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奶奶告訴我的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發(fā)生在奶奶老家,是發(fā)生在一個村的一個村民身上。
我用當(dāng)事人的角度來講述這個故事。
我在我們村是屬于一個長相很普通的男青年,一直以來都沒討到媳婦,家里總是有干不完的農(nóng)活,我娘身子骨不好,也干不得重活,我爹年齡很大的時候才生的我,時常會幫著我干農(nóng)活。
我們村的人都覺得我長得憨厚老實,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在背地里卻說我是個瓜娃子,也就是普通話里傻瓜的意思。
我們都覺得我腦子不好使,人又老實,覺得我活該討不到媳婦,可我心里跟明鏡似的,這是我家庭條件不好,我也明白村里人的想法,也不好去點破。
我們村里有一個年久失修的公用廁所,村里人都很窮,沒有人愿意出錢去修理公用廁所,村長一直勸村里人每家每戶交一些錢去修理公用廁所,這樣也花不了多少,可是,大家都不愿意。因此公用廁所就顯得很是破敗,去的人自然也就少了些。
有一次我去地里干農(nóng)活,那個時候就算連雙雨靴也買不起,我就光著腳丫子,拿著鐮刀下了水稻田,我半蹲著反手握住一把稻桿,右手用鐮刀一割,“嘩”的一聲,稻桿被我齊齊割下,我如法炮制地割著水稻。
辛苦了好一陣子,總算是割掉一小片水稻了,我驟然間想要蹲大便,我把東西放好,趕緊往公用廁所的方向積極走去,我家的方向距離我還挺遠(yuǎn),公用廁所就在附近。
我急急的往公用廁所的方向沖了過去,一路上我腳上的泥踩的到處都是,全是我踩出的一個一個泥腳印。
好不容易沖到了公用廁所,我一溜煙就跑了進去,蹲在了一空廁所隔間,泥巴水順著我的小腿和腳丫子朝著茅坑里流去,混合著茅坑里的污物顯得更加渾濁不堪。
我蹲下去沒一會,就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舒爽感,我一邊蹲著,一邊無所事事的抬頭看向破頂外的天空。
這間公用廁所的頂棚,破裂的地方有許多處,這是一間有瓦房蓋成的公用廁所,里面的結(jié)構(gòu)也是非常老式的,我看到藍(lán)色的天空,漂浮著的白色云,一邊釋放著身體里包袱,一邊欣賞著美麗的天空,感覺舒服極了。
正當(dāng)我舒爽的蹲著,就感覺屁股下冷風(fēng)陣陣,我奇怪的撓撓屁股,也沒有多想,是感覺到屁股涼颼颼的,有些不舒服。
過了一會,感覺屁股好像碰到什么東西,我疑惑的低頭向茅坑里望去,除了那些污穢的東西,別的我什么也沒看到,我疑惑的撓撓頭,繼續(xù)蹲著茅坑。
可是,又過了一會,又是那奇怪的感覺徒然而生,涼風(fēng)嗖嗖的,還伴隨著什么東西碰到屁股的感覺,一種冰涼的觸感。
乍然間,我額頭滲出了冷汗,我感覺到那冰涼的觸感是一只手,冰冷的就像從冰窖里用過一樣的,和那柔軟的皮膚,彈性又不像是冰凍過的,我滿腦子都是古怪的想法。
我大口喘息著也顧不得廁所里的臭味,我低頭往茅坑看去,什么都沒有看到,想著只是錯覺,松了口氣,繼續(xù)蹲在茅坑里,我被這么一嚇,我排泄的速度都不順暢。
我流著冷汗手背擦著額頭,沉重喘息著蹲了好一陣子,徒然,又是那熟悉的陰涼的風(fēng)朝著我屁股襲來,我冷得渾身都打了一個哆嗦,緊接著就是那熟悉的觸摸感,冰涼刺骨的一只手撫摸上了我的屁股。
我緩緩低下頭,朝著茅坑里的方向看了下去,蒼白如紙的一只手,它有著長長的手臂,可看不見手臂上的身體,它就那樣泡在污穢不堪的泥濘中,突兀的從污穢不堪的渾濁液體中生長出來的一只手。
它不停撫摸著我的屁股,像是在愛撫什么寶貝似的,輕柔沒有用上力道,下一秒我整個人就跳了起來,連屁股也沒擦,就想著趕緊提上褲子,可是那只蒼白如紙的手纏住了我的小腿。
我嚇得連聲大叫,一邊大叫,一邊嘴里連聲嚷嚷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可那只蒼白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小腿,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我用手不斷的想要掰開那只蒼白如紙的手,可是它的力氣很大,我怎么都掰不開。
我也不知為什么,我小腿上全是泥,可它卻能穩(wěn)穩(wěn)的纏住我的小腿,沒錯,它就像一條蛇盤旋在我的小腿上,以不可思議的扭曲角度纏住了我的小腿。
由于我在廁所里面瘋狂的大叫大喊,有一個老大爺路過,聽見了我的喊聲。老大爺在外邊問著我到底怎么了,我連聲叫著老大爺進來救我。
老大爺走進來以后,卻發(fā)現(xiàn)我一個人蹲在茅坑上“哇哇”亂叫,老大爺奇怪的撇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對我說道。
“你瞎嚎啥呀?蹲個廁所也能玩出花樣?”
我滿臉驚恐的向老大爺吼道,說有手纏著我的腳,老大爺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的腳,那老大爺卻什么都沒看見,老大爺直接走上前來用手磕了我一下腦袋瓜子,嘴里罵罵咧咧的說的。
“我說你是不是傻了?哪有什么手纏著你的腳?”
我低頭看著我的腳,發(fā)現(xiàn)的確那只蒼白如紙的手已經(jīng)消失不見,我尷尬的撓撓頭。
后來我才知道,這公用廁所里曾經(jīng)淹死了一個男人,后來那個男人被打撈起來,在家里草草的給埋掉了。
我知道這件事后,再也不敢去那公共廁所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死后在作祟,可我的經(jīng)歷告訴我,那公用廁所有古怪,雖然老大爺什么都沒看見,可我的感覺卻是真真切切的。
后來我把這個故事,告訴了隔壁鄰居和我差不多大的男青年,雖然他和我關(guān)系還不錯,但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立即把這件事當(dāng)成是我的錯覺,直到如今我回想起這件事都令我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一切還能重來一次的話,我當(dāng)初就不會去那個公用廁所,隨便找一個路邊解決問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