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快坐這,讓姨娘看看!”柳姨娘看見醉寒入門,連忙拉了她的小手過去坐在自己身邊。
“姨娘,我很好,這幾天忙著文會的事情也沒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醉寒將頭靠在姨娘胸前,撒嬌道。
“你這傻孩子,說什么呢?”說著伸手刮了刮醉寒的鼻梁。
“寒寒,我聽翠屏丫頭說,最近楚親王經(jīng)常約見你,今天還送了廣袖流仙裙給你?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柳姨娘正色看向醉寒。
“姨娘,你別聽翠屏那丫頭胡說,我跟王爺只是合作關(guān)系,并不像你想的那樣。”
柳姨娘看著醉寒臉上浮現(xiàn)的紅暈,作為過來人的她自然一眼就能看透:“寒寒,有些事情要跟隨自己的心走,莫等后知后覺空悵惘,楚親王雖是皇家人,但他有勇有謀,一表人才,以往也從未傳出與什么女子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如今將仙裙贈送給你,可見其心,你可不能做讓自己將來后悔的事情。”
“姨娘,既然你話說到這份上,女兒也不再瞞你,楚親王曾說讓女兒嫁給他,我拒絕了,他是皇族,無論是盛寵還是長相才華都當(dāng)?shù)闷鹛祢溨Q,京中有多少閨秀想要攀上他這根高枝兒,而我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做不到這一點(diǎn),無論再好女兒也不嫁!”
“傻孩子,除了小戶門第,又有哪一個(gè)不是妻妾成群?你這要求姨娘看怕是難吶!”柳姨娘一臉愁容,眼中閃過擔(dān)憂。
“好了,姨娘,女兒我這么優(yōu)秀,你還怕嫁不出去呢?”醉寒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是,我家寒寒自然是最優(yōu)秀的,姨娘啊不擔(dān)心!”面上雖有笑意,但醉寒還是看出了姨娘的擔(dān)憂。
夜晚,醉寒喊了蘇秀秀一起商議明天文會的事情,若是遇見女紅之類就讓秀替自己出場,原主女紅雖然優(yōu)異,但是醉寒穿來這么久都沒時(shí)間練習(xí),作為現(xiàn)代什么都不會的她貿(mào)然出手,自然生疏,免得露餡。
蘇秀秀則認(rèn)為這是醉寒故意提拔自己,想讓自己在文會上露臉,心中非常感激,帶著欣喜的淚水回了春馨苑。
翌日清早,蘇秀秀便穿著醉寒給她定制的蜀繡白紫色長裙來了秋涼閣,醉寒懶床才剛剛打扮,見蘇秀秀過來便讓翠屏取出了自己那副雪玲花耳墜遞給蘇秀秀讓她換下自己那對耳線,蘇秀秀眼眶一熱,險(xiǎn)些哭了出來。
“秀妹妹,今天可是個(gè)好日子,可不敢流眼淚?!弊砗浦鴱?qiáng)忍淚水的蘇秀秀笑了笑。
“是,長姐,秀明白,秀謝謝長姐!”蘇秀秀說完便福了福,行了個(gè)大禮。
“秀妹妹,你我是親姐妹,以后沒有外人就不要整這些虛禮了,麻煩!”
蘇秀秀臉上閃過一絲驚愕,旋即笑出了聲:“長姐,我記得你之前不還因?yàn)槎愣Y數(shù)不周責(zé)怪她嗎?”蘇秀秀說出這句話后就有些后悔。
醉寒卻不介意:“我啊,是看人來的,你看二翠這倆丫頭我早就讓她們免了,我喜歡看重的人都不用整那些虛禮,以后秀妹妹就是姐姐最親的妹妹,可好?”
“長姐,我,嗚嗚。。?!碧K秀秀再也沒忍住哭了出來。
“好了,再哭妝都花了,等下給你再重新畫的話我倆可要遲到了!”醉寒沒好氣白了蘇秀秀一眼。
蘇秀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dāng)即忍下了眼淚。就這樣嬉嬉鬧鬧,兩姐妹終于出了府門。
“呦,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秀妹妹,今天這一打扮還真是好看,只是再好看的麻雀也當(dāng)不得鳳凰!”
“是呢,我們最起碼還是好看的麻雀,要是我們都成不了鳳凰,那你這個(gè)面目丑陋內(nèi)心骯臟的人怕是更沒戲了,哦,對了,說不定現(xiàn)在連身體也是臟的了!”不等蘇秀秀反駁,醉寒一步上前緊盯著蘇香菱懟了過去!
不知怎么,聽到蘇醉寒說身體骯臟時(shí)蘇香菱總覺得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頓時(shí)心虛,狠狠剮了蘇秀秀一眼扭頭上了馬車。
醉寒拉著蘇秀秀一同上了前面那輛馬車,蘇香菱的馬車緊隨其后,本以為蘇秀秀會與自己同乘,此刻蘇香菱便連蘇秀秀也恨上了。
“長姐,你今天真好看,肯定是文會上最好看的!”
“妹妹今天也好看,說不定看得哪個(gè)王孫貴子移不開眼呢?”醉寒在一旁調(diào)笑。
“長姐,你看你,人家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看著蘇秀秀紅撲撲的臉頰醉寒笑得更開了。
京都文會每年都在京都的宜蘭園舉辦,今年也是如此。醉寒兩姐妹到時(shí),已經(jīng)有不少公子千金到達(dá),兩三人一堆兒說說笑笑,吟詩作對好不風(fēng)雅。
看到先下車的蘇秀秀,人群中一陣唏噓:“這是哪家小姐,以往怎么不曾見過?果真生的嬌艷,是個(gè)美人坯子!”
“是了,不知道是否婚配?若是能娶到這樣一位美嬌娘此生無憾了!”
“快看,又下來一個(gè),這個(gè)更是美人,絕品啊,簡直就是仙女下凡,究竟是哪家女子,往年怎不得見呢?”
“你沒看人家乘坐的是相府的馬車?自然是相府的小姐,不過以往還真沒有見過,難道是位庶出?那倒是可惜了!”
“庶出怎么了?”南宮漠不知什么時(shí)候來了,語氣中透著冷漠。
方才說話之人是當(dāng)今皇后的侄子劉子光,他上前道:“三王爺,這話雖偏頗但理不糙,況且說得也不是王爺你!”
劉子光是國舅府的長子深受國舅爺寵愛,仗著是皇后的侄子,多有囂張跋扈,加上自己的表哥是當(dāng)今太子,便是連一般的王爺也不懼怕。
“哦?是嗎?你剛才說什么?庶出怎么了,本王剛才沒聽明白,要不你再學(xué)一遍?”背后傳來南宮逸冷冽的話語。
劉子光聞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俯身磕頭:“楚親王贖罪,小人有錯(cuò),嘴欠,我即刻掌嘴!”旋即響亮耳刮子響徹周圍,周圍人臉上閃過一抹快感,可見這位國舅爺以往是多么惹人生厭。
“三哥,我們進(jìn)去吧,別跟這種狗費(fèi)心神!”說完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與南宮漠一同離去。
劉子光眼中閃過陰狠,心中怒罵:“等我表哥登上帝位,我一定讓你跪在大街上學(xué)狗叫上三天!”
見醉寒蘇秀秀和戴著面紗的蘇香菱一同走來,眾人再度起哄:“快看,那面紗的女子應(yīng)該就是傳聞毀容的蘇香菱蘇小姐吧,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p> “應(yīng)該是了,只是你沒看蘇香菱是跟在那位仙女后面嗎?那仙女難道是相府傳說中的大小姐蘇醉寒?”
“那她們兩個(gè)旁邊的應(yīng)該就是庶出那位小姐蘇秀秀了,相府也就這三位千金了,沒想到個(gè)個(gè)都是美人兒啊,尤其是那蘇醉寒,今天來參加文會真是飽了眼福了!”
“再怎么美,人家也是丞相府的千金,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眾人低語討論,三姐妹一清冷,一慍怒,一羞澀聯(lián)袂入了宜蘭園。
宜蘭園正院有一個(gè)用鮮花扎成的花棚,擺放了兩張典雅的楠木桌,那便是今日主辦者太子與南宮逸的坐席,花棚外,兩側(cè)擺了上百張低矮的長桌,桌旁各放了三個(gè)蒲團(tuán)上面覆了軟墊,這是閨秀和公子們的席位,一方一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