振作起來。
我們還有兄弟,我要把他們都帶回去,全都帶回去,一個都不能少。
“繼續(xù)行動,完成我們的任務!”
許衛(wèi)國沉重的語氣說道。
狗娘養(yǎng)的雜種!我要捏碎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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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摸上了頂層的甲板,許衛(wèi)國仿佛聽到了些許的聲響傳來。
就在剛剛,無線電沒了聲響,與隊友的聯(lián)絡全部中斷。
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跟隨許衛(wèi)國的白菜三人,早已被他派去接應余下的隊員,希望一切順利。
貓著腰亦步亦趨的緩緩靠近甲板的方向,離得近了聲響越發(fā)的清晰。
許衛(wèi)國緩緩抬起身子向前看去,登時睚眥目裂的一幕映入了眼簾。
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這個如同泰山般的男人,淚水蓄滿了通紅的雙眼。
“呃…呵…”
雙手吊在甲板上的白菜,睜著渾圓的血眼怒瞪著眼前的約翰,滿嘴的血液止不住的流淌,緊咬著牙關嘎嘎作響,仿佛下一瞬間就要狠狠地咬穿他的脖子。
“喊吶!寶貝兒,痛苦是要叫出來的,哈哈哈。”
約翰變態(tài)般的笑聲顯示著此刻他是多么的興奮,周圍站立的匪徒們猖狂的大笑著。
“你看你的兄弟,一個個的這么沉悶,這讓我很苦惱???該怎么辦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將你們一家人收集的整整齊齊,來,開心點!”
約翰拿起旁邊的軍刺若無其事般捅進了白菜的大腿。
“我曹尼瑪……你個雜種……”
白菜猛然抬起頭,腦袋上鮮血流淌,猙獰的血眼死死的盯著約翰,死死的看著他,把他的模樣刻在心里。
寬敞的甲板中間堆積著隊員們的尸首,鮮紅的血液如同匯成了一條小河,強烈的血腥味彌漫,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
一幅幅滿帶血痕的臉龐,怒睜的雙眼透漏著不甘。
一些青雉的面孔還是個孩子,花樣的年華,拋灑在了這里。
梧桐、順子、柱子……
還有那個每次訓練都像開心果一樣的小林子,二十歲的年紀,每次都說著自己以后要娶個大明星回家,給他的奶奶看看…
可是現(xiàn)在…
許衛(wèi)國痛苦著,顫栗著。
還活著的五名隊員,都被吊在了甲板上,身上淋漓的傷口流淌著滾燙的鮮血,軟若無骨的四肢顯示著他們承受了怎樣的折磨。
下方的匪徒們瘋狂的笑聲,像是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派對。
約翰緩緩走到哈迪斯的面前。
“頭,今天真是太爽了,哈哈哈,這就是聞名世界的‘利劍’部隊么,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三兩下就玩殘了,不堪一擊!”
約翰興奮扭曲的臉龐手舞足蹈的輕蔑道。
“約翰,別大意,他們的隊長可不是普通貨色,小心點!”
哈迪斯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疤提醒一句。
哈迪斯看著興奮的手下們,狠狠地灌了一口伏特加,走到吊起的五人身前站定,對著遠處的方向大聲呼喊道
“許衛(wèi)國,你再不出來,你的隊員就要死光了,做個喪家之犬灰溜溜的逃走也挺好的。哈哈哈!”
“哈哈哈!”
“頭,我看他已經(jīng)不敢出來了?!?p> “頭,他應該早就跑了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噗呲!”
“撲通!”
護欄一側的方向,突兀的傳出幾聲巨大的聲響。
“啊……”
“啊……”
“呃……”
“嘭!”
被擊飛的幾人砸進了人群里,又是一陣人仰馬翻,被擊中脖子或腦袋的已經(jīng)死透,壓在幾名匪徒身上,而胸口中招的那位,看其完全凹陷的胸膛眼見也是不活了。
“你?”
“曹尼瑪”
“弄死他”
……
被撞倒的幾人掙扎著爬起,抓起身邊的槍械。
“謝特!干掉他!”
“殺了他!”
“FUK……”
……
一圈圍上來的匪徒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像一顆蒼勁的青松,挺拔的身姿只是站在那里,莫名的氣勢微壓全場。
許衛(wèi)國猩紅的眼球望向吊在夾板上的五名戰(zhàn)士,此刻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兄弟。
“嘭!”
地板凹陷,反推著許衛(wèi)國的身體向著兄弟們沖去。
我一定要救下你們,一定!
……
槍響了。
……
槍停了。
……
輕輕地放下白菜的身體,厚實的身軀輕微顫抖著說道
“你們都是好樣的,我的兄弟!”
看著擺放在地上的五位兄弟,許衛(wèi)國挺直了腰桿,抬頭。
“啪!”
重重的敬了一個軍禮,高昂的腦袋仿佛是為了抑制眼眶的淚水。
“嘩啦啦!”
殘肢遍布的甲板一角,爆鳴一聲,沖出一人,正是哈迪斯。
“不愧是‘武神’許衛(wèi)國,當真強的可怕?!?p> 哈迪斯的一只右手已經(jīng)不翼而飛,從肩膀處空蕩蕩的一片,大片的血液從斷臂處涌出,嘀嗒在地板上。
許衛(wèi)國緩緩的轉身看著他,滿身的鮮血讓他看起來就像是深淵爬出的厲鬼,即使?jié)M臉的血污,也依然遮擋不住他那沖霄的正氣。
“我叫許衛(wèi)國!”
“保家!”
“衛(wèi)國!”
“嘭”
瞬間啟動,沖向哈迪斯。
PS:是什么讓你的眼里常含淚水,只因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