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我點了燈籠?!?p> 淺淡的光暈下,文少離避過玉白書,將坑里的怪異石頭拿起。
“這燈籠,該不是什么寶貝吧!”見文少離成功收起石頭。
玉白書瞇著眼,泛紅的眼白,豎立的瞳孔看著燈籠,實在平平無奇,看不出什么神秘之處。
“喜歡啊!送給你,”文少離見玉白書盯著他的燈籠看,收起怪異石頭后。
毫不在意地遞給他,玉白書倒是糊涂了,難道只是一個普通的燈籠?
等兩人回到城主府,天已經(jīng)大亮了。
這一晚,有很多人都沒有睡。
文少離拖著玉白書去采藥,只是被玉白書耍了一通。
黑水城的城民有很多的人也沒睡,沒有大夫,自己到底是什么問題,也不知道,只知道張春眠第二天要看病,很多的人都期待著。
張春眠在文少離和玉白書走后又做了一個夢,夢里濃霧朦朧,一角紅衣劃過,張春眠追逐而去。
張春眠終于看清了,一個紅衣翩翩的男子,他笑著宛如濁世佳公子。
這里是黑水城,有很多的人,他們都很敬畏的看著他,躲著他,紅衣公子飄飄然,人們看他走來一退再退。
然后過了三百多年之后,一個紅衣女子,嫵媚妖嬈的人兒,她眼中是紅衣公子狂瀾。
紅衣公子與喜歡穿紅衣的美人相遇,在他們成親之后的第二天,女子死了,是被毒死的。
公子狂瀾絕望之下自殺了,綠色的毒霧自他死后飄起,整個世界,只有最堅強的生命存活了下來。
“啊!”驚叫著醒來的張春眠很驚嚇的眨眨眼,終于忍不住又洗了個澡。
“張姑娘,你可真愛干凈。”小丫鬟說道。
“是我出了太多的汗,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睆埓好哒f道。
“是一個怎樣的夢?!?p> “狂瀾成親了?!?p> “??!不會吧!”
“嗯!他成親了,忘了吃藥,洞房之后毒死了新娘?!?p> “哈!姑娘,紅衣公子狂瀾,誰沾誰死,是不可能有人嫁給他的?!?p> “大概吧!”
張春眠去了藥時鋪,她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很多的城民都將藥時鋪圍著。
張春眠忙碌了一天,收獲城民的最衷心的感謝和祝福,就疲憊的回到城主府,文少離和玉白書已經(jīng)等著她了。
“張姑娘,你要的東西,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什么時候為我夫人治眼疾?!?p> “現(xiàn)在,把死囚帶來,準備好的藥材,就可以了?!?p> 張春眠做完手術,就回到床上,香甜睡著了。
五天后,知道紅衣公子狂瀾已經(jīng)無害,大夫半夏也恢復健康,回到藥時鋪,張春眠告辭離開。
“張姑娘不多呆兩天嗎?”嫣然夫人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嬰兒,滿臉幸福的模樣。
“不了,夫人,其實你知道的吧!我對你有敵意。”
張春眠在給夫人嫣然下針,她說話毫無起伏,平平淡淡。
“我知,若是你想,我的眼睛不會有事的,你是故意的,暗示小舞拖延時間,讓我的右眼瞎了,不過,我的右眼已經(jīng)被你治好了,我不想多說?!?p> 嫣然夫人,很不理解張春眠的敵意從何而來,不過她不是那么斤斤計較的人,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太過計較那些不好的事情,很累的。
“我有一個未婚夫,他早年出門拜師學藝,我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他了?!?p> 張春眠收針后說:“再過半過月,你就可以放下紗布,放心,你的右眼會沒事的?!?p> 張春眠笑了笑,醫(yī)者仁心,她居然會因為別人的丈夫和自己的未婚夫長得相似,就對嫣然起了惡意,想想她也是很心虛。
“你的未婚夫該不是和我丈夫長得一模一樣的吧!”夫人嫣然一臉思索的模樣,很是古怪的看著她。
“是啊!文少離城主和我未婚夫長得一模一樣呢,這真是太巧了?!?p> 張春眠也覺得不可思議。
目送張春眠和玉白書離開,街頭巷尾,隱藏在暗處的人,慢慢離開。
“我的禮物送出去了嗎?”低沉溫潤的嗓音說道。
“送出去了,記住,那是我送出去的禮物,是我文家的寶物,和你沒關系,是你借的,你得還我。”文少離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嗯!我知道了?!笨駷扅c點頭,敷衍說道。
“別說知道了,記得你欠我的,都要還的?!蔽纳匐x不厭其煩提醒說道。
“知道了,我不會忘的,多謝文弟弟了?!笨駷懝肀欢Y。
“別,別這么客氣,我們是朋友嘛?”文少離連忙扶著他說道。
怕死怕窮的文少離這時已經(jīng)忘了狂瀾身中劇毒,這毒還能傳染的事情,不過,公子狂瀾已經(jīng)吃過張春眠配的藥,能暫時壓制體內(nèi)的毒,文少離安然無恙。
“借出寶物,送給張姑娘,是因為我不喜歡欠人人情,若不是張姑娘,文弟弟一定會殺了我的,她救了我的命?!?p> 狂瀾說的很直接,文少離有些心里不舒服,不過想想狂瀾的性子,他懶得和他計較。
紅衣華服的公子狂瀾,身邊跟著個模樣普通的少年,少年肩上蹲著一個黃色小花貓,這奇怪的組合從來到黑水城定居之后,就讓黑水城身在恐慌之中,誰人不怕死,可他的到來已經(jīng)死了太多的人了,這個時候幸好張春眠來了。
“我很幸運,遇到張姑娘我還可以活,可這份幸運為何不眷顧我蒼梧城?
“想多了,別太奢求了,能活著就不錯了,這是張春眠給你開的藥方,去采來自己做,我不管你了。”
文少離放下藥方就走,他是真不管了,他遇到紅衣公子狂瀾和玉白書,就舍出不少的寶物,現(xiàn)在想著還是心疼。
“白書,我們?nèi)ツ膬??”張春眠穿著一身白色長裙,上面繡著朵朵櫻花,頭上戴著一副櫻花頭面,耳朵上掛著碎寶石耳墜,很是好看,也看起來很有錢的模樣。
“隨意走走,對了,文少離給了你什么東西?拿來看看?!?p> 玉白書好奇問道,他期望的看著張春眠。
“哦!你看,有一個很好看的荷包,然后就沒了?!?p> 張春眠對于文少離送出的禮物,有些失望,她已經(jīng)不是小女孩了,荷包再好看,可是不實用?。∵€不如一些金銀黃白之物。
只是她不好意思放下臉面,讓文少離送她盤纏,想著一路走著,一路行醫(yī),也不會餓死她和玉白書,就沒那么糾結(jié)了。
“這是儲物袋,一個戒子空間,傻丫頭,快滴血認主,這可是從上古流傳的寶貝,在靈氣不存的世界,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p> 玉白書解釋說道,他背著一個包裹,哪里是他從黑水城文少離那里得來的,他沒想到文少離會送儲物袋給張春眠。
“哦!”張春眠點點頭,乖巧地模樣,玉白書摸摸她的腦袋,張春眠舒服的蹭了蹭,像貓兒般慵懶的將指尖上的血滴在儲物袋上。
“看看儲物袋里有什么?”文少離連忙問道。
“有好多衣服,全是我的衣服,然后有很多的手勢?!?p> 張春眠開心地笑瞇了眼,她很喜歡文少離的禮物。
“正好,把我的東西放在你那里,我需要的話,你得還我?!?p> 玉白書將自己的包裹遞給張春眠。
“好,白書,文少離給我的首飾,哪怕我們一輩子什么都不做,都夠用了?!?p> 張春眠笑彎彎的眼睛,像月牙兒似的,玉白書看得可樂。
“不用,文少離給了我很多的金子,用不上你的首飾,還是不要賣的好,就自己戴著,我覺得好看。”
“嗯!這是什么?”張春眠手上拿著一把臟兮兮的書,上面沒有字,還缺頁,正是無字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