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宵是直接從院子外跳進來的,進門便看見哭倒在一側(cè)的瑤瑟以及正在在燭火前端倪自己彎月靈石的長思。
她的白衣已經(jīng)被血泡紅,眼神空洞喃喃自語:“我對不起你們……如果沒有我,那么兩個世界就都好好的。什么也不會發(fā)生。”
“對不起啊……”
“謝青衣我把命拿來還你。”
“……”
景寒宵立刻卷起強大的靈力,把長思包圍住,他明顯看見纏繞著長思的安神香在空中舞蹈,因為吸食了痛苦而越發(fā)濃郁。
他拿出自己的劍,一瞬間幻化成千萬刀光,切斷了纏在長思身上的香。
好在是護住了她的靈石,長思一瞬間完全神思歸位。
好痛。
全身酷烈的痛頃刻吞沒了她,像是要炸裂一般。
長思看到景寒宵把這房間里彌散的香味全都驅(qū)散了,然后皺著眉想自己走來。
她累到虛脫,痛到流淚。以至于看見景寒宵,也想不起來任何口角和不快。景寒宵為她療傷,可是兩人所修法術(shù)的方向不同,似乎效果不太明顯。
長思頭暈暈的,手死死握住景寒宵的衣擺,道:“你快點,我好疼。”
景寒宵滯了一滯,又加了些靈力,可還是沒什么用。他于是停手,對長思道:“我跟你所修法術(shù)相沖,你試試能不能自己療傷?!?p> 她強忍著痛:“我要是能,還至于在這邊等你救嗎?我現(xiàn)在別說靈力,力氣都使不上來?!?p> 景寒宵看向瑤瑟:“那你呢?”
瑤瑟哭到:“我靈力本就低微,況且少主的身體,我不但救不了她,反而會被反噬?!?p> “天快亮了,你出去看看有沒有止疼止血的藥?!本昂谶@間屋子上布了一道結(jié)界,“我還沒有查清這香氣究竟從何而來,不敢貿(mào)然出去,勞煩你了?!?p> 瑤瑟連忙點頭,對長思道:“少主你再忍忍,我馬上就回來。”
屋里剩下景寒宵和長思兩個人,她痛到?jīng)]時間尷尬,手臂上的傷口被她扯得向外翻卷,皮開肉綻,脖子到鎖骨處更是被劃開一大片,觸目驚心。
景寒宵看在眼里,覺得匪夷所思,又因為她痛得厲害,于是把手伸出來道:“你要不咬我吧,說不定就沒那么疼了?!?p> 長思額頭上全是汗,她虛弱得推開他的手:“你當(dāng)我生孩子嗎?”
“可這樣究竟不是辦法?!本昂酒饋恚笥易吡藘刹?。
長思見他著急,心里有些寬慰:“你別急了,我好像也沒那么疼了。我就是有點想睡覺,好困……”
想睡?血流太多了吧。景寒宵把她拉起來:“不能睡!”
這一拉,扯到全身的傷,痛得長思直接哼起來。她心里對景寒宵的一點好感瞬間消耗殆盡,但是已經(jīng)無力吐槽。
“好疼啊,你要不說說話,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
景寒宵愣住,他從來沒和沈長思說過太多話,永遠三句不到就吵,此時讓他對著她說話,根本不知道說什么。
但他還是盡力說了,挑了一句剛剛聽到的問:“謝青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