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夜吻
若是此刻有人進來,他的第一想法絕對不是認為司晉蕭要對蘇皖做什么……
反而是蘇皖作為一個女子,竟然這么把持不住。
男人被對方環(huán)住脖子,只要他稍微放松一點,可能就要被她帶下去。
不出意外的話,還能精準地親上去。
靠兩手撐著,這樣的姿勢他很難堅持住,沒過一會兒脖子就麻了。
他趕了好幾天的路,今日又陪幾位大臣喝了酒,整個神經(jīng)都是緊繃著的,只要有一點松懈就會分崩離析。
他不想在宮里待著,又不能得罪那些大臣,所以只好想了個法子。
顧景心神領(lǐng)會到了主人的意思,出去一陣子。
回來的時候似乎很急,當(dāng)著那么多大臣的面,說了一句特別不合時宜的話。
“世子,蘇皖姑娘派人來說……說……”
司晉蕭挑了挑眉,從容淡定地問道,“她說什么了?”
所有大臣包括六皇子都看向顧景,他們心知肚明,早就知道二世子不肯回南安王府住,另搬出去,是因為京城的那所別院里,藏著一個美人。
……如今來看,二世子不僅是個能打會謀且不可多得的人才,還是個妻管嚴。
顧景狠了狠心,反正他是為了主人好,再說了,那也是他自己指示他的。
“皖姑娘說,她肚子疼,要世子回去幫著揉一揉,暖一下才能好?!?p> 此言一出,好幾位德高望重的大臣都像是耳朵出了問題,簡直如同被雷劈了……
司晉蕭怎么也沒想到,顧景這是怎么了?這種聽了讓人羞恥的話會從他口里說出來。
他都要懷疑,是蘇皖真的派人過來了。
什么叫幫她揉一揉、暖一暖?
從后面抱著她,雙手環(huán)住腰肢,再覆上小腹,輕輕揉弄……
那怎么暖一暖?
畫面過于不可描述,除了司晉蕭他們幾個年輕的,在場的都是過來人,他們大多已經(jīng)腦補了不知多少洋洋河流。
畢竟小別勝新婚,那小嬌娘估計等不及了,大臣們紛紛建議司晉蕭回府。
要是那位姑娘出點什么事,可就是他們的不是了。
司晉蕭有口難言,給了顧景一個“不可描述”的眼神,同六皇子他們道別后出了宮。
顧景心知不妙,如此編排主人,肯定落不著什么好,于是按著司晉蕭的吩咐,將馬車停在后門,就溜之大吉了。
司晉蕭有點郁悶,跑什么跑,要是以前的他,定會因為顧景說錯一句話而懲戒。如今不一樣了,他想了想,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
被暖氣同酒勁縈繞的大腦因為露天里的寒風(fēng)而清明了許多,都這么晚了,就不去前門打擾姜叔他們。
這才從后門進來。
男人帶著一身寒氣,沒去自己房間,反而鬼使神差地來到蘇皖門前,里面燈還忽暗忽明一跳一跳的,卻聽不見動靜。
睡著了吧。
那算了。
且不說蘇皖惦記著司晉蕭能早些回來,他又何嘗不是。
但六皇子需要在朝中立足,還要那些大臣周旋,他雖早有準備,但一個人力挽狂瀾對抗太子同二皇子和他們幕后的人,說白了就是不自量力。
他沒那么蠢,既然有船可以使,為什么還要費力氣去劃那一葉扁舟。
他要做的就是適時的掌控船帆,掌握方向,不讓它偏激既定的軌道。
男人幾度想要推門進去,猶豫再三,還是轉(zhuǎn)身往隔壁自己房里走。
從始至終,就沒有一個人在等他。
從前沒有,如今也沒有。
然而走出去沒三步,他又折道回返。
這么晚了,她在跟誰說話??不會田子羨那蠢貨還在……
男人想到這茬,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走時怕蘇皖受人欺負,就順口提了一句讓他沒事照看一下放哈閣。
誰知………反正那蠢貨做的所有事,一樁一件他都記住了。
這么想著,司晉蕭越來越氣,要不是蘇皖同意,田子羨能那樣?
不守婦道,不知羞恥,勾三搭四?。?p> 于是男人推門而進。
里面沒人,只有蘇皖躺在床上,糊里糊涂不知在說什么夢話。
“……”
看到她的瞬間,男人氣消了大半。
來日方長,他想了好多整治她的法子。
比如指使她做東西給他吃,每天還要不重樣的,一旦重樣,就加重懲罰。
讓她………
男人一時想不到更狠戾的法子,先欠著。
現(xiàn)在就不追究了。
他放輕腳步走到床前,想替她蓋好被踢開的被子,誰知那女子睡夢中含混不清說了句:
“給你留門了,還不來?!?p> 一字一句,司晉蕭聽了個明白。
他下意識地說,“你說什么?”
還特意低了低頭,拉進兩人距離。
不料這一低頭,正好就被蘇皖治住。
鎖了脖子。
……此刻如此近距離看著眼前人。
在完全脫離獸欲的前提下,男子突然附身下去,含住了女子溫?zé)岬拇桨辍?p> 他再清明不過,他輕輕咬著她的嘴角。
剛開始的時候,他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很大的動靜。
他淺嘗輒止地吻了好一陣嘴角,差點沒把人家的嘴角舔青,慢慢地,他想更深一點。
女子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這場夢很甜很甜,甜的讓她難以放手,從環(huán)住脖子,到抱住上面男人的腰。
司晉蕭這會兒嘗到甜頭,哪里還能止得住,不能說是近乎瘋狂,那樣太破壞氛圍。
只能說是他渴望太久。
含住女子的唇瓣,他用生疏又毫無章法的吻技親昵地吮吸著,貪婪的輕咬著,不輕不重,又極度深沉。
女子被親的酥軟,就是醒不過來。
她的身子很燙。
男人也是。
就在這時,女子突然軟軟的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