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了,女生穿著一身黑色隱匿在熱鬧街頭,黑傘遮住了絕世容顏,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
到郊區(qū)的荒涼地,久久站立,像個雕塑一樣,凝望一座墓碑,另外一只手揣在兜里。
另一個兜里亮起藍光,帶著震動,提醒著她有人找她,但她沒有接。
只是看了一眼,關(guān)機,扔掉。這套連貫的動作行云流水。
墓碑上刻的是她母親的名字,夏薇諾娜,一個很溫柔的名字,但傳說薇諾娜是個衰神,所以她母親也早早離去。
夏新至多次夢見母親在雨夜中回來擁抱她,可夢醒了,都只有被裝疼的額頭讓她回味。
每次都這樣,但她依舊不愿意拆除頭頂?shù)K事的吊燈,只因為,那是母親幫她布置的房間。
小時候的夏新至確實很喜歡,但現(xiàn)在坐著就能碰到的麻煩。
“今天下雨了,我特意來看看您,好吧,其實是我有些煩,想跟您說說話?!?p> 夏新至走到墓碑前蹲下,用傘將墓碑遮住,揣在兜里的手也抽了出來,輕輕撫摸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其實我真的害怕,害怕失去自己最愛的人,但是好像我越用力,就會離我越遠,我試想過放松一點,可是做不到,好怕他像你的老公一樣,用你來擋刀。所以我應(yīng)該再學習一門課程——放手?!?p> “您說呢?我猜您一定會支持我的吧,我今年就高考了,我準備去國外留學,給自己換個壞境,說不定就會好了,我不在的日子里,您要好好照顧自己,我也會照顧好自己,您放心。”
夏新至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的自言自語,回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夏父還沒有回來,他一般都早上六點才會回來吃早飯然后休息兩個小時再去公司上班。
夏新至早已習慣,打開自己房間的燈,燈光是暖黃色的,夏新至再也感覺不到溫暖。
沒再去洗熱水澡,就這樣,夏新至就著雨水的味道平靜入眠。
早晨七點,鬧鐘準時將夏新至叫醒,吹了大半夜的冷風,夏新至也沒感到不適,看得出來,體質(zhì)很好。
早餐是鐘點工準備的,夏新至花了十分鐘吃早飯,然后騎著車去學校上課。
她家離學校不遠,也就一千米的距離,平時她都是走路去學校,但今天有點晚了。
夏新至騎著車出現(xiàn)在學校門口時,連門衛(wèi)都差點認不出了,氣質(zhì)的不同真的會讓人產(chǎn)生距離感。
夏新至今天穿了一身黑,雖是春天,還是有點冷,搭了件百合花刺繡的黑色外套,跟她冷傲的模樣很搭。
把車停在分劃好的區(qū)域,夏新至邁著比平時兩倍寬的步子走向教室。
在樓下時,她朝上看了一眼,天空是藍的。
趕在預(yù)備鈴響時,夏新至已經(jīng)在位子上坐好,還好,今日沒有值日。
拿出早讀物,像個沒有感情的讀書朗誦器,沒有東張西望,也沒有做多余的小動作,只是專心致志的朗誦書上的內(nèi)容。
全班同學都感到驚奇,唯獨一人奇怪,按耐住心中好奇,擺出一副冷漠臉。
熬到下課,所有同學松口氣時,夏新至站了起來,就在那個人以為會像往常一樣收到她的問候時,夏新至繞過他去了廁所。
說不上的獨自難堪,但面上不顯絲毫。
夏新至接了一捧涼水,拍在自己臉上,顯然,只有四個小時的睡眠是不夠的,她剛才都快睡著了。
回到座位,早有準備的她拿出醒腦神器——清涼油。
摸在了鼻子上,是提神了,也嗆得夠嗆,夏新至眼淚都快出來了,但起碼她不想睡覺了。
第一節(jié)課順利過去,夏新至完全聽懂了老師講的內(nèi)容,筆記本上第一次有了完整的筆記。
任課老師看了都夸了一句:“看來有些同學已經(jīng)意識到高考的重要性了,大家都要向夏新至同學好好學習?!?p> 夏新至只對老師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回答問題時,也只是說答案,并不作其他解釋。
一上午過去了,到了吃飯的點,所有同學都飛奔去食堂的時候,夏新至默默拿出了她落下的作業(yè)。
人不練怎成鋼,夏新至從來就不是個光說不練的家伙,也有同學問她為什么不去食堂吃飯。
夏新至只是默默的說了一句:“快考試了,我,想努力一下。”
同學沒多說什么,丟下一句:“那你加油”就挽著同伴的手走了。
諸葛祁邪看到夏新至獨自一個人在教室,既覺得是個機會,又拉不下臉,最后在原地跺了跺腳也走了。
“先前不努力,現(xiàn)在擺樣子給誰看。”
突然這時候就來了一陣風,把諸葛祁邪這句話吹了個消散。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從門口進來個可愛的小男生,看起來就不像高中生,正太模樣。
聲音也奶奶的:“姐姐,姐姐”叫了幾聲夏新至,夏新至許是太專注了,沒注意有人叫她。
直到小男孩走到她身邊,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她這才一驚抬頭,看見白北嵐那張奶里稚氣的臉。
白北嵐,是她見義勇為時收的小弟,當時他被一群混混欺負,眼看就要淪為“失足少年”還好夏新至出手及時,救了白北嵐。
今年十六歲,也高一了啊,卻還是一點沒變,難道這就是上帝的寵兒?
“你怎么來了?”
“我聽人說姐姐沒去食堂吃飯,我就來給姐姐送飯了。”
作為送飯的報答,夏新至把今天第一個笑容給了白北嵐,并道了聲謝:“北嵐最乖了。”
沒想到白北嵐聽到這話,瞬間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說:“姐姐,你居然叫我北嵐”
夏新至疑惑:“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姐姐以前都叫我愛哭鬼的,怎么好隨意亂改稱呼的嘛,姐姐是不是有別的小哭包,受氣包了?!?p> 說著說著,竟然就哭了起來?。?!
夏新至一個大寫的問號?拉了幾次,夏新至拗不過這小孩子,只好妥協(xié)道:“好了好了,愛哭鬼,我沒有小哭包,受氣包,只有你這一個愛哭鬼,行了吧?”
說完又笑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老實說,有了這個小弟弟后,夏新至覺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單了,起碼,想掩飾心虛的時候,這個用著趁手。
當然也不僅僅是因為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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