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火漆封著,李助三人皆是不知其中內(nèi)容。
那些圖紙落在別人手中一文不值,甚至不可能看懂。
可是凌振不同,圖紙上都是王倫根據(jù)記憶親手繪制的火銃、火炮圖樣。
雖然極其簡單,可萬一凌振不愿上山,又根據(jù)圖紙造出什么,那這個世界可就變了。
別人不知,王倫卻是清楚的知道,轟天雷凌振日后可是跟著呼延灼攻打過梁山的。
李助耐著性子等了許久,那轟天雷總算放下書信,一開始面露掙扎,良久之后才變得決絕:
“我跟你走!”
想他癡迷火藥,卻被拘在甲仗庫里整日搗鼓煙火,文人有著不得意,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可除了甲仗庫,又有哪里能讓他一直接觸火藥?
現(xiàn)在有了!
且不說這圖紙上的火器能否實現(xiàn),光是這份設(shè)想便足以證明梁山王倫也是個行家!
要是王倫得知此時凌振所想,不知是否汗顏。
作為后來人,他對火器壓根知之不詳,畫了點(diǎn)樣子貨的圖紙能拿出來糊弄糊弄人罷了。
不管凌振怎么想,李助是松了一口氣,哥哥交代的頭一件任務(wù)總算完成。
當(dāng)下推杯換盞,一番招待,只問有無家小,需不需要帶上同往。
凌振聞言灑脫一笑,自己孤身一個,卻是無有家小拖累,要不也不敢跟著他走。
如此便是議定,李助也不叫時遷下來,依舊留他梁上藏身。
日后就是自家兄弟,叫他知道埋伏殺局,豈不傷了義氣?
吃喝一回,李助這才重新貼了胡須、膏藥,扮作中年道士,領(lǐng)著凌振去了藏身的住處。
進(jìn)門不久,武松、時遷也是跟著回來,李助引薦一番,只說都是山寨頭領(lǐng),義氣兄弟。
到了此間,自是不再隱瞞,又對凌振把接下來的兩個任務(wù)說了。
也不強(qiáng)求,任他選擇是去是留。
不愿摻和,自有隨從一路護(hù)送,前往梁山。
想要留下,則是一切聽從武松安排。
凌振稍一尋思,覺得自己也能幫得上忙,表示愿意留下,日后一同離開。
如此四個人聚在一起,開始著手第二個任務(wù)。
徐教師遭此一劫,一是為著私放林沖,二嘛便是家傳寶甲。
王倫交給他們的第二件任務(wù)就是接取家眷不算,寶甲也要一并取回。
寶甲如今落在花兒王太尉手中,要想取回只能依靠時遷。
花兒王太尉雖說只是個虛職太尉,可到底也是皇親國戚,家中守衛(wèi)不可謂不多。
光說那處宅子,占地就是不小,縱然潛入進(jìn)去,何處尋得寶甲也是個不小的問題。
商議片刻,時遷提議由他先去探路,武松三人去辦另一件任務(wù),也好省些時間。
這個提議被武松想都沒想就給否決了,王倫哥哥再三叮囑,不許分頭行事。
不過,經(jīng)時遷這么一說,武松做主,把兩件任務(wù)換了個順序,先去辦了最后一件。
畢竟兩件事情也有關(guān)聯(lián),說不準(zhǔn)還能有些意外收獲。
李助等人想了想,皆是贊同武松這個想法,當(dāng)下議定如何如何。
教師姜勃,對,就是那個首告了徐寧的姜勃。
自從徐寧下獄,姜勃便頂替了他的金槍班教師。
心愿得償,姜勃每日下值不忙回家,總愛尋個所在喝他幾杯。
這人武藝不行,酒量也是不行,要不也不會喝醉泄露消息,說不定徐教師這會兒已然魂歸地府。
酒量不行并不妨礙姜勃好這一口,他不缺少錢鈔,每每飲酒總要招個姐兒,清唱淺吟以助酒興。
這幾日得月樓新來個雛兒,甚是討他喜愛。
得月樓不是什么酒樓,坊間暗門子罷了。
老鴇甚是運(yùn)氣,不知從哪里鄉(xiāng)下尋摸到了這么個水靈靈的女子。
姜勃一想起來心里便一片火熱。
這不,這日剛一下值,他便換了一身便裝,隨從小廝一個不帶,悄沒聲的順路尋了過去。
只是剛走進(jìn)一處巷子,前面便突然閃出兩個漢子,大晴天的帶著斗笠,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姜勃見了一驚,這巷子兩邊高墻,無有門戶,他們定是專門堵自己來的。
可他倒也不怕,京師里面從來不缺撈偏門的,想是碰上劫道的了。
正準(zhǔn)備亮出身份,嚇?biāo)肋@兩個毛賊,不妨腦后一痛,竟是失了知覺。
當(dāng)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在一張椅子上,嘴里塞著破布,叫喚不出聲來。
心道壞了,劫道的不會這般做法,莫不是什么仇家?
四下里一片昏暗,瞧不見人影,姜勃試著掙扎,才一動彈,劈頭便挨了一鞭。
姜勃嗚嗚慘叫,塞住了嘴,聲音傳不出來。
連著腦后打了幾鞭子,時遷等人這才轉(zhuǎn)了過來。
沒錯,王倫交代的第三件任務(wù)就是除了此人!
兩個太尉身居高位,輕易殺他不得,姜勃這么個玩意兒總不能任他得意。
王倫原本的意思是武松三人取了寶甲,順手把他除了,也好給徐教師出上一口惡氣。
武松卻是另有想法,那王府深宅大院,屋宇眾多,要想弄清寶甲的所在就得花上不少功夫。
如此倒不如先擒了姜勃,他是太尉義子,定然知道寶甲下落。
幾個一合計,便由時遷麾下斥候摸清了姜勃近日活動路線,半道上綁了回來。
姜勃這廝武藝一般,更是吃不住打,時遷幾鞭子下去他便把義父花兒王太尉賣了出來。
只是招供出來的東西卻叫武松幾個好生為難。
據(jù)姜勃交代,他那義父生性風(fēng)流,最好玩樂,尤愛收藏各色奇珍異寶。
太尉府中設(shè)有寶庫,專一收納各色寶貝。
姜勃也曾被義父帶去瞧過,據(jù)他估算,內(nèi)里寶貝價值不下百萬貫錢!
王倫哥哥山寨養(yǎng)著多少人手?每日花銷他們不去計算也能猜個大概,若是得了這些奇珍異寶,豈不也給哥哥幫了大忙?
只是寶貝雖好,如何取出?
有了姜勃招供,時遷潛入府中盜出寶甲尚且不難,難的是如何一網(wǎng)打盡,全數(shù)帶走?
逼著姜勃畫了王府地圖,武松伸手扭斷了他的脖子。
院里深坑早已挖好,丟將進(jìn)去,自有兒郎填埋。
幾個頭領(lǐng)聚在林沖舊居,好一通商議,想著如何搬空王府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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