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陷入了對先祖的愧疚之中的二伯,胡楊開始思索自己該從哪方面入手,想來想去還是有些頭疼。
現(xiàn)代社會的很多東西放在這個時代,對于普通人來說都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
但另一方面,生產(chǎn)工藝也制約了這些東西的出現(xiàn),因為即便有些東西能夠用修行者的符文手段解決,但其中涉及到能量的部分仍然是個難題。
最后,胡楊老老實實地選擇了所有穿越者前輩都會做的東西——玻璃鏡。
胡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普通人家基本上還是用的銅鏡,有錢人家用的銅鏡可能附加了些增加光滑度的力量,但這效果嘛,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當然,肯定有些壕無人性的家族用水晶之類的玩意兒打磨出了高級的鏡子,但這和他做玻璃然后做鏡子好像也沒什么沖突。
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選擇,胡楊就打算先溜,不過經(jīng)過一會兒的緩沖,二伯的興致顯然又高漲了起來,硬是又拉著胡楊聊了好半天煉器的知識。
等到天色漸漸黑了,胡楊的肚子已經(jīng)咕咕地做著抗爭的時候,二伯才算盡了興。
而胡楊也很是高興,因為在后面的講述之中,胡楊聽到了很多非常有意思的東西,也有了更多的靈感與想法。不過眼下已經(jīng)有了目標,就先藏在心里,以后再說吧。
來到吃飯的地方,父母幾個人都還在等著,聽到胡楊說是在二伯那里學(xué)習(xí)也就熄了要教育這小子一頓的心思,一家人開始用膳。
晚上,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嗅著靜心凝神的香料氣息,胡楊卻沒有一點睡意。
腦海中,胡楊正在和系統(tǒng)聊天。
“系統(tǒng),幫我查一下玻璃和鏡子的制作工藝,要簡單的,人能看懂的那種?!?p> “系統(tǒng)滿足你的要求,請查收?!币槐玖灵W閃的小冊子就出現(xiàn)在胡楊的腦海中。
用意念翻開書,發(fā)現(xiàn)和以往看過的小說里那些前輩說的差不多——
首先,要把石英砂、石灰石之類的原料按照一定比列稱量好后混合在一起。這個簡單,按圖索驥照本宣科就行;
其次,利用高溫將這些原料熔制成均勻的玻璃液。這個過程對溫度要求較高,不過用修行的手段還是比較輕松的;
然后,將玻璃液轉(zhuǎn)變成具有固定形狀的制品。這個很容易懂,以前看小視頻,見過有人吹玻璃的;
最后,退火。這是因為一系列的原因,剛成形的玻璃本身受到了巨大的應(yīng)力作用,總之不能直接冷卻。這個也能理解,打鐵也需要退火的說,只要按照冊子上的方法進行處理就沒問題了。
按照小冊子上的說法,胡楊覺得玻璃已經(jīng)唾手可得。而有了玻璃,鏡子也就是順水推舟的事了。
很好,廣大穿越者前輩誠不欺我——系統(tǒng)是真的香。感謝系統(tǒng)強大的知識庫。
次日,吃過早膳,胡楊又去找到了二伯,簡單直接地說:“二伯,我要燒一個東西,您幫我掌個火?!?p> 然后胡清輝就開始了陪侄子玩過家家的游戲。只是這小子的場面好像有些大?把好好的一個地方翻得亂七八糟的。
胡楊可沒功夫去管二伯在想些什么,他正在按照配方找原料呢。早上過于興奮,都沒來得及提前把東西準備好。
話說回來,在高科技的時代,很多東西的名字絕對是你看了第一眼都不知是個神馬玩意兒的存在,更何況還是另一個世界的叫法,這就增加了找原料的難度。
好在二伯這里堆積了各種各樣的東西,石頭沙土之類的也是不缺,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胡楊通過對比外觀性質(zhì)還是把東西都湊齊了。
接下來就是動手燒了。
“二伯,你這里用什么燒火。”多年的小說閱歷告訴胡楊,修行者煉器用的火,多半是不同凡響的。往日里倒是沒有關(guān)注過,這會兒才想起來問一下。
“修行火木屬性功法的修士,在低階的時候就可以使用真火的手段,我是火屬性的修士,真正煉器的話也是用真火的。”
“哦?”胡楊聽出了二伯話里還帶著別的意思。
不過胡清輝卻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解釋到:“不過二伯我一身修為大多要壓制傷勢,為了節(jié)約靈力,輕易不會使用真火。
你要是想玩,我這里有個小爐子可以讓你拿去用。你是要燒這些石頭是吧,這個爐子的溫度足夠了。”
見狀,胡楊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和玻璃的煉制過程說了一遍。最后解釋說是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所以想試試。
胡清輝自然不會懷疑什么,而且對這個侄子說的玻璃也起了一點興趣,所以直接接過了胡楊手里的各種原料,動手操作起來。
不出意外的,小爐子相貌平平,可耐熱能力極佳,爐子里的原料輕松地被熔煉為一體,形成了玻璃液。
這也是胡楊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修行者手段的奇妙。
因為胡楊剛才問過,這個小爐子本身的材質(zhì)也就是鐵,然后銘刻了一些隔熱性質(zhì)的銘文。
根據(jù)系統(tǒng)介紹,鐵的熔點和形成玻璃液的溫度是極為接近的,而觀察爐下火焰的顏色可以發(fā)現(xiàn),火焰的溫度早已超過了這個界限,可是大道符文的力量卻保護了這個鐵做的小爐子。
胡楊不禁對修行者的手段更加好奇了。
不過眼下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玻璃液已經(jīng)有了,就要試著成型玻璃了。
胡清輝從雜亂的紙堆底下取出了一塊薄薄的木板,對著胡楊說:“這是一塊靈木制成的板材,原本是我打算用來煉制飛舟的,打磨得倒也光滑,經(jīng)過我的處理,倒也耐受得住這堆玻璃液的熱度?!?p> 說著,手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竟然直接用手端起了爐子,然后把剛燒出來的玻璃液給倒在了靈木板上。
胡楊不急去看玻璃液,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直直地看著二伯的手。徒手耐上千度的高溫,擱在前世你敢相信?
修行世界,果然沒有道理可言!
胡清輝被他這模樣逗得發(fā)笑,放下爐子,收斂了用來護手的靈力,用力揉了揉侄子的頭,直把胡楊的頭發(fā)揉的亂糟糟的。
清醒過來的胡楊直接一句話脫口而出:“二伯,修行者真牛逼啊。”
“哈哈哈哈!”這一刻的胡清輝,發(fā)出了爽朗的笑聲,這是他已經(jīng)許多年不曾有過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