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想跟你一起去你的世界,可以嘛?”北奴穎有些羞澀的問道。
“可以啊,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标愗秤行o奈的說道。
北奴穎有些失望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陳爻后又快速的把頭埋了下去。
“我也很想回去,但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陳爻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失落。
北奴穎驚訝的抬起頭,靜靜的看著陳爻“師父,你的實力都找不到回去的路?”
“強中更有強中手,我算得了什么?不過是比你們知道的稍微多點罷了?!标愗碂o奈的回應(yīng)道。陳爻在心底里更是瘋狂吐槽著,自己哪有什么實力,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
如果真的可以,他寧愿一直就在地球,這樣小白也不至于死了。
一夜雨未停。
半夜陳爻冒著雨出去拾取了一堆木柴,然后用法力火焰烘烤了許久,才將濕木頭上的水份烤干,然后架起一團猛烈的火堆。
北奴穎到底只是個十多歲的小丫頭,不論她把自己裝飾的如何成熟,舉止如何的得體,都沒法掩蓋小丫頭的事實。她的體力,她的警覺都遠遠不及成人。
剛剛?cè)胍箷r分,她就忍受不了疲倦。躺在地上睡了。
陳爻晚上燃燒的火焰,讓她在這寒冷的夜感覺到了一絲對溫度的滿足,后半夜,她睡的無比香甜,等到早上醒來,她的身上都已經(jīng)落滿了木柴燃燒后的灰燼。
陳爻一夜沒睡,他一直靜坐調(diào)息著。
之前的法力火焰雖然損耗不大,但確確實實讓他感覺自己的體力有些不支。
所以他才半夜出去找木頭了。
陳爻這一夜,一直在思考幾個問題。
這里面除了什么我是誰,我從哪來之類的哲學問題,陳爻根本想不明白外,最主要的幾個問題則是:
第一,他該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
第二,他該如何尋找小怪獸。
第三,就是怎樣讓北奴穎打造出自己的王者軍團。
而第四,則是何時離開這里!
第一個問題,陳爻已經(jīng)有了眉目。他可以用自己的靈魂力量去剝離大羿的力量外衣。
陳爻感覺,如果自己可以把大羿力量的外衣全部吸收,他的靈魂力量恐怕可以晉升到一個極為恐怖的高度,到時,恐怕能夠達到練氣士第二境的高度了吧。
而第二個問題,陳爻感覺,大羿的思路恐怕也不可靠。
依靠世俗的力量,或許是可以找到小怪獸,但是那得找到猴年馬月?
看來自己是需要主動出擊才對,否則的話,找到小怪獸時小怪獸成了一灘爛泥,那就悲劇了。
好歹是混小靈的兒子啊。到時候萬一惹得她暴走,恐怕這里整個世界連同自己都得給小怪獸賠命了。
至于第三個問題,陳爻已經(jīng)在做了。他一直把北奴穎帶在身邊,其實就是為了創(chuàng)造北奴穎的提問機會,這樣的話,自己也方便把自己所知道的知識傳授給北奴穎。
而第四個問題,這個陳爻也覺得有些糾結(jié)。
回去是一個永恒的話題,他不可能不回去。但是,什么時候回去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王信言兩兄妹是陳爻牽掛的對象,但是這里的北奴穎也讓陳爻有些放不下。
畢竟他的朋友不多,有一個算一個,滿打滿算,嗯——六個,這其中還包括一個死了的,一個嬰兒,以及混小靈那個暴力狂。
唉!
陳爻嘆了一口氣。
左右都有些為難啊…
雨一直下,下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停了下來。
陳爻和北奴穎一起出去找尋了一些果子,而且北奴穎還打了一只野兔,一起回到了洞中。
洞里的火堆還保留著一些零星的火點。
再次回到了洞里,陳爻將自己順手拾取的木柴用法力烘干了水分后,塞進了火堆里。
在陳爻法力的加持下,火焰再次變得旺盛起來。
北奴穎剛準備把野兔駕到火上烤時,陳爻連忙止住了她。
北奴穎詫異的看著陳爻。
卻見陳爻一臉奇怪的看著北奴穎“這只兔子,你不剝皮?”
“剝皮?”
北奴穎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陳爻。
陳爻頓時一愣“你覺得這么烤兔子,會好吃么?”
北奴穎看著兔子,又看了看陳爻“小說里不都是這樣做的么?”
陳爻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無奈的對著北奴穎說道“你不剝皮,不清理內(nèi)臟。這樣燒烤后,兔子的毛皮會焦糊的粘在肉上,而兔子體內(nèi)的糞便,會因為皮肉的萎縮而破裂融入到肉上,而你又不知道,一口下去的話……”
“呃——”
北奴穎聽到陳爻的話,連忙惡心的嘔吐起來。
陳爻拍了拍北奴穎的背,笑嘻嘻的說道“以后還這么魯莽嘛。不是小說里說的都是對的,不是別人告訴你的,都是正確的。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自己卻辯證的認識,去判斷。好與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是如何的選擇的!”
北奴穎聽著陳爻的話,連忙將兔子拿到一邊,然后取起陳爻放在地上的果子,直接向著嘴里塞去。
陳爻哈哈一笑,提起兔子向著外面走去。
不一會兒,陳爻就提著清理過的兔子走了進來。
這只兔子被他剝的干干凈凈,內(nèi)臟也被陳爻直接丟掉了。
畢竟這里沒有干凈的水去清洗,陳爻只是用法力沖擊了一下。雖然把大部分的血水都沖掉了,但還是在肉上殘留了不少的鮮血。
北奴穎看著陳爻手上的兔子,頓時一陣欣喜。不過,當她看到兔子的腦袋時,突然又開始干嘔起來。
陳爻拎起兔子看了一眼,的確太丑了點。
于是手起刀落,直接將那丑陋的腦袋斬了,然后丟了出去。
做完這些,陳爻抓起地上的一枝木枝將兔子穿了起來,然后架在火上燒烤了起來。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兔子肉發(fā)出了一陣清香。
陳爻將兔肉取了出去,然后送到了北奴穎的面前。
北奴穎接過兔肉,輕輕咬了一口,隨后又皺起了眉頭。
“怎么不吃了?”
陳爻看著北奴穎,一臉的壞笑。
北奴穎看著陳爻的表情,頓時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作為從山里走出來的孩子,陳爻可比誰都清楚,烤野味可是一點都不好吃的,畢竟沒有鹽,辣椒的燒烤,那就缺少了燒烤的靈魂。吃起來,味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