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殺了你好,還是殺了你好。”柴扉笑著看著癡呆的狗崽子。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柴扉笑著將劍一點一點緩緩地遞到狗崽子胸口,微微一使勁,卻沒有想到寶劍像是遇到了什么阻力一般,如何也穿不透狗崽子的皮膚。
狗崽子木訥的看著柴扉,一臉莫名其妙。
得了宏達門資源的柴扉已然是筑基中期,運起劍訣,只聽乒乒乓乓,狗崽子光潔的皮膚出現(xiàn)了一道又一道的白色痕跡。
狗崽子依舊不為所動。
既然武不能解決,那么就換條路。
柴扉對著狗崽子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狗崽子搖了搖頭。
柴扉一見有戲,就打蛇隨棍說道:“我是你姐姐柴扉,你是我弟弟,柴……木板?!?p> 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詞來,看見有塊木板就隨口一說。
“你是我姐姐柴扉,我是你弟弟柴木板?!?p> “你是我姐姐柴扉,我是你弟弟柴木板?!?p> “你是我姐姐柴扉,我是你弟弟柴木板?!?p> 狗崽子現(xiàn)在叫柴木板,如同魔障一般,不斷重復,不斷重復。
“來,姐姐帶你回家?!?p> 柴木板不知道姐姐弟弟是什么意思,但也覺得應該跟自己關系很近很近的人。
那個過多久,柴扉帶著木板回到了躺尸門,柴扉讓一旁的仆人領著柴木板去清洗一番,另外給他找些吃食,就一個人去找躺尸門門主,她的父親大人柴賢。
“父親大人,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p> 這是剛回來的柴扉見到父親說的第一句話。
對此兩人沒有任何不習慣。
“說來聽一聽?!辈褓t靜靜地等待著女兒后面的話語。
“我知道開創(chuàng)咱躺尸門的老祖,當年在近古妖墓的邊角挖出過三具人類陪葬的血俑,而今只剩下一具,我想用一個承諾換這具血俑?!辈耢橹泵孀约旱母赣H。
“空手套白狼,不愧是我的女兒?!?p> “哪里,哪里,不過是父親教的好,父親一生未曾結丹,現(xiàn)在金丹大道早已無望,故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培養(yǎng)我的好弟弟柴玉關身上,我可說錯?”柴扉冷靜的同父親博弈。
“未曾說錯?!辈褓t很是平靜。
“所以在我們未出生之時,父親想把我化做弟弟的資糧,我也無話可說,我僥幸出生雖少幾許先天一炁,壞了些許靈智,但我也不曾有什么怨言??墒羌幢愀赣H從出生開始為阿弟鋪路,但以你溺愛阿弟的程度和阿弟不愿上進的態(tài)度,可否覺得他有三成把握度過金丹劫?!?p> 柴扉直視著眼前這個男人。
“不能,可你又有什么好辦法。”柴賢知道柴扉吊自己魚,可自己也愿意上鉤啊。
“想來你也聽說了,我與宏達門少門主情投意合,他見我資質一般,金丹難達,專門托長輩從九大派中汪洋派求到了一份結虛丹的法門,若他日柴玉關自身不爭氣,金丹大道也不敢放手一搏,我將虛丹之法傳給他又何妨?!?p> 柴賢眼睛盯的死死地問“何為虛丹之法?”
柴扉似乎早已看透他的心思一般,毫不留情地說道“此法對父親無效,所謂虛丹,只有金丹表相,僅可延長壽元,有一兩分金丹真人的威勢,但卻往上大道無望,說句金丹墊底也未嘗不可?!?p> “成交?!睂τ谛¢T小戶的躺尸派來說,金丹,有個假的也是極好的。
柴扉從庫房拿出血俑卻又盤算著自己打算。
這具血俑只有四尺半,也是為什么可以保留在現(xiàn)在的原因。
“木板來穿上試一試。”柴扉順手將血俑仍給了柴木板。
“大了,大了?!?p> “那就等木板再長大一點。”柴扉眼神里透著詭異。
又是一炮,五年,柴木板八歲。
柴木板已然能將血俑套在身上,而血俑也限制了柴木板的發(fā)育,他開始長不大了。
在這五年,柴扉與宏達門少門主交流著感情,自身修為在其幫助下也開始邁向筑基巔峰,另一方面柴扉訓練著柴木板成為自己的肉盾,無論有任何傷害柴木板總會擋在她的面前。
一個有理想,有手段,有追求的女修,如何愿意結出虛丹,她要走金丹大道,即使自己根基不穩(wěn),又用了諸多外力,但不妨礙她的打算,一切的底氣來源于柴木板以及血俑。
宏達門少門主曾親自試過,作為結丹十年的他,也沒有破開柴木板以及血俑,這便足夠了。
金丹之劫,迫在眉睫。
度過金丹難關的柴扉以后在三千旁門之中必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