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張鐵柱的恐懼值,+13”
“來自李翠蘭的恐懼值,+6”
“來自方南的恐懼值,+4”
“來自……”
自從法典第一頁出現(xiàn)文字圖畫之后,類似這樣的信息就會經(jīng)常的出現(xiàn)在莫森腦海中。
冰冷如同機械,吵得他休息都休息不好。
恐懼,也是巫師的一種力量來源,巫師可以通過吸收恐懼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但如這般,每次獲得多少恐懼都提醒一下,真的讓人很心煩。
“我給你說哈,昨天晚上我真見到老錢在打更了,真的,不騙你們…”
“哈哈哈……莫兄,怕是昨晚你在仙雨樓和青青姑娘交流的有點深奧,晚上回家眼睛都有點不好使了,哈哈……”
“炒蛋,老子有必要騙你們嗎?我跟你們說……啊?四弟,你怎么在這?”
前面不遠處,那名掐腰指氣,正欲破口大罵的貴公子突然止住嘴上的動作,滿臉愕然地看著迎面走來的莫森。
“三哥好,我有事先走了?!?p> 莫森打了一個招呼,就匆匆走開了。
莫家第三代有十來號人,原身與眼前這位公子哥是親兄弟,都是二房所生。
不過兩人的性格相差迥異,原身喜歡讀書,不喜與人交流,整日把自己鎖在房間里。
而其哥哥莫澤是這諾大蘇州城有名的風流公子哥,與蘇州太守的二兒子張越彬和刺史的四兒子孫瀟號稱蘇州三少,每日不是在大街上調(diào)戲良家婦女,就是迷醉在風月場合。
還自詡說他們這是在做善事,幫助仙雨樓的那些身世悲慘的少女歌妓扶貧,同時還能廣交朋友,經(jīng)常運動,鍛煉身體。
…
七彎巷,就是這次莫森的目的地。
這條小巷和地球上的花鳥市場差不多。
里面賣什么的都有,吃的玩的,小動物,蟲子,打獵獲得的皮毛……
也可能兼雜著奇蟲異毒之類。
一拐入小巷,莫森就感覺到了一股時代的陳舊氣息撲鼻而來。
地面上鋪的青石磚已有斷痕爬上,些許嫩草從夾縫中倔強的長出來,又被經(jīng)過的行人踩倒,長久的風吹雨打,磚面出現(xiàn)了些許黃斑,灰褐巷壁碎角星星。
這地方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蘇州是姜國最早的一批城市,除了當年建國大戰(zhàn)之后修補過一次,基本上沒再整修過。
也就是說,這條小巷大底已經(jīng)存在兩千多年了,不斷的接受歲月的洗禮。
這個世界,并不像地球那樣,幾百年幾十年,甚至幾年就有一場國家的興替,在這里,個人武力幾乎大于一切,起義謀反基本沒有任何意義。
傳言,就姜國的護國公一人而言,就能抵抗數(shù)萬普通將士。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數(shù)量幾乎沒有絲毫作用,有那種力量的人就算是被無窮盡的強健軍士包圍,拼起命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況且強者的培養(yǎng)需要資源,但是這世界上若論資源比拼,誰能比得過皇室呢?
基本上可以來說,只要當世的幾個大國不一塊圍攻姜國,姜國就不會滅亡,能一直存在下去。
踩著青石磚路,莫森來到了一個攤位面前。
攤主是一個接近五十的中年人,形如枯槁,面色蠟黃,應該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所致,手指上有很多小口子傷疤,指甲尾端倒刺密布,指縫中塞滿了黑泥,在這么嚴寒的冬天,也只穿了一個破爛麻褂。
見到莫森,這攤主頓時臉上露出笑意,連忙起身。
“這位少爺,您看看想要些什么?!?p> 莫森在攤位上打量來打量去,發(fā)現(xiàn)這個攤主的稀奇玩意確實不少,亂七八糟的蟲子,蜈蚣,蝎子,蟾蜍,蛇,蜥蜴,蜘蛛……
他邊看邊說:“你這最毒的是什么?我要最毒的?!?p> “最毒的??”
攤主愣了一下,馬上又緩過神。
“好好好,我這就給您找。最毒的,最毒的……”
攤主把那些木籠子翻來翻去。
“誒,找到了,就是這個,咱們本地的紅龍蜈蚣。”
攤主拿起一個用竹片編成的簍子,晃了幾下,把里面的東西甩到簍子下面,打開罩子,用紗布蓋上,遞給莫森。
莫森接過,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一條二十多厘米長的蜈蚣,甲殼純紅,幾十條爪子呈黃褐色,正在慢慢的往簍子口爬。
“這東西有多毒。”莫森詢問。
“額……被咬了的話,如果不服用解藥,差不多一天就能毒死吧……”
攤主遲疑一下道。
“才一天?”
莫森皺了皺眉頭,連一條普通毒蛇都不如,這個世界毒物難道那么差勁?
“還有沒有比這更毒的?”
“額……這位少爺,真沒有啦,您知道的,我這賣的東西要是毒的厲害,萬一咬死了買家,我就沒法在這混了。”
攤主露出一副苦瓜臉,艱難的擠出一張笑臉說道。
“好吧?!蹦肓讼耄c點頭,合上竹簍的蓋子,朝著攤主撂過去一錠銀子。
攤主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這...這位少爺,我這生意只是小本買賣,十兩銀子我找不開啊?!?p> “不用找了,三天之后我再來一趟,希望你能給我找些真正的毒東西,到時我再來取,如果夠毒的話,以后還會有交易,遠不止這十兩銀子。”
莫森抱起竹簍轉身離開,賣蟲子的都是這種山村農(nóng)戶,既然攤主一人這樣,那其他人也應該都一樣,不敢賣太毒的爬蟲,再在這里找也是無用,倒不如趕緊回去,先用血飼之術把這蜈蚣給馴化了,也好有一點自保之力。
身后的攤主握著手中白花花的銀子臉上還處于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片刻后打個機靈才緩過神,眉目之間揚起喜色,又想到了什么,趕緊拿起腳邊的幾個草根朝著漸漸遠去的莫森大喊:
“誒,公子,解蜈蚣毒的草藥你還沒拿呢。”
“不用了,你自個留著吧…”
………
“悉悉漱漱瑟瑟……”
莫森盤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嘴里念叨著奇怪晦澀的咒語。
木門緊鎖,墻壁上的窗口也被簾布遮得死死的,不讓一絲陽光照進來。
整個屋內(nèi),唯一的光亮只有那擺放在桌子上的一盞牛油燈,燭光搖曳,發(fā)出暗黃的微光。
莫森的左手心上多出來一條一寸多長的傷口,嫣紅的鮮血正在源源不斷地流出,那條從小巷買來的紅色蜈蚣正趴在他的手心上,貪婪的吸食著血液。
到現(xiàn)在,這條蜈蚣已經(jīng)從原來的二十多厘米長到了三十厘米,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xù)生長。
“止!!”
莫森輕喝一聲,拿起一旁的烈酒,清理了一下傷口,又用紗布纏上包扎好。
“畜牲就是畜牲,真夠貪婪的。”
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莫森將那已經(jīng)長到了一尺長的紅色蜈蚣收到了一個瓦罐里,用鐵絲封好,置于床下。
“咚咚咚———”,外面的敲門聲突然連連響起
莫森猛地一抬頭,加快了手腳
敲門聲越來越激烈,同外面有人喊到。
“四少爺,四少爺,你趕緊出來,家里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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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米的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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