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不好了,公子不好了?!?p> 趙管事沖進(jìn)沈云的房間就開始大喊大叫,很是著急。
沈云被吵醒,帶著起床氣罵道:“你才不好了,你全家都不好了,本公子好著呢。”
趙管事聞言一愣,知道是自己失言,但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他急道:“公子,出大事了?!?p> 沈云一聽更氣了,這貨每次一這樣喊準(zhǔn)沒好事,就跟專職報喪似得,煩死人了。
“怎么,是崔家來找麻煩了?”沈云沒好氣的問道。
見趙管事?lián)u頭,沈云又問道:“那是招人的事出了問題?”
這貨昨晚很晚的時候才回來,沈云早早的就睡了,所以也沒問他招人的情況。
趙管事再次搖了搖頭,沉著臉道:“招人的事情進(jìn)行的很順利,要不了幾天就能成,是客棧這邊出事了?!?p> 于是趙管事把事情的經(jīng)過給沈云說了一遍。
原來今天早上柳掌柜發(fā)現(xiàn)少了一名廚子來上工,開始也不在意,以為是那人家里有什么急事,但不久后卻從東城那邊傳出來說一家酒樓也開始提供炒菜,他們一細(xì)想,頓時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感情是那名廚子禁不住誘惑,被崔家的人挖走了,因為一時拿不住注意,這才讓趙管事來請示沈云。
沈云一聽,頓時沒了興致,又重新躺下,不在意道:“就這事?我還以為什么事呢!”
“公子,你不著急嗎?”趙管事見狀后就急了,“只要東城的酒樓也推出和我們一樣的炒菜,那我們客棧的生意肯定會一落千丈的。”
沈云沒理他,真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趙管事見問不出啥,又見沈云一副輕松的模樣,只好郁悶的出去了。
到了下午。
富興樓的生意不減反增,生意反而更火爆了。
“聽說了嗎?東城那邊也開始有炒菜了?!?p> 在柳掌柜和趙管事兩人的疑惑下,忽然聽到有人在議論。
“當(dāng)然聽說了,我就是剛從東城過來的?!庇腥嘶氐?,然后憤憤道:“那根本就是騙人的,雖然菜色看起來差不多,但味道簡直是天差地別,簡直難以下咽?!?p> “不會吧?”
“不會?”那人嗤笑一聲,懷疑道:“照我說,東城那酒樓很有可能是為了模仿富興樓,結(jié)果只是個小丑,只有其形卻不得其味,價格還要貴上一倍,太黑心了。”
“原來如此?!?p> “......”
柳掌柜與趙管事兩人是面面相覷,怪不得公子一點(diǎn)都不著急,原來是早有準(zhǔn)備。
這時沈云也從樓上打著哈欠慢悠悠的走下來,見他們問起原因,臉色古怪的問道:“難道大柱沒跟你們說嗎?”
“說什么?”兩人相視了一眼,同時搖頭表示沒說過。
沈云這才道:“先前就是因為擔(dān)心會遇到這樣的事,我把炒菜時用的調(diào)料只教給了大柱一人,還吩咐他不要外漏,所以,哪怕是學(xué)會了炒菜的技巧,沒有相對應(yīng)的調(diào)料輔助,味道是天差地別,所以,除非大柱反水,不然根本不用擔(dān)心。”
但大柱雖然憨,但卻是個認(rèn)死理的人,只要你對他好,那么他絕對不會負(fù)你,沈云就是看重大柱這一點(diǎn),所以,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原來如此?!眱扇嘶腥?,“怪不得聽那些去過的客人說雖然做出來的菜差不多,但味道卻天差地別呢?!?p> 感情是自家公子早就猜到了有這么一出,已經(jīng)做好了預(yù)防的手段,虧他們?yōu)榇诉€擔(dān)心了一上午,結(jié)果只是虛驚一場。
“不行,我得去再叮囑大柱,調(diào)調(diào)料時一定要認(rèn)真注意到周圍有沒有人才行,再不行,每次調(diào)料時我?guī)兔粗判?。”趙管事突然道,然后就跑去后廚找大柱去了。
經(jīng)過這一出,得更小心才是。
沈云先前時也是擔(dān)心會有人禁不住外人的誘惑,才故意留一手的,沒想到真遇到了。
...
崔府。
哐啷!
一只茶杯被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崔家的掌事人大發(fā)雷霆,指著崔先生吼道:“你不是說一切都辦妥了嗎?”
“是老奴的疏忽?!贝尴壬泵Φ皖^認(rèn)錯,他也沒想到,自己花了大價錢請來富興樓的廚子,居然不堪重用。
其實也不怪那廚子,做法和廚具都一樣,他對自己的手藝也頗為自信,但他卻不知平時炒菜用的那些調(diào)料其實是精心調(diào)制出來的,所以他根本不會調(diào)配,味道才會天差地別。
“哼!疏忽?我不想再聽到類似的話?!贝藜业恼剖氯死浜吡艘宦?。
崔先生急忙拱手道:“請老爺再給老奴幾天時間,老奴一定把事情辦好。”
崔家的掌事人這才重新坐下,冷冷道:“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回來了。”
“是,老爺,老奴告退!”崔先生拱手道后才退了出去。
“看來要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了?!?p> 剛出大廳的大門,崔先生自語了一句,他本不想如此的,本以為挖了富興樓的廚子事情就算解決了,但誰知沈云提前提防著這一招,最后無功而返。
身為崔家人,有時候哪怕是自己不想做的事,也得做。
客棧這邊,沈云還不知崔家又在憋壞。
他問趙管事道:“老頭子同意了嗎?”
趙管事回道:“是的,老爺說有一塊地正好閑置著,說公子想要用就拿去吧!但讓我提醒公子別忘了和老爺之間的賭約。”
“忘不了?!鄙蛟茻o語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剛出來就讓人提起,到底有多不放心?
不過既然答應(yīng)了就好,沈云深怕沈大富再來那套不能用家里一針一線的說辭,很不方便行事。
接下來就等李長樂上門,到時與他商量一下這事到底能不能辦,不能就只能讓他引薦一下他的長輩,沒辦法,總不能直接去找李世民吧?
開玩笑,李世民是想見就能見的?
其他的那些大唐名人,雖然沈云也有那么點(diǎn)想見識見識,但也要有機(jī)會不是?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自從上次來知道沈云不在后,聽柳掌柜說他就再沒有來,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回來了,而他又不知道對方住哪,這有些難辦,只能等了。
沒有得到李世民的許可,就算真弄出了紙張,也是瞎忙活一場而已,沒多大意義。
“唉,只能祈禱那家伙明天來吧!”
等了一天,還是沒等到人,沈云只好無奈祈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