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的面容就變得更加蒼老一截,而且長相更加的粗魯,“這就是特瑞典伯爵,剛剛是子爵。
伯爵之所以選中我就是因為我本身長的就和特瑞典家族的人特別像,能不像嗎?
當時對外公布自己是特瑞典伯爵的人,其實就是你爺爺,誰也不會把他和一個在特瓦林堡終年臥床的癱子聯系在一起?!?p> 他心中又是一句好家伙,他轉身就看著男爵,看著那個憋笑的家伙。
怪不得這個男爵曾經對他說過,我都懷疑你是我那個死鬼大哥的種,搞半天還有這種事?
又想起當初他和男爵編那套白銀之手的故事時,他對男爵說如果真的有那么多超凡者那么現在所有的貴族都應該是超凡者的后裔。
搞了半天特瓦林家真就是超凡者的后裔。
這就很難受!
現在他知道一些事情,他這個野爹知道一些事情,只有男爵相對了解的全面,男爵就是站在一個中立的角度看戲呀。
他一個人get到了所有的點,這就真的好氣?。?p> 干脆破罐子破摔,他按照特瓦林男爵的樣子捏了自己的臉,一瞬之間就變成了男爵的樣子。
這個變化讓野爹一愣,然后就是滿滿的驚喜,他激動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男爵,然后有些責怪他的弟弟。
“你和我的來信之中,怎么不說明這一點呢?天吶,不愧是我的兒子,連我的能力都繼承了……家族史上從來沒出現過父能子繼的事情,看來你速度力量方面的能力是來自鍛煉了?!?p> 野爹是挺高興的!
以至于,他們接下來的行程都發(fā)生了變化。繼續(xù)的去觀光的打算被延后,他們又回到了那個巨大的船堡展開了一場宴會,以慶祝這位野爹心中難以抑制的快樂。
“所以你是故意的,你知道你哥哥這套變臉的能力?”
“說話!”
宴會之上比鄰而坐的厄邇岡斯責問他這個野叔叔,怎么就這么能裝?
可是他這個野叔叔就是不聲不響的自己抿著酒,抿著嘴唇在那樂。
這讓他真的心情很不好有一種到最后原來小丑是我自己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已經盡全力的去不要低估這些本地的土著,可是作為一個來自文明社會的靈魂,在面對這些哪怕是最好的城市之中,鎮(zhèn)民也往大街上潑糞的情況,心中難免不帶這鄙視。
這種優(yōu)越感是全面。
從里到外都覺得自己來的地方,比這里強100倍都不止,那里才叫真正的文明。才是真正的優(yōu)越。
但是這次他真的認識到了,就算是他來的地方要比這里先進、文明,要比這里開化。
那和他有毛關系。
他就是那個死在家里的死宅。
那里的文明、那里的先進、那里的開化沒有一分一毫是他努力的造成的。
他也不過就是站在前人給出的優(yōu)渥生活條件之中,去鄙視現在這個并不文明、并不開化的時代。
所以,他不得不再一次告訴自己,不要把任何土著當NPC,或者說不要把現在他面對的這些人當成所謂的土著了。
卡臉??!
這一場來自于下午的歡宴,就一直生生的吃到了半夜,臨了臨了野爹高興的說:“我也算后繼有人了,你出來也好幾天了,該回去了。”
然后他轉頭又專門對男爵說:“以后你對我兒子得照顧點兒啊,男爵領歸你兒子,這個特瑞典伯國可是要留給我兒子了,在伯爵那邊你還得幫著支應著點?!?p> 就這么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厄邇岡斯感覺自己怎么好像突然就要換地圖了?
“那關于伯爵的征召呢,伯爵明顯想讓他去伯國的宮廷之中,做一段時間的管事?!?p> 男爵拋出了一個他早就已經想好解決方式的問題就想看看野爹是怎么應對的。
而野爹的回答也不出他的所料:“我已經給伯爵去信了,言明特瑞典伯爵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而特瑞典伯國的兒子身體又不好。
我們需要一場入侵的勝利開給我提升威望,然后進而將我的兒子也拉過來繼承我的爵位?!?p> 說完男爵和野爹都樂了,他們在為自己愚弄伯爵而感到高興。
因為說實在的,這一切從始至終不過就是他們給那個伯爵演的戲。
特瑞典伯國,一直是特瓦林家族的伯國,就如同特瓦林堡一直是特瑞典伯國的領土一樣。
雖然特瑞典伯國也叫一伯國,但是一開始的但領土很小,是隨著不斷在海岸線周圍的開拓,才擁有的占地相當于一個縣級市的面積。
但如果真以人口論,還是少了點。
“我們現在做的以后要做的就是繼續(xù)在兩個大勢力之間左右逢迎,在公國方面我們就是最忠誠的特瓦林家族,我們是抵御入侵最堅實的盾,盾牌只有不斷的用鐵水澆筑才能變得更厚實。
在聯合王國方面,我們就是插入大陸的一把利劍,如果想要向大陸輸送利益,我們就是那過路的橋。
橋梁必須不斷加實地基,夯實橋面才能讓更多的人穩(wěn)固的在上面行走。”
好家伙!
這特瓦林家從始至終就是一兩面派?。?p> 在野爹一番豪言壯語之中,宴會結束,修整了一夜的他們騎著兩頭獅鷲,帶著一群本身就有遷移功能的大鳥拖著補給出發(fā)了。
兩頭獅鷲,有超過50頭后鳥伴飛,補給方面經過計算確實能夠讓他們直接支撐著到特瓦林堡。
而且在飛行的過程中,不斷的有清空背囊的大鳥反程,就這么,到最后接近特瓦林村還有三天行程的時候,最后十只大鳥結伴回程。
他們也得到了足夠的補給一路回到了特瓦林的地盤。
簡短的修整之后厄邇岡斯告辭離開,回了久違的村子。再見到這熟悉的人和物,厄邇岡斯真的產生了一種荒誕的感覺。
那是一種失控的荒誕。
就讓他想把一切能抓住的都抓在手心里。更覺得他對紐曼南區(qū)的那位子爵好像還是需要深程度的接觸了。
他得掌握更多的力量和資源,來增強他應對這些突發(fā)的蠅營狗茍和變故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