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話說完,似乎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隱隱約約的,似乎還有想說的東西。
剛巧,他也不困,習慣了在現(xiàn)在都是這種后半夜才睡覺的,他怎么可能習慣,現(xiàn)在這種天黑就睡的生活作息。倒也想聽聽他到底還想說什么?
“其實不用你說我就知道,我是沒有收到任何就行方面的重視和助力。”
看似有些荒唐的開場白引出了幾乎顛覆厄邇岡斯認知的一系列談話。
“你應該聽說了兩位安度,因想要控制軍隊,想要讓軍隊重新集權形成騎士團?!?p> 這個確實如此。
可子爵一副年輕人果然啥也不是的表情,說:“哪有那么簡單?你知道當初還有騎士團的時候這些個國度都是騎士團國,我們這些貴族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嗎?
也許你們這些年輕人會認為我們這些貴族實行分封制,一個人都做一個小領主安于享樂,卻讓整體的軍隊實力大為縮減?!?p> “不是嗎?”
“當然不是,你是真的不知道教廷,真正的力量有多么可怕?!?p> 子爵回憶著他父親傳給他輩輩相傳的知識。
“你知道人類與非人的戰(zhàn)斗勝利之后人類才將自己劃分為單獨的一個類別,而我們是憑借什么勝利的就憑我們這些實力強于普通農(nóng)民的騎士嗎?”
“不然呢?”
說這個他可就不困了,因為本身他就感興趣,或者說本身就疑惑,究竟是因為什么現(xiàn)在的這些騎士的實力也就能跟普通老百姓拔拔糞。
面對那些血族的時候,他們幾乎沒有抵抗的能力,如果說不計代價的,以集團沖鋒的形式也許可以消滅大概只有自己數(shù)量一半的血族。
就這么個水平,怎么做到這闊野千里的大陸上,全都由人類占領著最為肥沃的土地,最為優(yōu)質的資源?
“那是一個神術與騎士并存的時代,不過那個時候騎士們騎的不是馬,最次的一個級別的騎士,騎的也是獅鷲。”
獅鷲他就真知道了,教廷用來傳信的……
真的就只是用來傳信的?
厄邇岡斯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真的忽略了很多東西。
看著他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子爵老謀深算一般的笑容掛在了臉上。
“你也算個在教廷中非常虔誠的信徒,可是在你的概念里獅鷲騎士好像沒什么戰(zhàn)斗力對吧?”
是啊,雖然他并不是他的大堂哥,但是作為原身,也似乎就認為獅鷲騎士只是一個腳程很快會飛的信使。
但是只要轉換一下思維,一個能飛在天上的空軍單位,那完全就是完虐地面單位呀。
“是不是在好奇是誰鑄就了你這種錯誤的思維?其實以你虔誠的態(tài)度如果說你沒有你叔叔這么一個絆腳石,你在25歲的時候應該就可以成為一個獅鷲騎士。”
結合戴維斯堂哥的身份和經(jīng)歷,再加上現(xiàn)任男爵和安度因伯爵的關系,他突然有點可憐這個被他弄死了的大堂哥。
這也就是一個活在別人編織的假象之中的小丑?。?p> 男爵曾經(jīng)展露過他作為一個獅鷲騎士的能力。而戴維斯卻自認為獅就不過是一個信使。
他連接觸真正的核心的機會都沒有。
換言之拉姆斯·波頓牧師雖然聽起來身份很高貴但是他真的完全忠誠于厄邇岡斯之后,他口中描述的教廷也就是個外強中干的樣子。
所以拉姆斯父子在紐北行省看起來也是個笑話。
“現(xiàn)在你能理解為什么我們這些貴族非要掌握自己的軍隊了吧,雖然把軍權分了之后我們依舊不是教廷的對手,但至少不再是教廷手中的棋子?!?p> 子爵陷入恐懼的回憶:“我記得是我年輕的時候妄圖挑釁安度因伯爵,那一次年輕的安度因笑著看著我,說看來你們科爾特斯家族每一輩都是這么不長眼,不把你一次打疼你也不長記性。”
那時的子爵自認為自己的戰(zhàn)斗力絕對算得上是年輕的騎士之中的翹楚,否則也不會從老子爵諸多兒子之中脫穎而出。
“然而就是你的叔叔,那個看起來其貌不揚,卻有著自己氣場的家伙,他隨手從掃院子的仆人手中接過一根掃帚,就打那個我連劍都拔不出來?!?p> 就他?
厄邇岡斯懷疑他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系統(tǒng)沒檢測出當代男爵有什么奇特???
子爵有些惱怒于他的不信任:“我說了,你原本應該有機會在25歲成為一個獅鷲騎士,但無論你有沒有機會晉升大概在你40歲左右,你得力于施救配合的能力也就慢慢消散了。一切都是有代價,有限制的?!?p> 所以聽這么一說他就明白了原來男爵年輕時也算是一個超凡者,只不過是借用了教廷的秘法,乘了坐騎之利。
所以他才會對白銀之手那么感興趣。
換句話說現(xiàn)在兩位安度因應該也在研究白銀之手了吧?
怪不得拉姆斯·波頓牧師死了,最先從明面上來看,很嚴重的問題,從上到下對他只字未提。
子爵聊的可能是不盡興,有些意興闌珊。
“如果說這個異端是在伯爵的領地之中鬧起來的,應該就會有大批的獅鷲騎士前來剿滅。不用多二十個就夠!
可是你看看我呢?雖然那個和我面和心不和的主教執(zhí)事看起來為我提供了他能力范圍之內(nèi),最大限度的幫助。
但是就連你叔叔的男爵城堡里都有六個獅鷲騎士,我這一個沒有?!?p> 子爵滿是不甘??!
“就是背靠著兩位安度因大人的好處,這種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厄邇岡斯突然有點后悔招惹這個子爵,也下意識問出口:“那您說的那位大人物,能給我,嗯,我們什么支持???”
子爵好像有些怪罪他不懂事兒,憤憤的說:“那位尊貴的大人是和我們一樣的貴族,不是匍匐在教廷腳下的狗。
別看這兩位安度因幾乎已經(jīng)是把整個公國十三分之一土地的紐北行省掌握在手中,但是無論到什么時候,他們都不溶于貴族之中。
他們是教廷的狗!”
所以,那位大人物就是精神支持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