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之風吹過,玉白書和張春眠走后第二天,一個紅衣公子帶著一位少年到來。
“公子,我們?nèi)ツ睦镅剑俊毙懈枘訌氐组L開,他面目平凡,屬于扔到人群之中也不會有人注意的存在,不過他有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眸,宛如赤子。
“天下之大,那里皆可去。”十分出眾的風姿容貌,走到哪里都是焦點。
“公子,我好像見過你?!币呀?jīng)做了母親的桃夭夭,越發(fā)的美顏動人,她風韻動人,已經(jīng)與那個又瘦又黑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小丫頭判若兩人。
“恰巧,我也好似見過你?!惫涌駷懘蛄克谎?,若有所悟。
“公子,有緣再會。”桃夭夭點點頭,帶著貼身侍女,轉(zhuǎn)身離開。
“公子,怎么了?”
行歌問道,他的手里拿著糖葫蘆。
“一個一心想要化妖的女人,她注定站在我這邊?!?p> 紅衣公子狂瀾走過的地方,有一片雪花飄落。
冬雪紛飛,涼風如刀。
一男一女兩個俊俏男女,穿著暖和華貴,撐著油紙傘,在雪之中行走。
男子黑狐披風,頭戴玉冠,金似為邊,穿著鹿皮靴。
女子穿著白狐披風,她穿著紫色長裙,頭上是梅花朵朵的頭面,耳朵上戴著紫寶石耳墜,白色毛絨絨的皮靴艱難的踩著雪地上,流下深深的腳印。
反觀身旁男子,他一路走的輕松,沒有在雪地上留下腳印。
“白書,我走不動了。”
張春眠熱的大汗淋漓,她是真的走累了,若是還能走,她絕不會給玉白書添麻煩。
“我背你,這前面應該會有村子,我們?nèi)ツ睦?。”玉白書拿著一張簡易地圖說道。
“好,”張春眠點點頭,沒有客氣,在耽擱天黑了路更難走。
玉白書背著張春眠,路上走的快了些。
在天黑之時,他們趕到了一個村子上。
李村。
這里風雪掩蓋之下毫無生氣,沒有人煙。
“白書,這個村子為什么都沒有人?是出了什么事嗎?我覺得我們還是走吧!”
張春眠看著沒有人煙的村子,還是很害怕的。
“不走了,先找一個地方歇歇腳,我們明天再走。”
玉白書帶著張春眠直接找到一個村子里最好的房子。
推門進去,這個院子里很大,梅花朵朵開放,冷冽的梅香綻開來,玉白書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玉白書:“先檢查一下,沒什么事的話,我們今天先在這里住著?!?p> 張春眠:“好,”
兩個人推開房門,原以為會很臟,結(jié)果屋里是一塵不染,被褥之類的已經(jīng)鋪好,玉白書摸了摸被子,很軟很舒服,他卻聞到了一股鐵銹味。
“春眠,我們不在村子里住,去村外住著?!?p> 玉白書蹙著眉,原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來著,結(jié)果這個村子太詭異了,只能放棄。
“好,我們先出去?!睆埓好唿c點頭,手里拿著一張白紙,目光一閃,拉著玉白書,快步的走出了村子。
風雪夜歸人。
夜來行路聲,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背著他的孫女,一步一步走來。
“可可啊!看到了,已經(jīng)到家了,乖啊!等到了家,熬了藥,就不難受了?!?p> 老頭年紀大了,不過身子很硬朗,他背著孫女走的很穩(wěn),腰間掛著一個藥包。
“到家了,爺爺,你辛苦了?!逼甙藲q左右的女孩,身上蓋著一張皮子,擋住所有的風雪,她坨紅的臉蛋看得出在發(fā)燒。
嘎吉!嘎吉!!
老人背著孫女走來,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春眠,這村子有何玄機?”
玉白書問道,他抱著手臂挫著手,太冷了,他凍的臉色發(fā)青。
“這個村子會吃人,它有意識?!睆埓好吣抗饩o盯著這個村落。
“兩位,你們可是來投宿的,為什么站在村口不進去?”背著孫女的老人走近了問道。
“老伯,你看清了嗎?這可不是什么村子,這是吃人的怪物?!?p> 玉白書直接說道,他身軀顫抖著,他很冷,他比起單純的人類因為得到冬蓮的力量,也繼承冬蓮的缺點,更怕冷。
“胡說,我們村子怎么可能會吃人,不住宿就趕緊走。”
老人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好心當成驢肝肺,背著孫女他就要回自己的村子里。
“老伯,你先等等,你拿著這個,再去看這個村子?!?p> 張春眠點燃了一個燈籠,這是文少離送給玉白書的燈籠。
“看就看,天還沒黑,也用不著啊!”
老人心里嘀咕,很是無奈,還是接過燈籠,柔和的燭光之下,村子愕然扭曲,熟悉的村落不見了,那是一只巨大的怪物,它張開巨口,等著獵物主動送上門去。
終于老人看見了自己的村子,原來村子就在怪物的身后。
咕咚!
老人咽下一口口水,“那是什么怪物?”
“念,人類是最奇妙的存在,他們有思想,有著最接近道的存在,更是有著先天道體之說。
能讓念長大的叫正和負,正念和惡念都來自于人類。
吃正念長大的念會變成一只巨大的貓,因為喜歡人類,它會送人東西作為禮物,雖然是些老鼠或是蛇之類的,總歸對人沒害處。
惡念叢生生魔,它化形萬千,或美或丑總之對人沒有好感,起初只是吸收惡念長大,后來直接吃人。”
老人聽完一臉的思索,久久無語。
張春眠解釋說完,她直接將自己的披風解下,披在玉白書身上,玉白書凍的睡著了,摸著他冰涼的手,恐怕沒有熱源他不會醒了。
“姐姐,教我,我要保護大家,除惡念?!?p> 老人背上的小女孩迷迷糊糊中,她聽到張春眠的聲音,她說的話大多不懂,可她想保護村民的心讓她做出這個選擇。
“好,赤子之心,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張春眠友好問道。
“妙法,武妙法?!迸⒅赡弁魩е硢?。
“武妙法,倒是一個好名字,想保護別人,以后你要吃苦頭了。”
張春眠說著,拿出銀針,“老伯她燒著,在不退燒,就要燒壞腦子變成傻子?!?p> “你是醫(yī)?”
“沒錯,你可以信任我嗎?”
“請救我孫女,”老人果斷的將孫女放下。
“張春眠的手很穩(wěn),下針的手法眼花繚亂,老人的眼睛跟不上,看到孫女的頭上幾乎扎滿了針,心疼的轉(zhuǎn)過頭去,等女孩的燒退下來。
張春眠看著玉白書想了想說道:“本來我的同伴武功高強,可惜他有一個怪病,太冷了他會難受,身體不舒服直接暈倒。
所以老伯,我打算讓妙法直接試煉,她只要能打敗念,就可以得到念的一部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