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負著還未曾檢查過的戰(zhàn)利品,柳凡回到了武院,小心翼翼的翻墻入院。
誰想到,自己前腳才剛步入屋里,后腳就有一道身影趕在了他之后入了屋,嚇了他一跳。
來者隨手的就點亮了他自己手中的那盞燭燈。
柳凡透過燈光看清了來者的模樣后,連忙一愣,隨即便掛上了一副笑臉,笑得有些勉強的抱拳道:“不知道景師深夜來找弟子何事?”
整個人一副做了壞事之后被父母發(fā)現(xiàn)的樣子。
他也不想說些自欺欺人的話,編一些其他有的沒的,因為他對自己完全沒信心,連自己都不信自己能騙過面前的這個人。
景年聞言后也沒看向柳凡,而是自顧自的拉出了書桌椅坐了上去,并把燭燈放在了一旁。
“你小子今晚上跑出去干什么了,我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只是奉勸你一句。”
大晚上的一些廢宅棄屋最好不要進去,特別是身上血腥味重的時候,如果你是閑自己命硬的話那就當(dāng)做我沒說?!?p> 剛?cè)胱木澳曛皇谴蛄苛怂谎劬烷_口點出了他今晚的一些經(jīng)歷,即便現(xiàn)在柳凡稍稍回想起當(dāng)時,都仍舊覺得有些后怕。
被直接的點出了今晚翻墻出院的柳凡面色一僵,在聽到了后半句話后忐忑的心平復(fù)了下來。
原來不是來追究他深夜偷跑出武院一事,即刻的抱拳謝過,“謝景師提點,弟子謹(jǐn)記。”
景年擺了擺手,“你拜入我院以屬我徒,些許提點罷了。
今日宋秋所提之事,望你莫要放在心上,我以拒絕了她的請求,你日后安心練功便可,我這還有些特地為你準(zhǔn)備好的東西?!?p> 景年說罷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金票與五個瓷瓶放在了一旁的書桌上,面上也掛起了和善長輩看向小輩的和藹笑容。
看到了這一幕的柳凡眼睛都直了,不過還是按耐住了狂跳的心,喘出了口粗氣,“額…不知師傅這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這位景院長。
無功不受祿的道理這點他還是明白的,而且天上掉餡餅這事他可從沒相信過。
面前的這景年也是現(xiàn)如今他名義上的師傅,突然的對他如此之好,又幫他拒絕了宋秋的那強行插入他生活的操作,這其中肯定有著些什么的。
景年見到柳凡這番較為鎮(zhèn)定的反應(yīng),微點了點頭,對他面前的柳凡的反應(yīng)還是比較滿意的,定力不錯。
沒上來就說出些,師傅你老人家盡管安排我一定沒問題的,這事我一定保證完成等等這種連鬼都不信的話。
別人都還沒說事情是什么,你上來的就一口保證,這地痞都不敢這般的自信,滿口保證。
也就一些老騙子能有這般的水平了。
“柳凡,我看你在武道一途上有著不錯的天賦,可惜與你宋師姐她不是一道上的人。
你宋師姐她另有高人看重,習(xí)練武道不過為了強健體魄,她真正步入的是修士之道,待在武院中修為境界達到之后,自有人接她離開。
而那高人有言于我,宋秋留于院中不可被其他事端與情感擾了純粹的道心,亦要我代為督導(dǎo)。
所以為師我望你能在此后與你宋師姐的接觸中保持一定距離,在一些事情上也明言拒絕,如有困處可向我說。
而桌上這些東西都是為師我看好你未來武道成就,所準(zhǔn)備好給你的絲許幫助。
哦,對了,雖然為師我不知道你與縣衙門那邊有何許的瓜葛摩擦,或許作為武院的一名記名弟子縣衙門敢找些麻煩來。
但如果是成為了我座下的一個正式弟子的話,那縣衙門的麻煩是絕對不敢找來的。
如果剛處我所提之事你………”
景年說到了最后又給加上了一籌的砝碼。
一旁的柳凡越聽眉頭越皺,難道他柳凡就是這般的用金錢與一個弟子名額就能打發(fā)走的人嗎?
沒錯他就是,不僅如此他還要用實際行動來為此證明。
“弟子柳凡!拜見師尊!師尊在上且受弟子三拜?!?p> 聽到了最后,柳凡直接的走了幾步調(diào)整過了位置后,就對著正前方的景年正了正身,毫不猶豫的叩首了下去。
拜完過后又主動的走了上前,拿過桌旁的一壺茶壺與翻起倒著的茶杯,主動無比的給景年滿上了一杯茶。
這會的柳凡到是沒愣,面前的此情形對他來說完全就驚喜好吧。
反到是景年不由的一愣,他本都有想好了接下來的威,來上一手威逼利誘的,讓柳凡乖乖的答應(yīng)了他。
誰曾想到這小子,在他剛說完過后就連忙的對他拜了下來,同意了此事。
那宋秋可是有著修士道統(tǒng)的,正常情況下,如果柳凡他靠上了宋秋后。
宋秋在境界達到被人接走時,她完全可以給柳凡他找個借口一齊的帶回他所屬的道統(tǒng)宗門之中。
去到了那,不論是武一道還是靈一道其修行環(huán)境比之興安縣這個小地方那可是要好上不知多少倍的。
誰知面前的柳凡居然就這么痛快的答應(yīng)了他。
不過他想想也多少是明白了一些,柳凡與宋秋表面上本就是沒有著多少的交集,宋秋提那般的要求,多半也是宋秋她自己一方主動的。
而且這柳凡也是個底層農(nóng)戶出身,見識什么的確實是有限,對宋秋的哪種情況不了解也屬于正常。
更何況他自己還給出了這些相對于柳凡他來說很寶貴的東西,而要求卻是這么簡單,柳凡立馬答應(yīng)也屬正常。
景年想到了這也認(rèn)可了下來,喝了一口柳凡給他沏的茶。
他所給的這幾樣?xùn)|西看似貴重,但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些皮毛罷了,只是一些錢財與鍛體期一血階段左右武者使用的氣血藥物而已。
而他之所以要阻止柳凡,為的也是不想惹那位的不高興,宋秋的情況可不是那單純的被修道高人給看上這么簡單。
見到柳凡這么痛快的答應(yīng)了他,那他也自然而然的高興,面上也掛上了淡淡的真誠笑容,況且這柳凡從入院至今的表現(xiàn)來看確實也是不錯的。
能吃苦也努力,跟腳也是一清二楚,天賦上來看也挺不錯,收了這么一個徒弟確實也是劃得來的,就看他能否把氣血積累到身體極限了。
“嗯,那明日為師便即刻公布你為我正式弟子的這一身份?!?p> 說罷景年又從自己懷中取出了一樣?xùn)|西說到,“另外這是蠻熊七鍛的全本抄錄,上面也還有著武院這么多年來積累下來的不同注解,都是你師兄師姐在修煉此功法時的感悟與見解?!?p> 柳凡見此又是一喜,面前這院長真的就是驚喜連連啊。
大半夜的來找他,又是提點的,又是錢送修煉資源的,如今還主動的要做他的靠山又還送功法秘籍什么的。
條件居然還只是與宋秋那剛認(rèn)識沒多久的師姐保持距離,這簡直就是在白送他東西啊。
宋秋原來也是個修士?。勘杆约阂病?p> “!”不對,宋秋也是修士,那這么說她也應(yīng)該是知道了自己是一個修士情況。
而且她的境界也必定比自己高出不少,不然柳凡自己不可能發(fā)覺不出來這宋秋也同他一般一樣是個修士。
那她接近自己肯定就不單純的是因為自己的魅力了,定還有著別原因。
可這重要嘛?在面前的這些寶貝與景年所開出的條件前,完全不重要,一個女子罷了,他才也不稀罕。
一張二十兩黃金的金票,兩瓶連一血突破過的武者都適用的鍛體散,共價值四十兩白銀。
還有兩瓶比之血氣丸珍貴的氣血丸,共價值四十兩白銀與那最后一瓶也是價值最高的一瓶,一瓶聚氣凝血丹。
使用過后可以提升武者首次氣血突破成功可能性的氣血藥物,其珍貴非常價值甚高市場上足足賣到了三十兩黃金一瓶,而且往往還有市無價。
光這一瓶藥,就比桌上其他物品全部合起來都要珍貴。
主要是該藥的一味主藥材魄血根,需要的藥性年份至少得是二十年以上的。
雖說魄血根這種藥材種植廣泛數(shù)量規(guī)模也大,深山之中也多有藥農(nóng)植種,但該藥材的用途也是廣泛無比。
許多的氣血藥物都是有需要用到它的,而且需要該藥材的藥性,也是從幾個月半年到二十年以上的都有。
該藥材的生長是很吃地力的,一般想打算植種超過五年以上的話,往往都會選擇種入深山之中。
沒有誰會想自己的藥田在好幾年后才收獲一次,收獲過后便失了許多地力,之后要需要花上幾年的時間來恢復(fù)地力。
以前時常出入興安縣內(nèi)各大藥房的柳凡,對此些事情還是清楚得很的。
這些東西對柳凡現(xiàn)階段來說都是用得上的,除了氣血類的氣血丸外,其他的他都很適用,因為恢復(fù)補充氣血他有著衍生經(jīng)在。
即便氣血丸不適用,那也可賣給他人或藥房。
那可以幫助更好強健體魄的鍛體散與可以提升氣血突破成功率的聚氣凝血丹。
前者現(xiàn)如今的他可以直接的開始使用了后者則是在他把氣血積累到了極限后要嘗試氣血突破時可以使用。
柳凡兩手接過功法抄錄本后,直接向景師抱拳鄭重謝過。
“謝景師,所贈!”
“哈哈哈,些許拜師禮而已,武道精進才是重中之中,莫要被些許外物迷了眼。
夜也深了,為師我也就不繼續(xù)打擾你了,早些休息,好養(yǎng)足精神進入到明日的修煉之中。”事情進展的頗為順利,他也就不想說些丑話。
因為這柳凡應(yīng)該沒理由與什么原因拒絕他,況且這家伙東西也收了。
“哦對了,今夜為師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備好滌髓丹,不過你現(xiàn)如今也暫時用不著,待你踏入鍛體期之時為師在在給你也不遲。”
景年在離開前,突然想到了他們武師在收徒時必備的滌髓丹沒給,便隨意的找了個借口給柳凡。
他院內(nèi)自然是有此丹的,只是這柳凡完全沒到他真正看好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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