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富的書房。
兩父子在閑聊。
“說說,這次回來是打算著手酒水生意的事?”沈大富喝著茶,率先打開了這次聊天的話題。
沈云翹著二郎腿,搖頭道:“不是,這次回來可以說是奉了皇命?!?p> “皇命?”沈大富一聽頓時嚴(yán)肅了起來,正色道:“那可馬虎不得,你可得好好辦事才是!”
沈云點了點頭,沈大富又問道:“是什么事?方便透露嗎?不方便就不說了?!?p> 一說到正是,沈大富很是上心。
“沒什么不能說的!”沈云猶豫了一會,有些支吾的開口道:“其實是皇上讓我去養(yǎng)豬?!?p> “養(yǎng)豬?”沈大富一臉不信的鄙夷的看著沈云,不悅道:“這玩笑很好笑嗎?”
他一點也不信,以為沈云是在開玩笑,讓他做什么不好,讓他養(yǎng)豬?這相信不了好吧!
“我也希望這是開玩笑!”沈云苦澀的笑道。
你說說,好歹也是一位爵爺,卻被皇上派來養(yǎng)豬,這杯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死啊!
見沈云的神色,沈大富有點相信了,他嚴(yán)肅的看著沈云問道:“是不是面圣那天你沖撞了皇上?”
以這逆子口無遮攔的性子,還真有可能,然后皇上大度,只是罰他養(yǎng)豬,這是沈大富心里的想法。
“跟你解釋不清,反正您只要知道,我沒有得罪皇上就是了?!?p> 沈云覺得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了的,于是也沒細說。
“不是就好!”
果然,沈大富聞言恢復(fù)了平常的語氣,他囑咐沈云道:“兒啊,既然是皇上吩咐的,那你就要用心去做才是,不能負了皇恩啊!”
“知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沈云點點頭,表示自己懂得分寸。
“那就好!”沈大富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道:“你打算在哪里弄?有需要就跟老夫說?!?p> “不用?!鄙蛟茡u搖頭,說道:“就在原先的造紙廠那里改建一下就好,開始只是實驗一番,位置也不需要太大,養(yǎng)個百來頭豬就好?!?p> “兒啊,你老實和爹說,你真會養(yǎng)豬?”沈大富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聲,別是這個臭小子為了討好皇上,隨意許諾了吧?這可不是兒戲啊!
沈云安慰道:“爹你放心的,我知道分寸的?!?p> 得到沈云的保證,沈大富放心了不少,感慨道:“你也長大了,自己知道輕重就行,你爹我雖然做生意是把好手,但養(yǎng)豬確實不懂,也幫不了你什么,但只要老夫能做的,你說一聲就行!”
“謝謝爹!”沈云很是感動。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沈大富擺手道。
頓了頓,沈大富又開口問道:“說說,那姑娘你打算怎么處理?”
“處理什么?”沈云不解的反問道。
“我!......”沈大富頓時被噎住了,轉(zhuǎn)身開始尋找著什么。
這熟悉的動作一出,沈云就知道沈大富想干啥,急忙站起身就要往門口跑。
“站?。 ?p> “我不!”
“你回來,我不打你!”
“真的?”
“真的?!?p> “好吧!”
得到了沈大富的保證,沈云終于又重新坐了回來,沈大富也沒騙他,手里也沒有棍子,沈云松了口氣。
“說實話!”
待沈云坐下后,沈大富又重新?lián)炱鹆诉@個話題,怕沈云又裝傻,警告道:“不許裝傻!”
“沒裝傻啊!我不是和您說了嗎?她就是我的丫鬟?!鄙蛟评蠈嵳f道。
卻迎來了沈大富危險的眼神,他說道:“我覺得那丫頭很不錯,很適合成為我沈家的兒媳婦?!?p> 他沒有因為沈云為了解決崔十娘的事花了一千貫而惱怒,反正覺得沈云做得對,他本就是商人,錢嘛,沒了可以再賺,但人性沒了,那可就不算人了。
“我......”
“我什么我?”沈大富打斷了沈云,疑惑的看著他,說道:“不對啊兒子,你以前也聽風(fēng)流的啊,十娘這丫頭姿色也沒得說,你現(xiàn)在是幾個意思?對人家真的沒一點心思?”
旋即忽然恍然大悟,語重心長的對沈云說道:“兒啊,你不會得病了吧?”
頓時著急了起來,他認(rèn)真的說道:“兒啊,你可是我沈家的獨苗,就指望你傳宗接代了,你要是有病趕緊去治才是,你放心,你爹我認(rèn)識幾個老郎中,他們手里有不少偏方,專治這方面的。”
沈云滿臉黑線,這老東西,在想啥呢,本公子很正常好吧!真是越說越離譜。
沈云受不了了,說道:“您老就別瞎猜了,你兒子我正常的很。”
“可是以你以前的風(fēng)格,怎么會沒對那丫頭下手?”沈大富還是不信,還是打算讓沈云去試試那勞什子的偏方。
“我們才剛認(rèn)識好不好!”沈云見他還懷疑,無奈的解釋起來。
雖說已經(jīng)解決了崔家的問題,但滿打滿算他們認(rèn)識也不過幾天的時間,一點感情基礎(chǔ)也沒有,要他和崔十娘馬上結(jié)婚,他覺得太快了。
可沈大富卻說道:“這有什么,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嘛!”
說著他一副回憶往事的表情,款款道:“要說我和你娘當(dāng)初,也是剛認(rèn)識時相互看不順眼,但鬧著鬧著最后還不是成了夫妻?”
沈云翻著白眼,所以說這就是你證明感情可以培養(yǎng)的證據(jù)?
“事情就這么定了!”
沈大富忽然一拍手,把事情定了下來。
沈云大驚失色,這怎么說著說著就定下了?他驚道:“不是,爹,我們不是在商量著嗎?怎么就定下來了?”
沈大富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奇怪道:“你也算半個讀書人,難道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爹你不講道理!”沈云委屈道。
“你老子我就是道理。”沈大富冷笑一聲,道:“事情就這么定了,我讓你娘問問十娘那孩子愿不愿意,只要那孩子點頭,我改天就去她家里提親去?!?p> 沈云急了,他威脅道:“老頭子,你信不信我離家出走?”
“不信!”沈大富道。
沈云被噎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老頭子,實話跟你說,只要你敢這么做,我就離家出走,我封地估計也快下來了,大不了到時我就待在那邊不回來了?!?p> “你再說一遍!”
沈大富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沈云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不知何時沈大富手里已經(jīng)多出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用危險的眼神看著他。
“老頭子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沈云哭喪著臉道。
沈大富不解道:“怎么問這傻問題,老子不是說過了嘛!這棍子就是道理,你過來和我講理?。 ?p> 嘖!
沈云咂咂嘴,見沒理可講,只好直接溜了。
“哼哼,跟老夫講理,毛頭小子,老夫還治不了你?”見沈云跑了,他也沒有去追,只是冷笑了幾聲,得意的很。
他就喜歡看兒子很氣卻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心情就很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