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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公

第十六章 初次見面

大相公 暗杠的幺雞 2034 2021-01-24 22:38:27

  “衙內(nèi)這一番解釋倒也能說得過去,但還不足以讓夏院判退步!”婁鴻志認(rèn)可楚舒的話,但還不夠。

  為官者,心思復(fù)雜,爭權(quán)奪利是常事。

  僅僅因愧疚,完全不可能約束上位者。

  君不見韓琦韓樞密如今身居樞府?

  若真的是有愧疚感到自責(zé),他怎么好意思入西府?

  當(dāng)日沒在西北以死自裁就說明上位為官者‘沒有愧疚悲憫之心’

  楚舒點(diǎn)頭:“沒錯,剛剛只說了第一點(diǎn),還有第二點(diǎn)!”

  “婁某愿聞其詳!”

  “第二,夏院判為何要做文相公手里的刀?是因?yàn)槲那f公自好水川戰(zhàn)敗后便失去了進(jìn)入東府的機(jī)會;身為人子,夏院判同樣也失去了青云階,梁大參不論是資序還是經(jīng)歷,已經(jīng)不再需要外援,只要不出大錯,東府的位置遲早會再次入手!

  更何況宮內(nèi)曹圣人之所以穩(wěn)坐中宮,全憑梁大參奏言,僅這一點(diǎn)就足以東平梁氏富貴半世,而他夏院判有什么?”

  在宋仁宗想要廢皇后曹氏時,是梁適一己之力勸阻,直至趙禎打消這個念頭!

  所以就算不靠背后東原梁氏家族背景,也有曹皇后這張底牌!

  夏安期有啥?

  有個一貶再貶的父親?

  還是說,想靠后半生不是在被貶官,就是在被貶官路上的范仲淹?

  “韓樞密曾得文莊公相救,這份香火情......”

  婁鴻志記得好水川戰(zhàn)敗,是夏竦出手才讓韓琦不至于太慘。

  “韓樞密跟夏院判二人同歲,一個高居西府樞密,一個鹽鐵部院判,兩者如云泥,他難道拉的下這臉?”

  楚舒絲毫不覺得夏安期會依附韓琦。

  畢竟,韓琦現(xiàn)在的權(quán)柄遠(yuǎn)超他父親!

  所以他絕對沒有這個臉去見韓琦,更沒這個勇氣!

  否則御史諫官的口水能噴死他。

  “那又如何?文相公既已許諾他,我們也沒有機(jī)會??!”

  “大家都是出來做官,文相公能給好處,難道梁大參就給不了?軍功如何?難道他夏院判會看不上?”

  楚舒說著,語氣中夾雜對夏安期的鄙視。

  文莊公若是知道自個兒子如今為人鷹犬走狗的做派,怕是要?dú)饣钸^來吧?

  “誘之以利?”

  “這話就嚴(yán)重了,咱這叫等價交換!”

  怎么能是以利誘之?

  夏安期缺助力,等同于缺功勞,那自己給他功勞!

  只需要他付出同等代價就行。

  “衙內(nèi)大才!婁某佩服?!?p>  “可拉倒吧,也就是我,你們一個個都是心里想著,礙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說?!?p>  楚舒翻了個白眼,都什么人,裝模做樣的。

  明明自己很樂意做這種事情,偏偏不承認(rèn)。

  這么一比起來,還是薛向更磊落,要撈油水就插手茶馬市,

  想往上爬掌握權(quán)力就跟梁適合作。

  婁鴻志尷尬一笑:“衙內(nèi)說的是?!?p>  “你回頭記得跟梁大參在心里說清楚這件事,到時候他功德簿上加個名字!”

  婁鴻志聞言一怔,他和梁適暗中書信溝通并無他人知曉,就算是衙司內(nèi)的其他幕僚都不清楚!

  楚衙內(nèi)是如何知道的?

  帶著疑惑不解的神情看向楚舒。

  “嗯?”后者挑眉:“咋?你這什么表情?”

  婁鴻志看著對方死不承認(rèn)也不好追問,轉(zhuǎn)念一想,秦州畢竟是楚家地盤,暗中手段自然是數(shù)不勝數(shù)。

  “衙內(nèi)好手段?!?p>  “算了吧,這是忠叔告訴我的,楚家在秦州也就靠著老本過日子,沒必要緊張。”

  婁鴻志沒有全信對方的話,微微點(diǎn)頭,彎腰作揖行禮:“衙內(nèi)慢走?!?p>  這就是變相趕人了。

  “得,也該去會會京里來的夏院判了?!背姹持忠桓毙〈笕说哪印?p>  出了經(jīng)略司大門,慢悠悠的朝旁邊夏安期的衙司走去,中間來來往往的差役和軍士遇見楚舒,紛紛抱拳佇立在道路旁彎腰行禮。

  “客氣了客氣了,你們忙你們忙?!背婢瓦@么一邊擺手一邊拒絕他們行禮。

  最后來到衙司階下。

  “來個人,就說秦州經(jīng)略司司戶參軍楚舒,拜會夏院判?!?p>  一旁的守吏彼此對視,知曉來者是楚家衙內(nèi),看著年紀(jì)輕輕,實(shí)則卻是殺出來的赫赫威名。

  城外斬首之地,到今日土壤還是赤紅!

  彎腰哈巴似的開口:“衙內(nèi)還請跟著小人在偏廳稍暫?!?p>  “不了,你先進(jìn)去遞話?!背鎿u頭。

  既然是要接受詢問甄別,那表面功夫要做好,嫌疑人就該有嫌疑人的自覺性。

  守吏猶猶豫豫,想進(jìn)又不敢進(jìn)。

  “快去啊,愣著干嘛,我就在這等著,放心不會有人怪罪你的?!背骈_口催促。

  別看有些吏員在上官面前安靜如處子,一單讓他們脫離視線就動如脫兔,飛揚(yáng)跋扈。

  ‘有吏夜捉人......吏呼一何怒!婦啼一何苦!’杜大詩人早已寫透了這類人。

  守吏無法只得依著衙內(nèi)的話,快步跑去后堂,見著陳啟立馬躬身回稟。

  “陳勾覆,衙司門外,楚衙內(nèi)候著在,說是讓在下提前遞話?!?p>  陳啟是跟著夏安期從京城來的,官面上的規(guī)矩心知肚明,一聽這話就知道楚舒在以退為進(jìn)。

  先將自己態(tài)度擺著地位放低,其余枝節(jié)事后再言說。

  “院判?”

  屏風(fēng)后傳出一句嗤笑:“呵呵,不愧是小狐貍。”

  陳啟聞言朝屏風(fēng)后的夏安期作揖問道:“院判今日要甄別訊問?”

  若是貿(mào)然行動,引起對方警覺可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況薛向火急火燎的離開秦州,就是為了去收拾殘局,現(xiàn)在首要任務(wù)應(yīng)該是穩(wěn)住楚舒,再暗中收集證據(jù)!

  夏安期正在看卷宗,沒抬頭伏案疾書:“對方親自登門,哪有往外趕的道理?”

  “梁大參那邊?”

  “梁仲賢既然敢把秦州交付他主持事務(wù),就應(yīng)該是算到了有今日,無礙?!毕陌财诨盍丝煊形迨畾q,這些門道一眼看透。

  梁適不傻,薛向也不傻,兩人都是佼佼者;那楚舒難道就傻嗎?

  當(dāng)然不會!

  既然不傻,那為何有恃無恐?

  這其中就需要他親自跟楚舒聊一聊!

  “那我將他帶來?!标悊⒄f完低頭跟著守衛(wèi)一并走出。

  .............

  這兩天在梳理前文,明天開始修善,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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