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尊駕
就這樣,王駕此后便對埃利奧特漸為冷淡,有時一天甚至不曾說過一句話,只是一直讓他跟著。而與自在王的關系倒是比以前更近些了,兩個人說話的時間比以前長了,王駕見到他也不再只說著官話了,有時也會說句“自在王哥哥身體好!”單獨在談心一起的時間也比以前長了。只是卻不曾有過零距離的接觸,而兩人的婚期卻也始終沒有定下來。
尊上對王駕的狀況十分滿意,在余下的三兩年中他一直想盡量撮合兩人。但卻被兩人一次次避開和無限期的拖延。但雖二人的婚約遲遲定不下來,但已有了聯(lián)姻之實。尊上已可以插手自在王所管轄的霸區(qū)事業(yè),以及可以調動該區(qū)域的財政流向,武裝力量等一系列特惠好處。漸漸地,尊上已忘記王駕與自在王定婚期的事情。
終于,癸巳16667年,未時,這位冰島大人物仙逝,按照他的遺留下的法旨,王駕繼位,被世人尊稱為“尊駕”。
午時,開完一上午會的尊駕從諾阿伊哀殿中走出。她緩步進入一條偏僻的小巷,推開了一扇普普通通的門后,看到一個身著黑色長衣的青年正在洗頭。
那身著黑色長衣的青年看見她時,趕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欲跪拜道:“參見尊駕殿下!”
下跪的動作還沒有完成,就被一雙玉手扶著了,只聽她冷冷地說道:“看你洗得什么?好幾處連水都沒有碰到。”
然后玉手舀過盆子里滿是泡沫的水,輕輕澆在埃利奧特頭上。然后纖細的手指穿過埃利奧特的頭發(fā)。
末了,埃利奧特擦著頭一臉得意地對尊駕說道:“這次果然感覺很清爽?!弊瘃{沒有理他。
埃利奧特擦完頭發(fā),尊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就算是擦完了嗎?”
埃利奧特道:“是啊,怎么了?”
尊駕冷冷地說道:“過來。”
埃利奧特感覺氣氛有些詭異,不肯過去,還轉身要跑。頓時,他的身形似乎就被定住了。下一剎,他的身體仿佛就如不受他自己控制似的倒跑了回去。然后一只玉手伸過,把他一下拽到凳子上來。
接著,庭院的上空就密密麻麻地擠滿了綠色的藤蔓,把空氣和風都擠壓到了一起,順著特有的縫隙,一并吹在埃利奧特頭上。由于植物本身具有熱量,所以風經(jīng)過它們后往往都是熱風。當時正值夏季,埃利奧特被吹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就要起身走:“我不吹了,熱死了?!?p> 他剛要走就發(fā)現(xiàn)身體根本動不了,像是定住了一樣。于是他就開始忽悠芷妍兮:“好男兒當志在四方,怎么能讓風在一個地方吹。而且,殿下,要吹風,應該吹自然風,吹這個風不好……”尊駕一只手按到埃利奧特的肩膀上,沒有聽他繼續(xù)胡說八道,直到看到埃利奧特的頭發(fā)被吹得有些蓬松,才停了手。頓時,天空上的藤蔓消去。
埃利奧特趕緊逃了出來,一臉“委屈”地看向尊駕:“看,本皇這么飄逸的發(fā)型都被你吹壞了?!弊瘃{沒有理他,她在看著水缸里游來游去的小魚小蝦。
時間就要接近了未時,埃利奧特進了廚房。不一會兒端出了兩碗雞蛋面,拉過一張桌子和一把放到尊駕面前。然后留下一碗,自己端著另一碗,正欲走向屋內。然后他的身形又被定住了,一道冷冷的聲音傳到他的耳中:“你喂我吃?!?p> “啊?什么?”埃利奧特詫異地回過頭,然后恭謹?shù)卣f道:“那樣就要取下您的面具了。殿下我知道您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上次只是情非得已。”
“這次你也是情非得已,你作為孤的貼身侍衛(wèi)。我不吃你也不能吃?!弊瘃{看著埃利奧特冷冷地說道。
無奈,埃利奧特只得先將她小心翼翼請回屋里。省得一不小心有人看見,那那人又要被滅口了。到了屋里,埃利奧特取過一把椅子,用心仔細地擦了擦后請尊駕坐下。然后,手有些顫抖地,緊張地,輕輕地取下尊駕臉上的血色面具。
盡管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當再次看到她那張冷傲靈動,攝人心魂的精致面孔時,埃利奧特還是忍不住呼吸為之一滯。
半晌,埃利奧特才反應過來,趕緊端起玉碗。用銀筷夾起一撮面條把它放到玉羹上,輕輕放到尊駕嘴邊。
尊駕卻側過俏臉:“你先嘗嘗燙不燙?”埃利奧特有些尷尬,但是還是照做了,“嗯,不熱。”說著,就準備隨手再換過一個玉羹。
尊駕清冷地說道:“這是我的調羹,不準換。”
埃利奧特甚也尷尬,只好繼續(xù)用這個調羹。然后他又從碗里輕輕舀了一小塊雞蛋輕輕喂到尊駕檀口里。尊駕長長的眼睫毛輕輕搧眨一,螓首微點,示意繼續(xù)。
吃完飯后,埃利奧特又哄她午睡。但她又不肯睡,總是擺弄著埃利奧特床上的小物件。埃利奧特無奈,先是把她的手放到被子里,然后憑著腦海里的記憶給她輕輕講了一篇童話故事哄她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