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龍等人下山之后立刻朝著安云鎮(zhèn)奔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縣衙之后,楊羽龍讓兩名同伴駐守安云鎮(zhèn),維持秩序,然后片刻不停的騎馬朝碧陽府沖去。
眾人來到碧陽府的時候,天色已黑,眾人躲在一條陰暗小道,小心的觀察著府衙大門。
府邸附近有一隊官兵舉著火把,圍繞府邸巡邏。
楊羽龍收回目光小聲道:“根據(jù)我以前查看到的消息,碧陽府一共有兩位客卿坐鎮(zhèn)都是筑基初期實力,另外府主本身也是一名筑基初期強者,強攻的成功率不高,我們必須要制定一個可行的計劃,比如說,想辦法將他們分開?!?p> “怎么分?一般殺人放火的小事可騙不出他們?!蔽仔诺馈?p> “我可以偽造密令,將一位客卿引到城外,不過這需要一個人去送密令,這項任務(wù)很危險,一旦暴露就會有殺身之貨!”楊羽龍道。
“少主,我去吧!”楊沖進言。
楊沖是楊羽龍從小玩到大的伙伴兼護衛(wèi),他隨時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謝天命搖搖頭:“你不行!甚至說我們在場所有人都不行,我們有修為在身,容易被人一眼看破。”
楊羽龍咬牙道:“那就只有硬闖了!”
“不!還有一人,如果他肯出手的話肯定沒有問題。”謝天命信誓旦旦道。
“誰?”
眾人目光看來。
“我的孿生弟弟,謝天運?!敝x天命解釋道:“我是天命道體,可以參悟天機,他雖然沒有特殊體質(zhì),但是卻有一個獨特的天賦,只要他想的話,無論別人怎么查驗,他都只會表現(xiàn)得普通一個凡人。
我們稱這種天賦為凡道。”
“他在哪兒?”楊羽龍問道。
“我那弟弟嗜賭如命,我敢肯定他就在這碧陽府的某個賭場內(nèi)!”謝天命篤定道。
“那還等什么?咱們趕緊分頭去找??!”楊羽龍道。
眾人分頭行動,朝這碧陽府內(nèi)各大賭場奔去。
……
“大,大,大!”
“一二三,??!”
“媽的,又輸了!”一個穿著道士袍,渾身邋里邋遢的年輕人從懷中拿下一塊翡翠玉佩:“我這有一塊上好的人級法寶翡翠玉佩,有凝神靜氣、延年益壽的功效,只要一百兩銀子,誰要了?”
賭坊里的賭徒全都看了過來,那翡翠玉佩表面有流光劃過,一看就是好東西。
“一百兩,那玉佩本大爺要了!”一個衣著華貴,大腹便便的富商摩擦著大拇指上的黃金扳指,回了下手。
“天運,你怎么又把那抹了油的破玉佩拿出來騙人?”賭坊門口沖進一人,正是謝天命,他一把將謝天運手中的玉佩奪過來塞進兜里,抓著謝天運的手罵罵捏捏的向門外走去:“你說你,成天騙人,上次被人教訓(xùn)得還不夠嗎?”
“居然是假的,差點被騙了?!蹦歉簧虛u搖頭,隨手丟下一兩銀子到賭臺:“買小。”
出了賭坊。
謝天命將玉佩拿出來,滿臉無奈道:“天運,你怎么又要把娘親給的護身玉佩賣了?”
“又輸光了唄?!敝x天運聳聳肩,將玉佩重新掛到脖子上,一臉獻媚的靠過來:“哥,你那里有沒有錢?借我一點唄,等我賺了錢加倍還你?!?p> 謝天命與謝天運雖然是親兄弟,但是性格詫異極大,謝天命成熟穩(wěn)重,一直瞇著眼,讓人看不透他真實的內(nèi)心想法,而謝天運則像個小孩兒一樣,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
“沒有?!敝x天命打開弟弟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別一天嬉皮笑臉的,找你有正事?!?p> “正事兒?”謝天運慢慢收起笑臉,站直身體,雙手插胸:“危不危險?危險的我可不干!”
“這由不得你!”謝天命抓著謝天運的脖子將其壓走。
沒過多久,府衙對面的一個客棧房間內(nèi)。
“要我假裝官兵去對面府衙送信?太危險了,不干,不干!”謝天運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一套帶血的官兵服,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不干?那就不好意思咯!”謝天命從懷里拿出羅盤,不懷好意的看向謝天運。
謝天運神情驚恐:“我可是你親弟弟,你上次害我輸了三天還不夠,又算,能不能換個新招?”
“那這次來算算你未來五天的運程?”謝天命笑道。
“別,別,我的親哥,你千萬別算,我認輸行了吧!我去送信,我這就去?!敝x天運抱著衣服沖出房間。
江晨看謝天運被嚇跑,眼睛一亮:“謝師兄居然可以改命!能不能幫我看看?順便改改?”
謝天命一臉平靜的用布將羅盤包裹起來:“改命那可是違背天地規(guī)則的東西,一不注意就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我雖然體質(zhì)比較特殊,但是也不敢與天地爭鋒相對。
至于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他的命不用改,反正逢賭必輸,我只需要隨便算一卦,讓他沒了希望,他就自然得乖乖聽話?!?p> 聽完謝天命的解釋,房間里的幾人突然感覺一股寒氣上涌,逢賭必輸已經(jīng)夠倒霉了,還攤上這么一個精通命理之術(shù)的大哥,這樣的人生得有多絕望?
不多時,謝天運穿好衣服重新返回房間:“信呢?在哪兒?”
楊羽龍拿出剛寫好的密令,交給謝天運。
謝天運拿到密令,二話不說直接拆開,臉色慢慢變得難看。
“你們這么多人,有沒有腦子?這樣的密令送出去有誰信?你們怕不是想害死我吧?”謝天運道。
“上面有隋朝的大印,怎么就不能信了?”楊沖發(fā)那么道。
謝天運沒有回答,自顧自說道:“據(jù)我所知,這碧陽府的府主是離天宗的外派人選,另外兩名客卿也是宗門弟子,他們背后的勢力絕不比隋王朝差上半分。
因此,哪怕是隋王與碧陽府的府主交流也絕不可能是上下層的關(guān)系,至少是平級!
另外這信紙?zhí)闪?,從臨康郡的皇都到這里,少說也有數(shù)千里,哪怕是千里馬也得跑好幾天,這么長的時間,信紙不可能保存得這么完好?!?p> “那我們該怎么做?”楊羽龍看出謝天運是有真本事的人,連忙虛心請教。
“這個簡單,看我的?!敝x天運倒了一碗水,將信紙放到碗上,然后將水碗架在紅燭上面。
水汽升騰,撲到信紙上,信紙發(fā)軟,等到字跡有化開的趨勢,謝天運立刻將信紙拿下來。
“再稍等片刻,等信紙表面的水汽吸收進信紙,這封密令一定可以以假亂真!”謝天運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