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刺激,不過這種事情以后不能早晚做?!?p> 離開辦公室的百里正在優(yōu)哉游哉趕往器樂教室的路上,小心臟仍然跳動個不休,回想起平時姿態(tài)嫻雅,好像永遠都一副從容不破的青木老師,白皙臉頰給氣得通紅的模樣,他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他沒想到氣惱的青木老師模樣也如此可愛,按捺下躁動的情緒,百里感慨道:“真是一只磨人的老妖精啊。”
相信經(jīng)此一役后,他在青木老師的腦海中,已經(jīng)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百里嘀咕道:“不過這也是和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但凡絲襪望兜里都揣一點,我也不會采用蠻橫的方式來吸引青木老師的注意?!?p> 雖然已經(jīng)上課,但百里不慌不忙,遲到一分鐘算你遲到,遲到半小時也算你遲到,沒必要太著急。
施施然走到器樂教室門前,聽到里面彈奏的鋼琴聲,甚是悅耳動聽,不像是播放器傳出來的,推開后門走了進去,哪知教室門軸承壞了,發(fā)出了刺耳的響聲,就像這樣:
桀桀桀桀桀桀桀——
有點類似影視作品中反派的笑聲,極具穿透力,刺耳的很,鋼琴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后門位置,臉上帶著不悅的神情。
百里臉皮厚,若無其事的找到后排一張座位坐下,他是黃毛他怕誰?
真純看到了耍酷走進來的百里,美眸中異彩連連:呀,百里哥的登場方式都這么令人怦然心動。
美紀掏出了風紀簿冊,準備記錄下?lián)v亂的家伙,回頭看到是百里,腦海中瞬間想起了昨晚發(fā)出的短訊,臉頰有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最終還是收起了圓珠筆。
這邊,找到位置的百里忽然覺得教室人數(shù)有點多,還有不少的陌生面孔,這節(jié)英語課應該是兩個班一起上的,音樂老師是個面相很兇的老婦女,脾氣挺臭,大概可以歸結(jié)于青木老師所說的‘老妖婆’類型。
記得沒錯,好像是器樂團的指導老師,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百里,先記下這筆賬,然后對演奏的少女露出了笑容,語氣溫和道:“你接著彈?!?p> 百里看了一眼那個少女,覺得側(cè)臉有點熟悉,接著睜大眼睛,這不是杉人中意的大小姐雨宮和歌嗎?!目光在人群中找到了杉人,此時他正閉目靜聽著,哪怕音樂已經(jīng)停止,卻好像依舊陶醉其中似的。
雨宮矜持的略微頷首,纖纖玉指彈奏起美妙的音樂,直到一曲終了,合上鋼琴蓋,教室內(nèi)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大小姐也禮貌的向觀眾席彎腰致謝。
接著,重頭戲來了,掌聲漸漸停歇,響起了器樂老師的問話聲。
“剛才是誰走進教室的?”老妖婆明知故問的盯著百里發(fā)難道。
“是我?!卑倮锱e起了胳膊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
“哦?”老妖婆怪叫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也是器樂團的成員吧?!?p> “是的?!卑倮锢蠈嵉幕卮鸬馈?p> “不介意的話,你愿意演奏一首,來為剛才打斷雨宮同學演奏鋼琴的事道歉吧?”老妖婆皮笑肉不笑的道,她這般自作主張,自然是為了巴結(jié)雨宮和歌,這位大財閥的小姐。當然她要是清楚百里和真純的關(guān)系,那絕對不敢這樣放肆。
“介意?!卑倮镏苯恿水?shù)牡馈?p> “老師,我沒······”雨宮和歌剛想替同學開脫,話說到一辦就收住了,清澈的眼神好奇地看了一眼百里,帶著幾分作壁上觀的心思,她沒有再開口。
老妖婆見百里這么不知好歹,黑著臉厲聲道:“難道你做錯事就沒有愧疚心嗎?”
“有啊?!卑倮锏拇鸢赋龊踉趫鏊型瑢W的預料,包括雨宮和老妖婆。
雨宮和歌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什么不愿意演奏呢?”這句話算是替在場的全體同學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百里聳聳肩膀無奈道:“沒辦法啊,我的樂器沒帶來,你讓我怎么演奏?”
雨宮和歌被百里的話語一噎,老妖婆則是皺起了眉頭,言語不滿的追問道:“那你用得是什么樂器?”
“口琴?!卑倮锘卮鸬溃碓谄鳂穲F練得是這種樂器,恰巧他在現(xiàn)實世界也練過幾年,本來準備吹給心怡的女孩子聽,可一直沒派上用場,吹奏水平勉強還湊合。
“口琴?”雨宮和歌猶豫片刻,從口袋中緩緩取出了一個木匣,打開后里面赫然是一個口琴。
由于是吹奏樂器,比較私密,她還在考慮是否借給百里時,后者突然間伸手拿走了木匣里的口琴,笑著道:“謝謝你的口琴,不介意我吹奏一下吧?”
“請吧?!庇陮m和歌見狀也只能答應下來,她也想看看位面生的器樂團成員的吹奏水準。
百里先是深呼吸一口氣,接著在全體同學的面前從左吹到右,發(fā)出了一連串的奇怪音符,老妖婆愣了下,然后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道:“這就是你的演奏嗎?”
“當然不是?!卑倮锩讼驴谇俚淖龉ぃl(fā)現(xiàn)頗為精細,應該耗資不菲,用略帶惋惜的口吻說道:“這是藍調(diào)口琴,我要的是半音階,這個······對我沒用,還是還給你吧?!?p> 底下觀眾席一片嘩然,有沒有搞錯,你那張嘴都在雨宮同學口琴上摩擦了一遍,沾染了不少唾沫,現(xiàn)在才知道還回去,為什么一開始不說,身為器樂團的成員,別告訴他們分不清楚半音階和藍調(diào)口琴,“那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雨宮也從未遇到過這樣厚顏無恥的家伙,一時間不知道怎樣應對,只得暫且答應下來:“哦?!睂⒖谇僦匦氯氐侥鞠焕铩?p> 真純看到這一幕,眼睛都放出亮光,哇,百里哥吹奏過的絕版口琴,好想要。
“你們大家都看到了啊,不是我不打算道歉,而是沒有適合我演奏的樂器?!卑倮镆荒槦o辜的道。
一年六系的男同學們肺都快氣炸了,他們純潔無瑕的班花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褻瀆了,紛紛站起來義憤填膺的喊道:“不行,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必須道歉?!?p> “我可去你的吧,百里同學是有道歉的想法,奈何條件不允許,這也能怪他?再說,這是雨宮同學和我們班百里之間的事,有你們插手的余地嗎?”
一年二系的男生自然不肯班級同學任人欺負,從某方面來講,百里要是能拿下六系班花,他們也與有榮焉。
兩個班亂哄哄的炒作一團,各自班級的班長和風紀委員都站起來穩(wěn)住情況,老妖婆的嘴都快氣歪了,皺起眉頭拍下桌面尖聲叫道:“夠了,都別吵,誰要再吵這學期的器樂課成績作廢?!?p> 這手段一出,教室內(nèi)迅速安靜下來,偶爾響起幾道雜亂的抗議聲和對罵聲。
老妖婆眼神凌厲的看向講臺,雨宮和歌一臉歉意,她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而另一位罪魁禍首百里態(tài)度甚是囂張,面對她的視線抬頭挺胸凜然不懼。
百里:怪我咯?
班長松浦雅江看了眼臺上的百里,這家伙興風作浪的本事著實不一般,美紀則是嬌嗔一眼百里,似乎在埋怨后者真能惹事,百里朝這妮子調(diào)皮的眨了下眼,美紀的臉頰紅了下,兩人的眉目傳情沒逃脫松浦的觀察。
這下倒好,風紀委員和不良勾結(jié)在一起,而她又勢單力薄,誰還能管得住百里?
“你自己說吧,該怎么向大家補償課堂上浪費的時間?!崩涎耪Z氣不善的道。
百里暗地里撇撇嘴,說的就像誰想聽你的課似的,當然表面還是裝作思考片刻,提議道:“要不我給大家唱首歌吧?!?p> “器樂課你來唱歌?”老妖婆感覺尊嚴受到了強烈的冒犯,但轉(zhuǎn)念一想,好像也沒有其他更合適的處罰方式了,勉為其難的同意道:“行吧。”
“我要唱的歌曲叫《像我這樣優(yōu)秀的人》?!卑倮镌捯粢宦?,六系咦的一聲,不留情面的唱衰,二系則是熱烈的鼓起了掌,滿堂叫好,哪怕他們也覺得這首歌的名字著實有點不要臉,可這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又不是他們上臺演唱。
雨宮聽到歌名后,唇角不由得掀起了一絲笑意,好厚臉皮的家伙,她坐在鋼琴的位置禮貌問道:“需要我給你伴奏嗎?”
百里搖頭擺了擺手不客氣道:“你上一邊呆著去吧,這沒你的事了?!闭f完就弄起手機,尋找最近翻墻下載的天朝歌曲,原本是沒打算用在這節(jié)音樂課上的。
雨宮和歌:“······”見百里不打算理睬她,也沒下臺,搬起坐凳到一邊了。
“咳嗯?!卑倮锟人砸宦暆櫇櫳ぷ?,拿起麥克風站在講臺指揮道:“靠窗的同學麻煩把窗簾關(guān)一下啊?!?p> 雖然看不慣百里,但大家還是很配合的拉起窗簾,教室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黑漆漆的氛圍中,所有的同學都有點小興奮,不過伴隨著音樂的前奏響起,嘰嘰喳喳的聲音消失,舞臺交給了百里。
‘像我這樣優(yōu)秀的人’
‘本該燦爛過一生’
‘怎么十幾多年到頭來’
‘還在人海里浮沉’
通俗易懂的歌詞搭配上百里低沉滄桑的嗓音,以一種簡單的歌唱方式訴說起人生過往,極具感染力,瞬間打動了一群正值人生交叉路口的學生,他們發(fā)現(xiàn)這首歌好像觸及了他們的心靈,連老妖婆的詫異地看了眼講臺上演唱的百里。
‘像我這樣聰明的人’
‘早就告別了單純’
‘怎么還是用了一段情’
‘去換一身傷痕’
唱到這一段時,美紀捂住胸口突然有點心疼,看著臺上演唱的百里,眼眸中泛著淚光,她想起了百里對她的三年暗戀時光;想起了百里心灰意冷掩去光芒甘愿成為一個不良;想起了百里第一次小心翼翼的和她搭話。
她回憶起了,因為她的事百里去和真純大吵一場,被后援團揍了一頓,卻怕她擔心,故意隱瞞情況不說,原來從那時候起,她的一顆心就落在秀一君那兒了。
‘像我這樣迷茫的人’
‘像我這樣尋找的人’
‘像我這樣碌碌無為的人’
‘你還見過多少人’
杉人低下了頭,原來······看起來無所畏懼的秀一也有迷茫無措的時候。
‘像我這樣庸俗的人’
‘從不喜歡裝深沉’
‘怎么偶爾聽到老歌時’
‘忽然也晃了神’
松浦雅江復雜的眼神落在了百里身上,原來······壞蛋也有黯然情殤的時候。
‘像我這樣懦弱的人’
‘凡事都要留幾分’
‘怎么曾經(jīng)也會為了誰’
‘想過奮不顧身’
百里在這自嘲的笑了下,一旁的雨宮和歌美眸中閃過好奇神色,原來······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
‘像我這樣孤單的人’
‘像我這樣傻的人’
‘像我這樣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真純聽到這里時,咬著手掌強忍著不哭出聲:百里哥,不管怎么樣,我都會陪伴在你身邊的。麻奈則是疼得齜牙咧嘴,大姐頭,你就不能咬自己的手嗎?一旁的柚香靜靜地望向臺上,此時閉眼演唱的百里不同于平時的流氓做派,的確······很吸引人。
······
歌曲唱到尾聲,百里也緩緩睜開了眼,神情帶有幾分落寞,佝僂著背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唱道:“像我這樣莫名其妙的人,會不會有人心疼?”
一曲終了,臺下萬籟俱靜,隨后隱約能聽到男生或是女生壓抑的啜泣聲。
美紀早就哭得淚眼朦朧了,這一刻,她的心,真的好疼。
真純則是哭得泣不成聲,她還是不夠了解百里哥。
杉人握緊了拳頭,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看不出表面樂觀開朗的秀一君,心里竟然隱藏著這么多憂愁,虧他平時還以秀一君最好的朋友自稱,這算什么好朋友?
松浦雅江手指掐著掌心,愣愣的看向臺上的百里,她發(fā)現(xiàn)她的聰明才智完全派不上用場,她又一次沒看破他,這宛若謎題一般的男人,幽幽的嘆息一聲,真實的你究竟是怎樣的呢?
雨宮和歌也抿緊了唇,起身彎腰致敬,對這個之前有過放肆舉動的男生表示尊重。
此時此刻,無論六系還是二系的同學,都對臺上那個男人有了新的認知,原來······他真的這樣優(yōu)秀。
這一場戲,百里亂殺,拿下MVP。
講臺上的百里緩緩睜開了雙眼,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忽略掉那些哭得稀里嘩啦的男生和長得不符合他審美標準的女生,誒,他的妹子們怎么都哭了?好心疼呀!
誰干的?
何故發(fā)笑
第一次寫文娛,有點不習慣,大家可以提點意見,如果想看,我在后面就增加戲份,如果不想看我就不寫,反正沒有大綱,我的書籍我做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