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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黑紅調(diào)

第二十八章 我們長得像羊?

明末黑紅調(diào) 恭十二 3050 2021-01-28 12:00:00

  在暗無天日的箱子里,華傳宗用力地支起耳朵,努力分辯著外面的聲音,他從聲音中知道韋巖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他很想知道這此行動的結(jié)果,因為韋巖他們之前在商議和布置行動的時候就在箱子邊上,根本沒有避諱他的意思,這樣的戰(zhàn)前激勵、行動簡報、戰(zhàn)術(shù)安排他從未見識過,原來自己受命要殺的少年,是這樣神奇的一個人。

  現(xiàn)在他們回來了,其實能回來這就是結(jié)果。沒有聽到任何失去隊員的信息,只聽到有人在安排負(fù)傷隊員休息,有人在安排整理馬車上的貨物,應(yīng)該是有戰(zhàn)利品了,沒聽到呵斥俘虜,應(yīng)該是完成了不留活口的目標(biāo)。

  華傳宗在努力地開動腦筋,從聽到的一點信息、只言片語中分析整個行動,他在不知不覺中模擬著韋巖的思維方式,因為他自己就是敗在這種似是無跡可循的思維邏輯中。

  可是光是聽,和只有猜測是沒用的,根本捋不出一個完整地事情發(fā)、發(fā)展和結(jié)局。

  直到夜深了,韋巖起來查夜的時候,走過來和他說了句話,“如果我的這些人會用弓箭,今天他們的損傷會更小,當(dāng)有一天,我找到合適的連發(fā)弩或者更好的連發(fā)火銃,那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因為你差點殺死我,你還欠我一條命?!边@句話讓華傳宗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

  從第二天清晨起程開始,韋巖手下這些人的情緒就十分高昂,不用拓跋折折招呼就,主動的分批分隊出去訓(xùn)練,從投石繩、到騎兵沖陣、到各項隊形,每一項都會認(rèn)真地訓(xùn)練,因為用這些東西,在昨天他們戰(zhàn)勝了正規(guī)騎兵。這種狀態(tài)很好,韋巖當(dāng)然是樂見其成。

  經(jīng)過這些天的調(diào)養(yǎng),王家老爺和夫人都好了很多,王伯鯨已經(jīng)可以出來見見大家了,夫人也把韋巖叫到車上當(dāng)面向他表示謝意,還提出一個看似合理又有些古怪的要求,夫人要在路過羅家的時候停下來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候親自拜訪羅家,向羅家老爺和夫人當(dāng)面致謝。

  聽上去似乎正常,但這年頭出面社交的一般都是家主,也就是男性,只有兩家關(guān)系密切的時候女性才會進行交往,現(xiàn)在夫人提出這件事兒算是提前打過招呼,韋巖是兵、是殺手、是壞蛋,可他不是考古的,也不是學(xué)文的,根本沒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風(fēng)餐露宿這么多天的趕路,已經(jīng)快要進入明朝這個年代的湖廣布政使司,就是湖廣行省地域,距離羅有寅的羅家所在地羅家堡,已經(jīng)不如之前感覺是那么遙不可及似的了。

  就在這一天他們在河南布政使司的九里關(guān)前停下來,在這年頭,過關(guān)、過關(guān),那真的是過關(guān),關(guān)卡上的兵丁會讓你知道什么叫過關(guān),沒錢你就別想過,有錢的得出銀子買路,沒錢的出個雞蛋也行,可這遍地都是流民,男女流民、老少流民,有吃有喝的人怎么可能做流民,都是吃不上飯的人才會四處求條活路。

  過關(guān)收錢這事其實也不能全怪這些兵丁,都是上峰的命令,看似殘酷,其實那些當(dāng)官的也不容易,要是讓這些流民進了湖廣,那湖廣怎么辦?救濟問題、社會治安問題、第二年春耕問題,一樣樣、一樁樁的,那里出了問題都不是小問題,你相鄰省出了流民,卻到我地盤上找吃的,那我們怎么辦?大家都被吃光了一起餓死嗎?所以就有了上行下效這一做法。

  韋巖到了這里卻是高興了,這些都是人呢,這年頭沒啥科技,那絕對是有了人,才有生產(chǎn)力,有了人,才有戰(zhàn)斗力,于是他決定在這里停駐幾天最后再招一批人。

  這件事的流程老徐他們都學(xué)會了,差不多算是門兒清。不過和他們有差不多想法的也不少。沒事的時候韋巖在大街上溜彎,就能看到到處是流民,也到處是人牙子。這些人牙子是不是有牌子的,誰也不知道,可沒人管,管了能怎么樣?有多少人被看中了買走了,那還能給口飯吃,要是打掉了那些假人牙子,又有多少人失去機會將被餓死呢,尤其是那些少年少女,誰真的忍心看著他們被餓死嗎?

  這樣一來對韋巖也算是好事,他也不是開善堂的,收留不了多少人,尤其是那些半大孩子,人家過了韋巖設(shè)定的考核,不留下于心不忍,留下吧這又不是組建孩兒軍,于是韋巖告訴老徐提高一點標(biāo)準(zhǔn),除了平衡木加長五尺,年齡下線也卡得高一些,還有上線也要壓下來,就是這樣初選下來的人也到了三百以上,過了初選的都發(fā)一根棍子,分男女、年齡不同進行對戰(zhàn),打輸了不要緊,不敢動手的直接刷下去了,不過到了這一步刷下去的人也發(fā)一個大餅,不過為了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誰行誰不行,每發(fā)一個大餅都給一根小木頭棍,只不過是有的上邊有號,有的沒有任何字。

  韋巖這邊招些人手,在這遍地流民的地方不是新鮮事,招些看家護院的人之前看看有沒有本事也不新鮮,就是他這里還招女護院算是個新鮮事,圍觀的人也多,尤其到了打斗這一關(guān),大家都當(dāng)是看女相撲了,不時地還有些喝彩聲傳出來,場面一時間還挺熱鬧。

  直到有人發(fā)現(xiàn)領(lǐng)的木棍,有人手里木棍上沒寫號的時候,才知道這不是給大家表演解悶的戲耍,于是有人大罵、有人吵鬧、有人起哄。這些活曾經(jīng)是吳昊的,他不在終于給了黃騰虎機會,拿著少爺?shù)腻\衣衛(wèi)牌子上去,直接就弄死兩個明顯是故意挑事兒的,那些看熱鬧的就一下子給嚇跑了,看個熱鬧還要把命搭上那可真不值當(dāng)了。

  死上幾個人已經(jīng)不是韋巖關(guān)心的小事兒了,經(jīng)過幾天的流程下來,這個馬隊又新增了六十七個人,這讓韋巖又高興又煩心,煩的是他的馬不夠了,雖然與成國公府的一戰(zhàn)最后奪了三十幾匹馬,可缺口依然很大,在這破地方買都沒處買。也只能是準(zhǔn)備了幾輛車?yán)麄?,在路上和原來的護衛(wèi)們換著訓(xùn)練。

  過了九里關(guān)就進入了湖廣地界,韋巖他們一行人過關(guān)口當(dāng)然是不用給錢的,要是一個位州府推官加上一位錦衣衛(wèi)總旗官,這都要花錢的話,這九里關(guān)上的營官估計快倒大霉了。

  再走一天的路,到晚上的時候馬猴子他們回來了,連滾帶爬地跑過來跟韋巖匯報,“少爺,有幾個人跟著我們一天了,不大對?!?p>  韋巖對這個一個月前話都說不明白的少年笑了,“說說看,怎么不大對?”

  馬猴子受到了表揚,眉飛色舞地開始講述起他的觀察,“看著就不對勁兒,他們帶得糧不多,人人有長兵器,最主要是,我們停他們就停,咱們走他們也走,中午的時候,他們還有兩個人先走了,是從咱們邊上繞過去的,沒讓車隊看見,偷偷摸摸地看著就不是好路數(shù)。”

  韋巖笑得越來越開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不錯,咱們沒事還想找點事呢,這送上門來的還給咱們省了不少事,記住,以后咱們?nèi)笔裁瓷偈裁?,遇上合適地你就留點心,回來說一聲,明白嗎?”馬猴子也跟著笑了,這家伙長得一張長臉,上面還沒什么肉,這一笑怎么看著就有點猥瑣。

  情況通報下去,韋巖這一次沒有直接說什么,而是想聽聽他們怎么說,與成國公府車隊那一下子,是韋巖主動要這么做,目的是練練這些雜牌中的雜牌手下,那三十萬的金銀財寶屬于意外收獲。這一次的情況就不同了,他們是被動的,如果馬猴子看的不錯,那些還不清楚身份、目的地人,是要對他們這一隊人動手了,他們能不能保護自己,真就是得看他們自己了。除了羅有寶和鶯兒,其他任何人和財物都是不重要的。

  不過討論的結(jié)果讓韋巖有些失望,有的人要加快速度前進躲避可能的襲擊;有的人說快不起來了,要加強哨探提前做防御;有的人說要放棄王家的車馬,最好讓他們當(dāng)誘餌;還有的人說保護重要人物,其他人死戰(zhàn)拒敵。

  老徐沒說話,樊剛也沒說話,韋巖聽大家說完了,爬到身后馬車上的木箱子頂,他盤膝坐在上面,屁股底下就是關(guān)著華傳宗的箱子,“大家說的都有道理,尤其騰虎大哥說的辦法,讓王家當(dāng)誘餌不是不行,咱們沒打旗號,估計這幫人就是沖著王家來的。咱們在前面招收些人手,搞得那么熱鬧,可能他們以為是王家在招人,以為王家有錢,加上咱們的人大多出身流民,讓他們以為是好欺負(fù)的兔子,但是他們不知道咱們做過什么,我要你們再做一遍給他們看看?!?p>  在下面聽著的人,很多人都沒聽懂,不由面面相覷,啥叫再做一遍?上回是搶劫好不,現(xiàn)在搶誰?那些馬賊?

  接著韋巖就把這事說明白了,“他們以為咱們是肥羊,可咱們是披著羊皮的狼?!?

恭十二

有些讀者感覺情節(jié)拖沓,回個家這樣麻煩嗎?是的,十二知道劇透不好,但感覺有些讀者快要放棄十二了,為了拉住這些朋友,說一點吧,家族大了,什么人都有,可憐之人又有可恨之處   大家繼續(xù)看吧,反正現(xiàn)在是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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