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去吃了一頓就回來了,江憂憐、謝云書住一個屋,樂江和秦雍一個屋。
樂江脫去衣物,因為沒有其他衣物就直接鉆進了被里。
秦雍倒是毫無睡意,脫去了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在那站著。
他站在燭臺旁,高大的身軀給樂江攔下了一片陰影不漏一絲光線。
呼吸降到了最低,赤裸的上身時不時浮現(xiàn)出相互交織的連到心臟的紅線。像是在休息,又似乎并不是這樣。
就這么一直到清晨,樂江醒時秦雍已經(jīng)不見蹤影。
穿上那身黑衣,向在一旁種田的謝云書行了禮,就下了山。
拿著謝云書給他的地圖一路走到了雜云峰。
雜云峰的人面無表情的量了他的尺碼,給了他兩件道袍讓他到一邊換上。
他仔細看了看這件道袍,袍子整體都是灰白色的,只在袖口衣領一類的地方是純青的,左胸上還有一個標識,上面畫了一座山,山的下面有一條細線是河。
雖然不是很華麗,但樂江相當喜歡,始終不舍得穿上一直被人敲門催促之后才慌忙穿上。雜云峰的人又塞給他一塊木牌打發(fā)他走了。
離開了雜云峰,他就一路七拐八拐的到了淹書樓。
進了樓,他就開始挑選功法。一直找了十多本都沒一個滿意的。
“找不到想要的嗎?”
樂江轉過身,說話的是一個鵝蛋臉,長了少許雀斑,鼻梁上架著兩個圓片的師姐。
見他一直盯著鼻梁,這個師姐敲了敲那兩個圓片說道:“這叫眼鏡,從弗朗基那里弄來的,戴上后看得很清楚。”
樂江點了點頭,隨后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禮紅著臉道歉,那個師姐非常大度的表示沒事。
這個師姐又把他拉到一個架子前把那上面的功法拿下來塞在他的手上。
“你應該會對這個感興趣。”她這樣說的,樂江表示有些懷疑,但還是翻開了。
只看了幾行,他就意識到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把書收起來交給了那個師姐,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那個師姐給了他一個竹簡,“讓一個有靈力的人替你解開,你就會了。”
樂江就離開了這里,并且選了劍修。
回到玄崖峰,就只有秦雍在那里搬石鎖,見到他就將石鎖放下,“怎么樣?整好了嗎?”
樂江向他說清了這些,又把竹簡交給他。
秦雍笑著說道:“交給我吧?!?p> 他們兩人席地而坐,秦雍把竹簡放在他的額頭上,由于兩人的身高差距,秦雍費了點力氣才用額頭碰到竹簡。
一瞬間,無數(shù)的字眼擠進他的腦子,最明顯的就是這本功法的名字——十七魄衍生功。
他告訴了秦雍自己選的功法,秦雍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
“你先練著吧,我?guī)湍闳枂柶渌擞袥]有誰學這個的。至于劍,你二師姐可以教你。”
正說著,有一人走上來把秦雍叫走了。
而樂江回了房間,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慢慢修煉。
練了兩個時辰,他突然倒在地上,一路爬出了房間便吐在了地上,將胃里的全倒在地上。
吐完,他撐著墻站起來抹掉了頭上的虛汗。
十七魄衍生功和一般的功法是不同的,雖然主修魂魄,可是也捎帶練體。
其他地方都好走過,唯獨頭頂?shù)奶烊分灰贿^去就會眩暈,到最后便是嘔吐,可只要挺過去了就可以很快的顯現(xiàn)成效。
正如現(xiàn)在的樂江,雙眼更加的清澈,耳朵也更加的好。
興許是腦子轉開了,他突然意識到給他這本書的師姐一定認識或本身就修煉了十七魄衍生功。
于是立馬下山去淹書樓,果然那個師姐正坐在門口藤椅上看書。
“嗯,掉東西了?”見到他,師姐很友好的給他倒了一杯茶。
他向師姐說明了來意,師姐點了點頭。
“我確實就練了這個?!彼龑方哪九颇闷?,翻到背面寫下了一個名字。
郤昨唐,這是她的名字,之后只要用木牌就可以通訊了。
“為什么師姐對我這么照顧?”樂江終于感到不對了,一個人就是再熱情也不可能這樣的。
“你師兄跟我打招呼了,讓我關照你。”郤昨唐重新拿起書坐在藤椅上,“再說,你也挺標致的,就幫幫你了?!?p> “謝師姐?!睒方蝗徊幌朐趩柺裁戳?,向她道了聲謝就回了山。
回去時天已經(jīng)暗了,整個玄崖峰除了江憂憐她們房內(nèi)微不可聞的呻吟就只剩下震耳的蟬鳴。
打開房門,秦雍雙目微閉又站在那里,把燭光遮住,在樂江床上投下一片陰影。
樂江盤腿坐在床上,緩緩運起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