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哪個言無敵,誰個言不敗。(上)
“好小子,今個不替你師父教訓(xùn)教訓(xùn)你,怕是不行了?!?p> 只見一上臺來的林世榮卻是直接放出了這句話,說完就是想要搶攻。
可是下一瞬他卻是只覺眼前一花,一股巨力從身前傳來,再一轉(zhuǎn)眼人已經(jīng)是離開了擂臺,砸著地面砰砰作響。
“承讓了。”
在那一聲巨響之后,人群又是鴉雀無聲一般,只有著王軒的這句承讓在這響起。
這一回人群卻是沒有再嘈雜了,只一個個嚇傻了一樣。
可那些個宿老卻是再也坐不住了,一個,兩個,又是一個。
一個個地上了擂臺又一個一個地被打下來,結(jié)局竟是驚人的相似。
到了最后沒上場的宿老也就五位而已,其中就包括當(dāng)年與賀峰一戰(zhàn)的梁奇。
看了看這剩下的五位宿老,王軒也是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只剩下您五位了,不知各位前輩是不是也要上前搭搭手?”
聽到王軒的話,那梁奇卻是先上了臺子,先是開口說道。
“王師傅,今日比武你本是贏了的,后面這一出本也不該出現(xiàn)的,不過這也是沒辦法?!?p> “像王師傅你這般天賦異稟的我們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所以觀戰(zhàn)之后覺得有些古怪也是沒得辦法?!?p>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今個這一場比武也是沒法免了的,請吧王師傅?!?p> 聽到這句后王軒又是拱了拱手,直接出手了。
但奇怪的是,這一次這梁奇卻是沒有如先前那幾人一樣直接被打下臺子。
而王軒的眼神也是第一次有一種意外的感覺。
他是沒想到這梁奇竟是在這十年里成就了抱丹啊。
不過也是這梁奇也是比自己師父年輕一些的,能踏入抱丹也不奇怪了。
畢竟當(dāng)初這梁奇在贊先生的兒子梁壁以外,應(yīng)該算是詠春一門里最為正宗的一位宿老了。
也正是梁奇成就了抱丹,王軒才沒有像先前那般摧枯拉朽的取得勝利。
畢竟這成就抱丹之后的武師少說都有接近四千斤的力氣。
比之現(xiàn)在的王軒也是有其氣力的一半有余了,在配合這抱丹宗師勁力合一的境界。
王軒也是沒辦法快速取勝的,可是雖說無法快速取勝,但也不是說無法取勝。
在今日之前為了檢測自己的實力,他就已經(jīng)找到自己的師伯,感受了一下抱丹宗師的實力。
全力出手下,他憑借著巨力卻是可以在百招左右贏得勝利的。
說來抱丹宗師,依靠的無非兩樣?xùn)|西,身體素質(zhì)和技巧。
身體素質(zhì)方面王軒比之成名已久的抱丹宗師只強不弱,而技巧當(dāng)年雖有差距但也相差不遠(yuǎn)。
像一般的半步抱丹打化勁圓滿的高手都要廢一番功夫,更何況身體素質(zhì)強到離譜的王軒呢,
只見王軒直接出手,殘影浮現(xiàn),竟是比之之前那幾場的速度都要快上不少。
看到這臺下的眾人才明白,就是剛剛那王軒也是留手了的,不然估計他們接上王軒全力一擊,估計不死也殘。
對于王軒的留手他們一方面是慶幸,一方面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想想自己這些人練了這么多年的武,到頭來卻是被這么個毛頭小子留手。
而最為諷刺的是,這幾場比試還是因為自己這些人不相信人家的實力。
現(xiàn)在用拳頭告訴了他們這些老家伙什么叫實力,而自己這些個老家伙也成了這些人的腳底下的踏板了。
一時間這些個宿老心里也是百般滋味,只有自己可以明白。
不過對于王軒的留手,他們也開始重新審視起這個不過二十的少年。
按著留手的這份氣度,這樣一個少年又怎么會是那種囂張跋扈之輩呢?
怕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
而正在王軒可不會去管這些個南方宿老如何去想他,他之所以留手,只有一個原因,對手太弱。
他怕直接打死人,雖說他也打死了不少人了。
但以前殺得不是日寇就是漢奸,而這些個南方宿老雖然頑固。
但王軒與他們無非是意氣之爭,又何須下死手呢?
再說了,這些個宿老以后估計也會對他那個計劃有著大的幫助。
現(xiàn)在留一線,以后好相見,說不得以后今個拳腳相向的兩幫人,會成為可以將后背相交的過命弟兄也說不定呢。
畢竟那一場災(zāi)難到來時,在家國大義面前,現(xiàn)在的南北之爭怕就是個笑話了。
所以王軒對這些個南方宿老雖有幾分不滿,但是還是沒有到見生死的地步。
所以剛剛那幾場他都是控制的力道來的,一直到與這梁奇交手。
他才試著放開束縛,全力出手。
拳風(fēng)呼嘯,殘影閃現(xiàn),擂臺上聲響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
梁奇標(biāo)指耍的巧妙,幾次都是想要越過王軒的防守,只插咽喉。
可卻架不住王軒的崩拳力猛,幾次都是被洶涌的拳勁打的后退。
感受著那被巨力轟擊的手臂隱隱有些發(fā)麻,不過這倒不是讓他最心驚的,最讓他心驚的是這王軒對他都留手了。
在剛剛的交手中,這王軒有好幾次都刻意放緩了攻勢,好像是故意放自己一馬一般。
一想到這,梁奇其實心里有些掛不住了,想他抱丹也有數(shù)年了,也是能稱的了一句宗師的人物了。
可如今這王軒卻是在比武中對自己留手,這屬實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念至此,梁奇的攻勢卻是更急了,竟也讓王軒有些詫異。
他確實留手了,但卻不是說看清了梁奇,甚至梁奇可以說是他這個階段最為合適的對手。
因為這梁奇的實力正好是可以讓王軒能比較好體會那勁力合一境界的階段。
所以王軒才刻意不讓這場比斗快速結(jié)束。
說來交手這么多人,王軒實在是沒有像現(xiàn)如今這般感受到這勁力合一的效果。
因為以前的對手不是太強就是太弱,像先前那些個南方宿老,抱丹未成,氣力不足。
王軒還需要控制著力量才能和他們打,屬實是感受不到勁力合一的壓迫感。
而自家的丁師伯雖然也是抱丹,但卻比之這梁奇強上一籌不止。
所以王軒與他交手時,也沒得個精力去體悟這勁力合一境界的玄妙。
而現(xiàn)在和這梁奇交手,王軒卻是既可以感受到壓迫,卻也有精力去體悟這勁力合一的玄妙了。
也正是抱著這般心思,才會讓那梁奇感覺自己好像被王軒看不起了一般。
可是隨著不斷交手,梁奇卻是越來越覺得奇怪了。
他感覺王軒的勁力越來越凝實,越來越有破壞力了。
他從一開始的有來有往,慢慢地被壓制住了,到此他也是明白了王軒到底在做什么。
可越是知道王軒所做的事,這梁奇卻越是心驚。
他實在沒想到這王軒正在借自己之手,體悟勁力合一的妙用。
而且在梁奇的感覺里,這王軒怕是快功成了。
一想到此,梁奇心中也是一沉,感受著王軒手上傳來的勁力,梁奇知道王軒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時刻。
自己若是現(xiàn)在停手,說不得這王軒得還在這個境界待上個一年半載才能功成。
對于這樣一個其他門派的天才,按理說能讓其在一個境界多蹉跎一段時間,想來每一個門派宿老都知道怎么做。
所以梁奇也是打算直接認(rèn)輸離場,想著以這樣的方式,中斷王軒的體悟。
可是就梁奇想要停手之時,這梁奇卻是想到了一件事,王軒的年齡。
王軒現(xiàn)如今不過二十,就是多蹉跎個一年半載又如何?
現(xiàn)如今的王軒已然是自己的后輩越不過的高山了。
甚至王軒現(xiàn)如今的實力,在這整個武林也已經(jīng)是頂尖的了,待他成就宗師以后會怎么樣?
耽誤這樣一個存在一年半載的時光又有個意義?
一想到這,梁奇也是明悟了自己該怎么做了。
而也就在梁奇想到這的時候,正在琢磨勁力合一的王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對手卻是改變了狀態(tài)。
如果說一開始這梁奇還是在用勁力合一的手法在攻擊自己的話。
那么現(xiàn)在的梁奇就是在已自己的勁力引導(dǎo)者自己的勁力聚攏凝實。
兩人雙手臂碰撞在一起,你來我往,但這手臂卻是沒有分開。
在外人眼里就好像這兩人在打太極一般,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的。
可是在在場的接觸到抱丹的武者眼里,他們已經(jīng)知道這梁奇是在成全這王軒了。
看到這般情景,這賀峰卻是不由嘆息一聲說道。
“又是一個人情,看來欠這詠春一門人情越來越大了啊?!?p> 而先前與梁奇坐在一起的其他幾位宿老卻是不由有些躁動了。
其中一人甚至直接憤怒地說道。
“這梁奇在干什么?。慨?dāng)年與那賀峰比武留手也就算了,現(xiàn)如今更是直接給王軒這小子順勁,他是忘了自己是南拳門人了嗎?”
而聽到老者的憤怒的聲音,坐臺他旁邊的一位宿老也是說道。
“老蔡,你當(dāng)真看不明白這場上的局勢嗎?就是你上場你能比這梁師傅做的更好?能贏的了這小子?”
“怕是未必吧!再者你可不要忘了這小子才不到二十歲??!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p> “這人??!就是得分的清形式,為自己和后人多鋪鋪路,留個人情也是為了以后。”
“真要是一時意氣上頭,忘乎所以,把好好的路給走窄了,怕是免不得牌子都被打碎的下場咯?!?p> 聽到這句話,蔡姓老者卻是還想說些什么。
可是這擂臺上卻是分出了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