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童對徒弟們打完招呼走到郤昨唐面前彎下腰看著她說道:“郤長老,能不能把椅子借給師叔坐坐啊?!?p> 郤昨唐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身把座位讓給了他,自己坐到一邊的扶手上繼續(xù)看書。
眾人又等了一刻,這才等來了最后一人,山陰派內門大師兄張歸如。
張歸如罕見的很干凈,內門的長袍被一根腰帶束在身上,平時散亂的頭發(fā)也被規(guī)矩的束在腦后,身上的油污也已經沒了,整個人從邋遢的流浪漢變成了英俊高大的美男子。
因為人都到齊了,韓童就從藤椅上起來大喊道:“出發(fā)!”
于是廣場上聚集的眾人都跟著他走下山門,郤昨唐也扛起藤椅跟了過去。
他們這一次是要去一個二十年開一次的洞天福地,為了趕時間,練氣期的都會被筑基期的用法寶帶起來。
樂江是和郤昨唐在一起,郤昨唐將靈力注入藤椅,這藤椅就分開變成了一個由藤條織成的大網,他們兩人就坐在這個大網上跟著韓童。
韓童雖是金丹期,但因為功法的特性,無法自行飛起,就側坐在長槍上飛于空中,過了片刻他就消失在云中。
韓童很悠閑的飛在空中,還從懷里掏出一把瓜子在嗑,吃了一會兒他突然丟下瓜子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他似乎被什么東西困住了。
想困住我嗎?他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速度絲毫不減就往陣法外面沖。
……
韓童消失不久,眾人突然感到一股恐怖的靈壓,被迫落在地上。
就在他們落下的同時,一道金光從遠處射向他們。
張歸如及時反應過來,拔出鞘中利劍將它拋出去與金光相撞,那金光斬斷利劍速度絲毫不減。
他又立刻分出靈柱,那道金光被靈柱引到四方,轟碎了一座高山才緩緩消散。
張歸如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整張臉白的像紙一樣,豆大的汗液順著他的臉流到頸脖上。
“哈哈哈哈!”遠方傳來一聲大笑,一片云間現(xiàn)出一個老叟,拄拐杖看著他們。
“我當是什么貨色,原來是個為老不尊的老賊!”張歸如不動聲色的站起來,將身后一個探出頭的弟子按回去。
“哼!”這個老叟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吾乃清虛門第八長老金城子寒玄!”
聽到這話,張歸如一改之前的冰山,竟然狂傲的笑了起來,指著天上的金城子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只喪家之犬!當初被空山三派滅了宗門,像一只耗子一樣躲在坑里不敢出來,如今吃屎吃飽了,又出來尋死了!”
說完,連同他身后的那些弟子也都指著金城子笑起來了。
“張氏小兒!”金城子氣得漲紅了臉,右手向前一指,一道金光便向他們射來。
張歸如又故伎重施,將金光引到其他地方,可這次金城子用了全力,他招架不住,被散出的金光擊中胸口,后退了三丈,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這才停下。
隨意擦了擦血,他又緩緩站了起來,用右手遮住胸,又是毫不留情的嘲笑。
樂江站在一旁看見了他已經凹下去的胸口,很快就意識到了他的嘲諷是為了避免金城子上當其他弟子。
明白過來的樂江攥緊拳頭,卻又只能無力的松開,不奪痕跡的嘆了口氣。
之后就是金城子放金光,張歸如死命去擋,看起來似乎是金城子在戲弄他。
殊不知金城子也很急,他是靠吃藥成為結丹期,本就比平常人弱了很多,每一下都是下的死手。
他看了一眼天色,意識到韓童很快就要沖出陣法了,于是心中一狠咬破指尖又是向前一指射出一道血光。
此時的張歸如四肢已經徹底斷了,胸口往里塌陷,整張臉都快成一個平的了,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擋下這一道光了。
正在此時,秦雍突然橫在他的面前,脫去上衣露出了滿是血紋的身軀。
他他有些心疼的看了眼張歸如,轉過身膨脹變成了一個二十多米的巨人,伸出雙手要拍碎那道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