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知張奉樹公子此言何意?你所指賤民乃是何人?
這位柳公子可是我的貴客,還是說你說的賤民是我吳志武呢?還是說我吳家之人皆是賤民?”剛要出口呵斥自家晚輩的張宗正,被吳志武搶先了一步的說到。
面上很不好看,冷冷的向來自說明到。
見此的張宗正被這后輩張奉樹氣得可不輕,臉色也都已經(jīng)鐵青了,在聽到吳志武所說之后心頭更是暗感不妙。
此次他的任務就是來采買吳家這批最新出欄的兇獸肉回去,填補一下家族內(nèi)最近的兇獸肉空缺的。
順便還帶上了這個最近回到族中的后輩張奉樹出來漲些閱歷,這張奉樹也是族里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子弟。
他本是不想帶出來的,就因為這小子早已經(jīng)臭了的名聲,可是委托他的人是大哥,他根本無法拒絕。
雖然知道帶這家伙出來肯定會有些摩擦,但只要不給家族帶來負面影響與評價的話,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誰能想到這小子一來就給他上絆子,真的是閑他辦事簡單啊。
如果是得罪死了這吳志武那么他這任務就鐵定難做了。
如今的情形他也不好講究什么長輩的架子了,心頭暗嘆了口氣。
“子侄他最近剛從豫陽武院中回來,苦修了一段時日,未見過曾見過柳公子,或許是認錯了人,望二位莫要見怪。
來,奉樹向二位公子賠個不是,自罰一碗?!睆堊谡f完便回頭向那張奉樹,動了動嘴型無聲的交代了幾句。
“莫要壞了叔父的事,這也是家族的事,如諾這件事出了問題,你爹那邊自然會是全都知道的?!?p> 誰曾想張奉樹完全就沒把他的這位叔父放在眼里。
直接的無視了他身前的族中長輩,直指著柳凡高聲到,“我說的就是他,前不久還在給我張家犁地的家伙,他配和我一桌?
不過就是個有幾分力氣的賤民莽漢罷了,他當時沒死算爺我手下留情了,想不到還來你們吳檚樓這冒充什么少爺。早知當初我就應該把這家伙給打死了。
吳兄現(xiàn)今可莫要被他騙了,心思多放在武道上,自身實力才是根本,少與些這三教九流之輩交集,騙術多著呢。”
這么一高聲說到,聽得吳志武原本就泛冷的面色,此刻更是被氣得鐵青了起來。
面前這家伙不僅在罵他身旁的柳凡,更也在罵著他蠢,暗罵著他沒眼色被別人給蒙騙了。
完全把他給當成了傻子來看,和如今的這家伙看他的眼神一樣,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要不是為了這吳檚樓的口碑著想,他都已經(jīng)動手了,他如此這般的廣交朋友這么多年,眼力勁可不差,基本上沒被騙過。
而面前這看模樣比之自己要年輕不少的家伙,居然上來的就質(zhì)疑他看人眼力,還侮辱他的客人,這怎能不破防。
就好似柳凡曾經(jīng)看的直播彈幕一般,經(jīng)典彈幕教職業(yè)玩游戲。
此刻的柳凡也張奉樹這小子整破防了,確實的把他給氣笑了去,或者說是蠢笑去了,不過柳凡也能理解這家伙為什么突然這般的說。
畢竟前一個多月的時候還在給自己當狗驅(qū)使的人,這才轉(zhuǎn)眼沒見多久就成為了一位所謂的公子,而且還是這一吳家嫡系子弟的貴客。
難免有些接受不了,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況且縣內(nèi)武道天賦出眾的同齡人里他張奉樹也都差不多知道是那些,可不認為一個前不久還像死狗一樣的賤名能有這樣的武道天賦。
此刻在場內(nèi)的另外三人中,無一個是對他有著好臉色的,連其叔父也是這么一般。
張宗正此時聽到這位子侄所說的話與剛剛那般完全無視他的行為,真的讓他知道了什么是叫做百聞不如一見,好一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今天他一定要好好的替自己大哥給這子侄上上一課,怒火中燒。
“閉嘴,給我向吳公子與柳公子道歉。”說著便突然一巴掌的朝身前的桌子拍了下去,引得勁風一陣吹起。
只是在準備拍到的一刻,便瞬間的被一只厚實,穩(wěn)重的手掌給牢牢抓住了。
一個身著褐衫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了雅間內(nèi),此刻正死死的抓住了張宗正的手腕,此人正是吳家的一位客卿,有著二次氣血突破的武道成就,負責吳檚樓的經(jīng)營安定。
“這位爺,有說話好好說,但莫要砸了店里的東西,而且爺你對面還坐著我的一位少東家?!眳羌铱颓?,面帶著和善笑容對著張宗正客氣說到。
在他知道吳志武來了酒肆中時,就已經(jīng)到了附近,隨時防止意外的發(fā)生,前不久發(fā)現(xiàn)到了吳志武所在的雅間有不小的動靜傳來,立馬的就過來了。
誰知來得正巧,上來就碰見了面前的這一幕。
而那被鉗住了手腕的張宗正此刻也是冷汗微冒,抬頭看了眼一旁的吳家客卿后,整個人如同被澆灌了一盆冰水一般的冷靜了下來。
嘴角微微上揚,擠出了個笑容,“抱歉抱歉,讓各位見笑了,族侄管教不嚴鬧笑話了?!闭f罷手上的勁道也松了下去,略有些沸騰的氣血也平息了下去。
吳家客卿見此,也是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抓著手腕的手也收了回去。
而雅間門口處剛剛涌入的幾個張家護衛(wèi)仆從,見此也都緩緩退了回去。
他明白,他們張家的所有人加起來都可能打不過這個吳家的客卿,畢竟別人是比之他們高出了一個層次的二次氣血突破武者,而他們這里除了他叔侄兩與一個忠仆外是一血武者。
其余的那些仆從不過是些會莊稼把式的打手罷了。
那本還囂張得很的張奉樹見著了吳家在此的客卿是一個二血武者后就死死的閉上了嘴。
雖然他自認為自己的武道天賦非常好,但他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家族的體量比之這在縣城內(nèi)扎根的吳家是要差上不少的,所以在見著了這個吳家客卿后就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不過他也不懼怕這吳家的客卿,他自認為以自己的天賦,進行那二次氣血突破是遲早的事情,遲早有一天會比這一個吳家客卿還要強。
有了他叔父的這一遭遇,也讓他對二次氣血突破的武者比之一次氣血突破的武者強大很多一事,有了更深層的體會。
他面前的這位族中的叔父,實力比之他確實是有強上不少。
但多是些武技的熟練運用與實戰(zhàn)經(jīng)驗方面的比他強些,屬于那種已經(jīng)摸到了老牌一血武者的門檻上。
其肉身力量與氣血爆發(fā)力絕對不弱的,只不過是在氣血量上是比之他自己稍有不如而已。
即便如此,這含怒一掌就這么輕易的被這個吳家的客卿輕描淡寫的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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