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吧”
葉向暉點(diǎn)頭,今日他還有正事,這般鬼使神差的答應(yīng)她倒讓自己驚訝。
白清潯急于脫身,也顧不上多慮,又怕那人反悔,連忙跳上車,隨口報上一個假地址。
那地方離白公館還有一些距離的地方,防人之心不可無,白清潯很機(jī)警!
“抓緊些”
“我這樣可以的......”
這是一輛軍用車子,旁邊有可以坐人的小車廂,白清潯一上去,就用手抓緊邊沿。
“隨你!”
葉向暉嘴角掛著一絲譏笑,發(fā)動油門,一路飛奔而去。
他開的極快,加上道路顛簸,白清潯根本抓不住,幾次都差點(diǎn)顛出去,躊躇間還是抓住那人的衣衫.......
到了地方,白清潯搖搖晃晃下車,只覺胃里一陣翻滾,扶著墻稍作喘息。
“玉佩是不是你拿的?”
他湊到她的臉側(cè),壓低聲音問。
“什么玉佩?我身上哪有玉佩?”
白清潯面色蒼白,發(fā)絲凌亂,又一陣惡心,只覺得自己快要吐出來了。
但一聽到有人誣陷,立馬反唇相譏。
“南巷的醫(yī)館里,你撿了什么東西?”葉向暉笑著提醒她。
原來他還記得。
白清潯雙唇緊抿,臉色稍微恢復(fù)一些,甚至有些發(fā)燙。
本想著肯定不會再碰到他,玉佩拿去當(dāng)了死當(dāng),想拿回來可不容易。
“我沒看到什么玉佩,你這人怎么好這樣恩將仇報?我救你一命,如今好利索了,就反過來誣陷恩人?”
白清潯打定主意,一張小嘴巧舌如簧。
“不承認(rèn)也罷,等我把當(dāng)鋪的小廝抓來對峙,就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拿!”
他鐵了心的要她說實(shí)話,臉湊的更近,幾乎都要吻到白清潯。
“我真不知道什么玉佩,你肯定記錯了.......”白清潯躲閃著答,不敢正眼瞧他。
真是出了狼洞又入虎穴,這下如何脫身。
“不怕,我有的是辦法讓人說實(shí)話.......你要不要試試......”葉向暉笑道。
他突然興致勃勃,就像貓兒那樣捉弄進(jìn)入死胡同的老鼠。
“我真沒拿.......”白清潯抵死不承認(rèn),卻心虛的不得了。
畢竟玉佩真是自己拿去當(dāng)?shù)?,因?yàn)楫?dāng)鋪掌柜惡意壓價,她還換了一家......
“他肯定知道了......”白清潯心里篤定。
“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總得為我做點(diǎn)什么吧?”
他難得的溫柔的語氣,粗糲的雙手拂過她的臉,將她抵在旁邊墻上。
白清潯拼命反抗,那人興致反而高漲,索性將她雙手握緊,然后低著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無賴,真是十足的登徒子。
白清潯雙手被扣,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這個無賴奪走她的初吻。眼淚簌簌的順著臉龐滾落下來,她使勁用頭撞他。
他吃疼,這才松開手。
“我救過你,你就這么報答救命恩人?瘋子,你滾,我恨不得殺了你......”
她全身的氣力在剛才的反抗中用盡,此時無力的靠著墻,哭喊道。
“呵,瘋子?”葉向暉嘴里呢喃。
為了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人,在鳥不拉屎的鄉(xiāng)下轉(zhuǎn)悠兩天,再見面時明明心里樂開花,可偏偏一轉(zhuǎn)頭又弄哭她,不是瘋子是什么?
........
“你別哭了......”
見她哭的傷心,他伸手幫她抹淚,她低頭躲閃。
“往后有任何難事,都可以來找我?!闭f罷,塞給她一張寫有電話和地址的紙片。
白清潯這時哭的發(fā)懵,哪里聽的進(jìn)去,拿起紙直接撕的粉粹。
“我們兩個最好永不相見!”然后頭也不回朝家的方向跑去。
她簡直恨死那塊玉佩了,還有那個玉佩的主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此刻她無比想念自己那柔軟的大床和熱氣縈繞的湯水,她只想回家睡一覺。
也許明早起來,發(fā)現(xiàn)今天的事只是一場夢。
剛才的地方,葉向暉兩只長馬靴蹬地,斜靠在摩托車邊上,他點(diǎn)燃一只雪茄,青煙繚繞中,深邃的眸子如古井一般深不見底。
見她安全進(jìn)了白公館大門,這才猛地掐滅雪茄,重新跨上摩托車疾馳而去。
白清潯回到白公館時,父親正坐在客廳,臉色陰沉著。
看到她進(jìn)門,一旁的吳素之哼的冷笑。
“整天不著家,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
“爸爸,今天碰到個熟人,所以多聊了幾句,下次不會了?!?p> 白清潯面無表情,水靈靈的眸子清澈見底,甚至能襯出吳素之的倒影。
“知道就好!”白秉霖心里不滿,頭都沒抬。
白清潯回房關(guān)上門,想起今天的事,心里難受的厲害,趴在床上捂著頭低聲啜泣。
那個人知道自己當(dāng)了玉佩拿了錢,大抵以為自己是貪財?shù)氖芯∪耍跃退翢o忌憚的奪走自己初吻.......
哭了一會兒,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傍晚時分,白清潯下樓吃飯,發(fā)現(xiàn)白清瑤正在展示今天新買的洋裙,她本就長得漂亮,卷發(fā)下面一張精致的小臉,怎么看都是個美人胚子。
白秉霖很滿意自己這個漂亮女兒。
“老爺,下周末暮廳長的千金舉辦生日舞會,邀請瑤兒去參加呢,你說這衣裳是不是買的正是時候!”
吳素之心里無比自豪,覺得自己簡直料事如神。
“暮小姐和瑤兒是同學(xué)嗎?白秉霖問。
”可不是嘛,這暮小姐比瑤兒高一級,可咱們瑤兒在學(xué)校人緣好啊,學(xué)姐都下邀請?zhí)??!?p> 吳素之低著頭仔細(xì)翻閱手里的邀請函。
她當(dāng)然不敢說這邀請函是她在牌桌子上托人,廢了大功夫才要到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女兒提前和暮家少爺見上一面。
她相信自己女兒這么漂亮,那暮少爺絕對會一見傾心!
“受歡迎是好事,瑤兒去了好好表現(xiàn),不要給咱們家丟臉,陳廳長也和暮家提起過兩個孩子見面的事,暮部長并沒有反對,到時候瑤兒抓住機(jī)會和暮公子熟絡(luò)熟絡(luò),便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白秉霖很高興,甚至想著什么時候親自去拜訪暮家。
客廳里,白清瑤一襲湘妃色洋裙,在白文楓的鋼琴伴奏下,一遍遍練習(xí)優(yōu)美的圓舞曲。
暮色四合,天空一彎淺淺的月牙兒,正悄悄的縮在云霧里,光線黯淡,月影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