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了無牽掛
“哎呀,你不對勁啊,按照每次的出場順序,我們不是應(yīng)該在最后對話湊字?jǐn)?shù)的么”
葉玄月將燒餅塞到天樞嘴里,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
“你么見過這么孩子么?”
夕陽落幕,王長利見到人就拿出手機給對方看,上面正是王耀的照片,只是角度是偷拍的而已。
“態(tài)度好奇怪,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真是復(fù)雜啊”
天樞一邊說著,一邊往豆腐腦內(nèi)放糖,完全么在意,附近幾桌的人用看異端的眼神看著自己。
“人,不就是復(fù)雜的生物,生來就是為了剝奪而活下去而”
“嘿,你這句話說的就太全面了,我不贊同”
“本就如此,就比如,一個人因為撿到錢而高興的同時,就會有人因為丟錢而難過,見到錢的人是不是剝奪了對方的財富”
“你這是詭辯,我懶得和你說”
葉玄月前身走到王長利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老哥,你在找人么”
“是啊,我在找我兒子,你見到他了么”
王長利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這王耀的相片,不過這個角度就有意思了,竟然是偷拍的。
“有印象”葉玄月沉思幾秒后,指著王長利過來的方向說道:“往那邊去了”
“謝謝”
“著急了?”
“文火慢燉固然會有滋味,但也需要不低的熟練度”
“所以?”
“這種情況下,就需要烈火烹油,我知道那孩子想用疊浪的方法,一點點將二人心靈的缺口撕裂,但他太低估人性了”
...........
身影從打開的窗戶一點點下落,記得以前王耀好吐槽這棟老樓沒有防護窗,
至于現(xiàn)在
只能說,真香
好在自己是個孩子,用床單做成的繩子可以支撐自己的重量。
“我焯!”
透過窗戶能清晰的看到門把手被扭動,而自己正處于一個無法借力的空中,這要是被看到,計劃可就失敗一大半了。
緊要時刻,白藥一把抓住白靈的手,將對方拽到墻壁,如果對方這時打開窗戶向右看的話,一定會驚愕的發(fā)現(xiàn),一個孩子像是蜘蛛俠一樣趴在墻上,一只手還抓著一個孩子。
王耀豎起大拇指表示認可,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通過耳室的窗戶進入三樓自己的家中。
窗戶發(fā)出細不可查的聲音,兩孩子進入屋內(nèi)后,王耀拿出背后的噴霧,這是昨天走的時候順手拿的空氣清新劑,只不過今天下午王耀一邊和張欣欣聊天,一邊稍微改裝了一下。
按照王耀的說法就是,一般空氣清洗劑或者香水里都有催化劑,為的就是讓氣體與空氣融合的速度加快,所以王耀將僅有的三個見手青和肉豆蔻磨成粉并放入瓶中。
呲呲~呲呲~呲呲~
奇怪的香氣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內(nèi)蔓延開,主臥內(nèi)正在睡覺的張欣欣絲毫沒有察覺,只有搖籃中的嬰兒皺了皺鼻子。
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很不好,王耀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白癡,正在一邊留著口水,一邊在按動噴霧。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王耀計算了全部,就是忘了將自己摘出去,這可能就是百密一疏吧,好在白靈不懼這種致幻類的毒素,最少短時內(nèi)是這樣的。
看著對方這個二筆樣子,白靈拿出手機很不厚道的拍了玩一段視頻在閃拍了好幾十張。
“我靠,這什么玩應(yīng)!”
一陣眩暈感襲來,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白靈一把拉住王耀推開門就像著樓上跑去。
“我?guī)闳メt(yī)院!”
“不!不用”
王耀現(xiàn)在很不對勁,雙眼瞇起只剩下一條縫,額頭青筋凸起,牙關(guān)緊咬,努力克服疼痛帶來的想要喊叫的沖動。
“別逞強,你扛不住的”
“我,我沒事,只是出現(xiàn)了一些幻覺,沒事的”王耀死死抓住白靈的衣角,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
“我一定要親眼見到”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應(yīng)答
連續(xù)幾次撥打電話都沒人接聽,這讓疲憊的王長利顯得更加暴躁,甚至已經(jīng)開始砸門。
“開門!快點給我開門!”
聲控?zé)艟蜎]有熄滅過,整個樓道會想著框框的砸門聲,王長利有些后悔出去的太急忘帶鑰匙。
敲了半天,門還是門開,只是房門上的掛畫上掉出一把鑰匙。
撿起鑰匙,王長利想起這是王耀媽留的備用鑰匙,以備不時之需用的,沒想到竟然還在。
房門打開,一股刺鼻的氣味率先涌入鼻腔,房間內(nèi),女人拿著滴血的剪刀面色猙獰的說道:
“你這個怪物,你騙不了我的,我不會在信了”
“你在干什么!”
房門還沒來及關(guān)上,所以聲音傳播起來十分流暢,那聲嘶力竭的絕望聲音幾乎整棟樓的人都聽到了。
次日上午,h市某處墓地前,看著照片上的女人,王耀抿了抿嘴,開口說道:
“我?guī)湍銏蟪鹆?,等做完最后一件事后,我與你們也不會再有任何關(guān)系”
一棟私立精神病院內(nèi),放眼望去全都是白色,床頭,桌角等尖銳的地方都被刻意的磨平,這是為了防止精神病人自殘。
“王長利,有人來看你了”
隔著鐵門,主治醫(yī)生對著房間內(nèi)的王長利說道,這個人是真的慘啊,兒子被老婆殺了,老婆還卷錢跑路,更絕望的是,他的那個老婆還是小三,
說白了就是長期**的關(guān)系,想告人家都找不到正當(dāng)理由。
吱呀~
房門被打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領(lǐng)著一個小孩進入房間,被束帶綁在床上的王長利轉(zhuǎn)頭看來。
“醫(yī)生伯伯,可以讓我和他單獨說會話么”
“不行”
這個病人有狂躁癥的體現(xiàn),讓這么小的孩子與男人單獨在一起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所以醫(yī)生很果斷的拒絕。
“他是我爸,我想他不會害我,求你了,好不好”
望著黑珍珠般的眼睛,醫(yī)生最后還是心軟了。
“只有三分鐘,另外,你小心點,你父親有狂躁癥,發(fā)起狂來可能控制不住”
囑咐完后,醫(yī)生轉(zhuǎn)身離開,并貼心的將房門關(guān)上,將這不大的空間里給父子。
二人相互對視相繼無言,最終王耀打破寂靜,開口說道:
“雖然過程出了意外,但結(jié)果還算可以接受”
就只是這一句話,就讓王長利有些麻木的瞳孔緊縮,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我從一出生開始就看不起你們,我一個智商這么高的人,怎么會有你們這樣蠢的父母,不過,看不起歸看不起,但起碼我會尊重我媽,可只有你
每次見到你都讓我覺得惡心,甚至是你的一滴血都讓我覺厭惡,特別是昨天我看到屬于我的噩夢后,更加確信了我的想法,
沒有你我就不會出生這是事實,所以”
噗~
小刀扎入脖頸右側(cè)大動脈的位置,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孩子會如此的果決,生命飛速流逝的最后一刻,王耀說道:
“這世界從未正眼看過我,巧了,我也從未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感情”
瞳孔破碎,父母被自己氣死,老婆因抑郁而自殺,張欣欣殺死了自己第二個孩子后逃跑,現(xiàn)在自己唯一的血脈在自己面前說出一番話后,也果斷的自殺,這世界上,還有什么能讓他留戀的,
就如王耀所言,你所在意的,都是一些不入眼的垃圾。
視野從模糊到清晰,王耀起身看著這陌生的環(huán)境,餐桌邊是一名看著窗外的白衣少年,另一邊是正在大口吃肉的白靈,還有那個面色不善的中性人,好像誰都欠他好幾億似的
“我不是死了么”
“準(zhǔn)確的說確實,這具身體是克隆體”
“懂了,我是克隆人”
“并不是,克隆人是軀殼而已”
“哦”
“哦,你個大頭鬼啊,你不是十分相信科學(xué)的么,怎么不反駁”
天樞很不滿,因為克隆人是天樞去辦的,一個克隆人所需的錢財是個十分龐大的數(shù)字,結(jié)果這貨不但不感激,態(tài)度還這么的冷淡算怎么回事。
“知識越貧乏,相信的東西就越是絕對,我不會夜郎自大,我相信我早晚能用我的知識來解釋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挺好的,最近這段時間就先跟著我吧”
將魔方重新遞給王耀,葉玄月再次開口說道:
“我估計你也不會喜歡“王”這個姓氏了,不如以后就叫“白藥”吧”
“奇怪的名字,有什么含義么?”
“他隨便起的,你喜歡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白藥這名字挺好的”
“我真是服了你們了”
“你覺得什么是智慧?”
白藥思索片刻后說道:
“智慧是代碼中的一和零,通過不斷的演算從而組成新的代碼而而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