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茜瀅依言照做。
強哥這次的回答就不一樣了:
“我上面頭目是張烏,他現(xiàn)在在濱江路的地獄酒吧。他那里生意好些。我聽他說過,我們的老大是光聯(lián)的龔大惠,手眼通天,廣大市不少的團伙都是他借助庭府的關(guān)系在庇護。”
“那為什么騙我是嚴正新?”趙茜瀅皺眉。
不好,在靈哥面前,這么容易就被個小毛賊騙了。
誰能想到,在那么痛苦的嚴刑下,這個渣滓還能夠撒謊呢?
怕是大大的失分!
強哥:“他是我們的死對頭,經(jīng)常在庭府上面舉報我們,多次打亂了我們的布置。我直接參與的事情,都損失不少!
如果你真的今晚去報復(fù)他,還成功了。你一定連正道都待不下去!
自詡懲奸除惡?我讓你自己恨不得殺了自己?!?p> 強哥的聲音雖然木然而平淡,趙茜瀅卻感覺全身發(fā)冷。
她如果真的去殺了嚴正新,這么一個切切實實做了善事的人,她一定不能原諒自己,多半會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她是真的準備今晚就去解決的。
“茜瀅,準備一下,白澤部的人來了。”陳行提醒。
趙茜瀅看向門口。
不知道什么時候,門外的人已經(jīng)停下了瘋狂扭動門把手的嘗試。他可能已經(jīng)逃跑了。
嘭的一聲,那門被外面的人一腳踢開。
“帝國白澤部!查假酒!”
真的就像趙茜瀅預(yù)料的那樣,囂張地破門而入。
“我都喊這么大聲了,你們又不跑,又不出來受死,我很難..”外面的人信步走進來,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是王世冉。
陳行常把他作為戰(zhàn)力評價的標準,多次用他對比趙茜瀅的修行。
沒想到,這么早就撞上了。
哈哈,他判斷現(xiàn)在的趙茜瀅和王世冉戰(zhàn)力相當(dāng),也不知道具體打起來是什么樣子。
想看。
王世冉環(huán)視一圈,看到死狀殘暴的十幾個小弟,看到站在主位前的女生,看到她身后,癱在座位上的那個人。
正是他此行要抓捕的對象??雌饋砗孟褚呀?jīng)沒救了。
他向后揮手,阻止身后的隊員進來。
“喲喲喲,看來我的功勞被搶掉了啊。這位女俠,怎么稱呼?所為為何???”
“我是趙茜瀅,這些人渣殺了我媽媽,也差點殺了我。所以我來報仇?!?p> 看到帝國的部門終于制裁到這個團伙頭上,說實話,趙茜瀅還是有些高興的。
雖然晚了她一步。
但是正常來說,她現(xiàn)在的祭日都已經(jīng)過去兩周了。
能在死后兩周之內(nèi),就讓仇敵能被審判,已經(jīng)算運氣好了吧。
“哦,不錯不錯。血親復(fù)仇啊,好!巾幗不讓須眉!”
王世冉豎起大拇指,
“雖然我很佩服你們這類女強人,但是呢,你畢竟也...是吧,這么多條人命。你只有加入我們,戴罪立功才行了?!?p> 趙茜瀅神色一厲:“立功?我這樣的人,在帝國中還能有容身之地嗎?”
“那以前當(dāng)然是沒有啦。你這樣的人,要投入大獄,剝奪基本權(quán)利,要做各種實驗的。但是現(xiàn)在不是壓力太大了嘛。又只是些渣滓,還是有戴罪立功的機會的?!?p> “所以,如果是無辜平民,還是不會被容忍的?”
“那當(dāng)然,亂世雖然用重典,還是有底線的嘛?!?p> “可是,加入你們,就不能讓我這么直接的報仇了吧?!?p> “慢慢來嘛,我們有決定性證據(jù)?!?p> “包括龔大惠?”
“咦,你還知道他?那當(dāng)然?!?p> “...按程序,他夠得上死刑嗎?”
“這個,難說,要看他的律師怎么搞?!蓖跏廊綖殡y??磥?,他也在頭痛這些問題。
以前,白澤部處理武者犯禁的時候,都是直接打服,然后直接送去做實驗。
沒處理過這種在社會上,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的人物,還是個普通人。
難頂。
“那我不能加入你們。至少現(xiàn)在不行。”
趙茜瀅搖頭拒絕。她今晚就要報仇,一層層地追究上去,讓那些壓在過去的她頭上的,那些巨大石頭,都粉身碎骨。
如果加入白澤部,一切按程序走:別說最大的頭目,但是這包間里那些小嘍啰,就罪不至死。
但他們做的惡,在她這個受害者眼中,是必死無疑的!
“女俠,別讓我為難啊。我不想和你動手的?!?p> 王世冉無奈地遙遙頭。
在這么近的距離,他可以粗略地感知到,趙茜瀅的真氣遠遠弱于他,至少弱了一個大境界。
只要動起手來,他一定能輕松取勝。
就是場面不太好看,可能有點折辱這女俠了。
另一邊,趙茜瀅也對自己很自信。她的感知中,王世冉是一個勁敵,卻不足以穩(wěn)吃她。
“這個人,已經(jīng)被我震傻了,問什么答什么。我就把他留給你們,希望對你們的程序有所幫助?!?p> 她還是‘自私’地隱瞞下了陳行的信息。
她的靈哥,怎么能不經(jīng)靈哥同意,就分享給其他人呢?
信息也不行。
說完,她轉(zhuǎn)身跑向窗邊。
勢均力敵的對手在側(cè),她謹慎地沒有跳起來,隨時準備著借力變向,做出應(yīng)對。
如果跳起來,無處接力,怕是真的會被一秒擒獲了。
“哈!”王世冉呵氣開聲,掀起狂猛的氣流,疾步向前,一拳打向趙茜瀅。
趙茜瀅腳步一頓,立刻借力扭身,避過這拳,反手打向他的肩膀。
兩人都在拳法上有不錯的造詣。
王世冉習(xí)練拳法多年,各種招式信手拈來。
趙茜瀅的拳法玄妙高深,是醍醐灌頂而習(xí)來,雖然不是爐火純青,卻也已稱得上是登堂入室。
再加上她的水行真氣,猶如大江奔流,綿綿不絕,運轉(zhuǎn)起來后,帶動的勁力是如浪濤奔騰,越來越大。
一拳重似一拳。
兩人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遲遲分不出勝負。
斗得兇了,趙茜瀅潛藏的瘋狂被激發(fā),打的那是酣暢淋漓,忘情狂呼。
“好拳!”她一拳擋開王世冉的攻擊,身形以矮,轉(zhuǎn)到他側(cè)面,狠狠一拳打到王世冉腎上!
戰(zhàn)士之腎擊!
王世冉恰好跟上節(jié)奏,剛剛擋住著拳,保護好自己的腰子。
但這一下匆忙發(fā)力,只來得及擋,沒來得及卸力。重心已經(jīng)被破壞,只能連連后退。
趙茜瀅正要狂笑著追擊,陳行的聲音突然直入她的心底:
“茜瀅,該離開了。不要忘記你的目標。再晚,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