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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巡查使

第四十四章:天有不測風(fēng)云

諸天巡查使 癸翎月 3622 2021-05-05 22:00:00

  一行三人,走在陰森的監(jiān)牢廊道中。

  孫寒煙更是直接捂住了口鼻,珞驚羽和朱賀兩個男人還稍微好一些。

  珞驚羽打趣道,“看來咱們著監(jiān)牢的環(huán)境需要改善啊,改天我去找都總獄長說道說道?!?p>  孫寒煙對此嗤之以鼻,“你就拉倒吧,你要是這么一說,他們監(jiān)區(qū)的人還指不定在背后咋的說道我們呢,什么嬌生慣養(yǎng)等估計詞匯層出不窮?!?p>  朱賀此時卻是站在珞驚羽這邊說道,“那可不一定,至少他們不敢在明面上說,而且珞大人是上面來的人,本就是來此視察的,對于不足之處,指出來也不見得是什么壞事?!?p>  “這個看法我認同,東州監(jiān)牢確實不錯了,但是在整個王朝東州監(jiān)牢依舊還有待改善,其他的那幾座監(jiān)牢,有些可取之處?!辩篌@羽笑著說道,一點也不臉紅。

  孫寒煙冷冷的扔了一個白眼給兩個人,心中想著這個家伙臉皮到底得有多厚,那城墻轉(zhuǎn)角估計都比不上珞驚羽的臉皮厚。

  對于這種目光,珞驚羽的反應(yīng)只是取下酒壺喝了一口酒而已。

  三人走到了四監(jiān)區(qū)的牢房之外,他們?nèi)齻€站的角度都能很好的觀察到牢房之內(nèi)的環(huán)境。

  朱賀此時不由的有些疑惑了,看向珞驚羽問道,“珞大人,我們不是去吃飯嗎?”

  “你還真以為是大餐呢?”珞驚羽笑罵道。

  朱賀悻悻然的朝著孫寒煙聳肩,隨后珞驚羽便走到一名獄卒身旁,讓那人去取了一些白水來。

  他們在外面觀察著蕭立輝在里面的一舉一動,而牢房里面的人則是不能看見外面的人。

  觀察了一會兒,孫寒煙不由的開口道,“行啊,這個蕭立輝簡直就像是土皇帝一樣,在里面的日子過的挺滋潤啊?!?p>  珞驚羽笑了笑,“你們看啊,這些囚犯差不多都是圍著蕭立輝轉(zhuǎn)的,對他是百般討好,而且你們那看個馬興生,儼然成了他的狗......”

  珞驚羽的眼神逐漸冷厲了起來,近乎是用一種殺機四溢的語氣說道,“一條咬人的惡狗!”

  孫寒煙與朱賀此時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珞驚羽身上溢散出來的憤怒,那種對待十惡不赦之人的怒。

  朱賀與孫寒煙此時也沒有再繼續(xù)說話,因為他們知道珞驚羽說的沒有錯,單從眼前的景象便能分析出在這一切的背后,蕭立輝又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或者...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這份沉寂被朱賀肚子的咕嚕聲打破了,他無辜的看向兩人,“我......不是有意的?!?p>  珞驚羽也被他逗笑了,于是喚來那邊的獄卒,讓他去將蕭立輝帶到廊道里。

  蕭立輝出來之后,看見珞驚羽的那一瞬間,他渾身汗毛便倒豎了起來,感受到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在蕭立輝的眼中,此時已經(jīng)完全忽視了其他三個人,眼里只有珞驚羽一人而已,那一頭銀發(fā)在他的眼中就像是無數(shù)把利劍,那一雙眸子就像是黑洞般深邃,要將他的靈魂都吞噬進去。

  那個少年嘴角的一抹微笑,更是讓他如臨大敵,他看見的不是這個少年長得多俊俏,而是...危險!

  很危險!

  在他喉嚨滾動間,珞驚羽開口了,他笑著說道,“蕭立輝是吧?聽說你很能耐啊,從一監(jiān)區(qū)打到四監(jiān)區(qū),是不是再過些日子,你就要把東州監(jiān)牢的監(jiān)區(qū)都打穿啊?”

  蕭立輝額頭上滲出了絲絲冷汗,他的身軀站的筆直,心中不斷怒吼著冷靜,冷靜!

  他不敢直視珞驚羽那雙眸子,眼神飄忽,開口說道,“報告大人,蕭立輝從來不惹事兒,都是他們?nèi)堑奈?,我也只是自衛(wèi),請大人明察秋毫!”

  珞驚羽摸了摸鼻尖,他笑問道,“哦,是嗎?”

  他開始圍繞著蕭立輝走動起來,“不錯,五境巔峰,差一步金丹境,可你有沒有聽說過,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

  “聽說過,但不知道與現(xiàn)在的我有什么關(guān)系?”蕭立輝小心翼翼的問道。

  珞驚羽笑著搖頭,并未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繼續(xù)說道,“奉勸你一句,不要在這里胡思亂想了,你那些東拼西湊的線索材料等等,在我這里都不要作數(shù),根本達不到減刑的條件?!?p>  此言一出,蕭立輝的眸子有了明顯的變化,他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死死握拳,心中有一種大殺四方的沖動。

  但當即就被珞驚羽潑了一盆冷水,那道聲線就如雷霆在他的腦海中炸裂開來,“若你想要脫離這里,那么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在律法上接受改造,而不是走什么捷徑,因為在我這里.....不可能!”

  說完這些,珞驚羽又再次站在了蕭立輝的身前,看著那個身形微顫的青年,“對了,榮殿讓我告訴你,關(guān)于竇廣平的事情,不可能為你能減刑的,好好的呆在這里吧。”

  蕭立輝此時渾身冰冷,他仿佛置身于冰封千丈之下,被寒氣死死的包裹,腦海之中只剩下一片混亂。

  這種狀態(tài),讓他怎么回到牢房里面的都不知道。

  對于馬興生等人的問話,他也沒有理會,耳邊完全沒有其他人的聲音,只有三個字在腦海中不斷的回蕩。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

  赤鳶山。

  一道虹光劃破了云海,落在火行宗山門處。

  這是一個滿頭赤發(fā)的青年男子,長得魁梧,那雙眸子仿佛迸射出火光。

  而此時的他面色上滿是興奮,沖著里面山門里面大喊道,“師尊,師弟,我回來了?!?p>  聲音回蕩在山門之內(nèi),此時正在山門深處修煉的陳清河驀地睜開雙眼,直接走出了大殿,朝著山門處飛掠而去。

  不僅僅是他,還有許多的弟子也破關(guān)而出,前去迎接那個歸家的青年。

  陳清河首先出現(xiàn),看著那個魁梧男子,他大笑不已,兩人重重的抱在一起,“董大哥,你可算是回來了?!?p>  “清河,我回來了,師尊呢?”董釧欣喜的問道。

  這是一個老者走過來笑著說道,“宗主前往邊疆了,這些日子了,妖族越發(fā)的不安分了,大舉進犯,宗主前去抵御妖族了?!?p>  “二長老,妖族這些年進攻頻繁嗎?”董釧急切的問道。

  陳清河笑著拍著董釧的肩膀說道,“我們進大殿聊去吧,難不成你想讓宗門轟動起來,到時候你可得平息他們激動的情緒啊?!?p>  董釧有些不好意思,大聲道,“好吧。”

  他們前往大殿之中,殿中已經(jīng)等到了許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宗門內(nèi)的長老。

  對于宗門內(nèi)唯一一個前往中洲圣地求學(xué)的弟子,如今學(xué)成歸來他們心中很是欣慰,作為一個人,最怕就是忘本,好在董釧不是這個忘本之人。

  董釧站在大殿門前,沖著所有深深的鞠了一躬,“見過各位長老,見過各位師兄師弟。”

  陳清河將他拉起來,“好了,都是一家人,你這么見外呢?”

  董釧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望著雖有人,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而大殿中的其他人也發(fā)現(xiàn)了董釧的異樣。

  他沉聲道,“此次回來,本來應(yīng)該是一個開心的事情,但事有輕重緩急,我便直入主題吧。”

  “釧兒,你說吧,我們都知道,不然此時也不多所有長老都破關(guān)出來了?!贝藭r宗主主位旁一個老者點頭說道。

  董釧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大長老,諸位,本來前些時日我就該回來了,但是由于中洲發(fā)生了變故,所以日程延后?!?p>  “我在圣地內(nèi)得到了消息,天地將有大變,圣地內(nèi)的所有道法神通全部開放了,這就像是在備戰(zhàn),但敵人是誰我還不知道?!?p>  “而且,中洲發(fā)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那就是通天柱消失了,有一尊可怖的存在將其取走了?!?p>  “那個人的存在,連圣地內(nèi)的高層都諱莫如深,言語間根本不敢提及,只是催促我們要加緊修煉了?!?p>  這些信息如一柄重錘敲打在每一個人的胸膛,他們雖然不是中洲之人,但對于通天柱的存在他們都是知道的。

  那等天地神物,如今居然被人取走了,連四大圣地都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那么到底是有什么樣的危機在驅(qū)使著他們呢?

  每一個人都在心中千回百轉(zhuǎn),但沒有一個人知道。

  董釧此時看向了陳清河,他說道,“師弟,此次我回來,還有一個任務(wù),就是與你一起前往鳳陽王朝,成為其中的一員,幫助鳳陽王朝?!?p>  “什么?”陳清河一陣驚訝,隨后則是狂喜不已,“是真的嗎?那就太好不過了?!?p>  董釧又說了一些自己的猜測,長老們一年凝重的離去了,開始召集弟子們修煉去了。

  所有人心中店鋪仿佛壓著一座神山,讓他們窒息,甚至有一種看不見的絕望正在撲面而來。

  ————

  清晨的陽光揮揮灑灑的落在大地上。

  州城的瓦礫上遍布著一層金色的光輝,看上去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黃金。

  張赫一大早就敲開柳萳葦?shù)姆块T,他還帶了一束玫瑰花,手中提著一袋子早點。

  兩人在歡聲笑語中享受著這種溫暖與幸福,只是這種溫馨沒有能一直持續(xù)下去,因為他們的房門再次響了起來。

  張赫放下手中的早點,笑著說道,“我去開門?!?p>  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不滿的說道,“我說兩位大哥啊,怎么又是你們,我沒有殺人,之前的案子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查清楚了,我現(xiàn)在這里也有證人的。”

  柳萳葦此時走到張赫的身后,儼然一副小女兒的姿態(tài),她柔聲道,“大人,我可以作證,那晚上,張赫真的沒有殺人?!?p>  兩個禁衛(wèi)此時也嘆息了一聲,“我們要查的不是那件案子,而是另外一個案子,張赫,有人控告你jian擄女子,還惡意殺人,請你跟我們回禁衛(wèi)府?!?p>  張赫與柳萳葦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不可思議,柳萳葦踉蹌的后退了兩步,眼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拉。

  張赫連連搖頭道,“萳葦,相信我,我沒有!”

  他隨即又看向兩名禁衛(wèi)說道,“大人,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是真的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去殺人啊?!?p>  兩名禁衛(wèi)只是嘆息了一聲,那名嚴姓青年禁衛(wèi)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啊,如是沒有,自然會還你清白的?!?p>  張赫點點頭,他示意兩名禁衛(wèi)稍等,轉(zhuǎn)身看向柳萳葦說道,“相信我,我沒有,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等我回來?!?p>  說完,他便跟著兩名禁衛(wèi)走出了房間。

  柳萳葦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最終只能無力的癱坐在地面上,淚水如泉涌。

  過來一會兒,她抹去臉上的淚水,用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好幾下,強行的冷靜下來。

  她在屋內(nèi)拿了一些東西,緊隨其后的朝著禁衛(wèi)府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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