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國士彭山荼王軍營
帳外,兩個侍俾此時正被人按在地上,一旁有人正用長長的木棍抽打著那兩個侍俾,疼得那倆人一邊求饒一邊哭喊。
帳內,聽到外面被責罰的聲音,顯得一切都是那樣悅耳,不禁端起一杯茶做作的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
這時帳外有人喊道:“啟稟陛下,帝軍有戰(zhàn)報傳來!”
荼王依舊不吭聲,就仿佛沒有聽見,站在一旁的趙丙喊道:“叫他進來!”
片刻后,一名士兵急匆匆的進入了營帳,單膝下跪道:“參見陛下,眾親大人有緊急軍情,我軍在彭山以西遭遇敵軍埋伏,眾親大人率軍力敵,希望陛下能盡快發(fā)兵增援!”
趙丙:“好啦,陛下已經知道了!回去告訴闕言大人,陛下這邊清點完兵馬就會派人去支援他!讓眾親大人再堅持一下!”
那士兵猶豫著,沒有離開,趙丙臉色一沉:“怎么?還有其他事嗎?”
士兵:“眾親大人希望能有確切的時間期限!”
荼王一聽瞪了那士兵一眼,聲音拖長說道:“怎么?寡人做事還要先跟他闕言稟報嗎?他闕言是不是太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了!”
士兵:“請陛下恕罪,眾親大人也是因為堅守了七天還沒有等到援軍,所以希望能有個盼頭,是守還是撤!”
荼王:“撤?寡人不讓他撤,他敢撤!回去告訴闕言繼續(xù)守?。 ?p> 那士兵依舊跪在地上不動,荼王情緒也突然來了,道:“怎么,你看著外面有人被打,身上癢,也想挨頓揍是不是!”
“小的不敢!”
這時帳外的哭喊求饒聲早已停了,一個士兵走進來,稟報道:“啟稟陛下,那兩個侍俾還沒撐過一百棍就已經死了?!?p> 荼王:“死了又怎么樣,繼續(xù)給我打,打滿一百棍子!打翻了寡人的玉葡萄,就這么死了算便宜他們了!”說著拿起桌上一個果盤中的葡萄粒放進了嘴里。
“是!”那士兵出去后不久棍子擊打的聲音再次響起。
趙丙看了看那個帝軍的士兵,道:“你先回去吧,陛下既然說會派人支援,就一定會派!”
那士兵此時臉頰已經留下了汗水,“是!”于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起身離開了營帳。
士兵離開后荼王冷哼一聲,“那個闕言真是反了天了,竟然幾次三番的派人催促寡人派兵,到底他是王還是我是王!一點都沒把我放在眼里!”
趙丙:“陛下,帝軍畢竟是郡主一手成立的隊伍,如果就這么被消滅了,郡主知道了怕是不會高興,不如就派兵增援,然后趁機從闕言手里收回兵權算了?!?p> 荼王:“本王現(xiàn)在手里集結的北方聯(lián)軍有二十萬,還在乎帝軍那區(qū)區(qū)幾萬人?再說了姑姑和我的關系,怎么會因為闕言和帝軍就不高興,趙卿杞人憂天了!”
看著荼王如此任性、驕橫跋扈,趙丙也有些沒有辦法,站在一旁心里也開始忐忑不安起來,開始有些懷疑自己跟著荼王是否是正確的事。
場景:彭山以西
闕言因為荼王說要與其一同討伐敵人,因此為了避免荼王遇險,計劃率軍深入引敵,然后以荼王的兵力繞地而后圍剿敵軍,就算不能將敵人擊潰也可以重重挫傷敵人的銳氣。然而令闕言沒有想到的事,在荼王進駐彭山之后竟一直按兵不動,使得敵軍在前方遭到敵軍連翻圍剿,傷亡慘重。
途中闕言幾次請求荼王出兵,但每次荼王都答應出兵,卻還是遲遲沒有動靜。
此時雖然在國士的地域,但是與闕言交戰(zhàn)的卻是自流谷而來的谷東地區(qū)的異族人。
經過了七日的交戰(zhàn)和連續(xù)突圍,此時闕言也早已與大部隊失去了聯(lián)系,他帶著為數(shù)不多的護衛(wèi)沿著山林一直向南而逃。
這時從對面跑來一個哨兵,“啟稟將軍,前方有敵人出現(xiàn)!”
還沒等闕言發(fā)話,一旁的達平急忙問道:“知道是什么人嗎?!”
哨兵:“是隱村人!”
達平此時也是狼狽的很,頭發(fā)凌亂,衣服破爛,也不知經歷了多少戰(zhàn)斗,“又是隱村人!這幾日隱村人和術族一個在前一個在后,已經追了我們幾天了!”
這時后面又有人喊道:“術族的毒霧來了!”
幾人紛紛向后面看去,就見在身后的樹林中,白色的霧氣緩緩飄來。這霧氣是術族弄出來的毒霧,凡是吸入毒霧的人輕的會四肢無力渾身癱軟,重的則會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立刻毒發(fā)身亡。
帝軍最初不熟悉毒霧,因此有不少的將士都死在毒霧之中。
闕言:“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只能朝前走了!”
說著繼續(xù)帶著身邊的人向前趕路,身后看似縹緲玄幻的毒霧,就仿佛跟著他們一樣,緩慢逼近。
沒跑出多遠,就能看到前方突然有十幾個回旋鏢飛來,闕言見狀知道是隱村人來了,于是急忙拔劍抵擋。
隱村人是流谷流西地區(qū)的一個隱秘的部族,族人善于偽裝、隱藏,出而無聲、入而無痕。
回旋鏢的出現(xiàn)讓不少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紛紛被回旋鏢擊中而死。轉眼間闕言身邊的人也只剩下不到十人了。
回旋鏢之后緊接著穿著綠色緊身裝的隱村人出現(xiàn),并手持兵刃紛紛沖向闕言等人。
達平大喝一聲,“媽的!跟他們拼了!”說著就舉刀迎了上去。
隱村人的戰(zhàn)斗方式十分奇特,忽遠忽近,忽左忽右,行動難以捉摸,每次看著就要砍到對方,但是卻被對方輕易躲開,本來正在跟前面的人交戰(zhàn),但是身后又會無聲無息的逼近一個人給你一刀。
闕言持劍正和一個隱村人交手,那人身材中等,手里使用的兵器是兩個一尺長的釘錐,雖然對方的力量并不出眾,但是行動十分敏捷,每次都會輕易躲過闕言的攻擊,使得闕言感覺自己仿佛在和一個幽靈交手。
闕言正一邊交手一邊找機會將對方一擊致命,這時從一側達平持刀向那個隱村人砍去,隱村人急忙向后飄去。
達平趁機拉住闕言道:“快走!”
說著就拉著闕言向一側倉惶逃去。闕言一邊被拉著向前移動一邊轉頭看向后方,其他幾個士兵幾乎都被隱村人殺掉了,現(xiàn)在只剩下他和達平二人。
幾個隱村人看著二人逃走剛要追上去,這時剛剛和闕言交手的那人一把攔住,冷冷的說道:“毒霧來了,我們先撤!”
闕言和達平在林中倉惶而逃,此時他們二人也顧不上方向了,只是一味的朝前避開毒霧逃命。
然而就在二人正忙著奔逃時,二人兩側傳來樹葉的唰唰聲,就像是有什么人在跟著他們一樣。
二人頓時警覺起來,但是腳下的步子依舊沒有停下。跑出去兩百多米遠,突然二人身前兩道寒光閃過,闕言急忙身體向后一仰,同時一只手臂伸開將身后的達平也按倒。
二人紛紛倒地,緊接著看到兩道寒光飛快的從二人上方飛過。碰碰兩聲向,兩個匕首打在身后的樹上。
還沒等他們爬起來,從樹上再有人飛身而下,迎著闕言就一刀砍下來,闕言見狀急忙身體向一側翻轉,同時手臂用力拍打地面,身體在翻轉的同時騰空而起,當那人一刀砍空時闕言用力將那人踹開,這時達平也閃到了一邊,舉刀揮去,將剛剛攻擊闕言的那人一刀斬殺。
這時二人才看清,剛剛攻擊他們的是一個面帶笑臉假面身著黑衣的人。
二人背靠著背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兩邊的樹木沙沙作響,突然十幾個匕首從四面八方同時射來。二人急忙用兵器阻擋,就在阻擋之時闕言猛地聽到頭頂上方有動靜,于是急忙抬頭看向上面,就見有一個面帶笑面的黑衣人手持一把劍從上而下刺向二人。
闕言急忙推開身后的達平,二人均各自向前翻滾避開了頭頂?shù)墓?,緊接著從周圍的林子里粉粉出現(xiàn)十幾個黑面笑衛(wèi)。
二人不敢大意急忙起身迎戰(zhàn),闕言雖然號稱威武雙全但是其偏向的還是兵法和政學,對于武學的能力還是一般,在多個黑面笑衛(wèi)的圍攻之下,闕言漸漸變得難以反擊,只能躲閃防御,再加上黑面笑衛(wèi)集中對付闕言,對于達平只是兩三個人阻擋而已。
達平似乎也看出了對方在針對闕言下手,于是急忙移動向闕言那邊。
“眾親大人快撤!這些家伙是針對你來的!”
闕言經過十幾回合的交手后漸漸不支,左腿和后背都挨了一刀。達平這時沖到闕言跟前,一把扶起闕言并只身掩護著闕言逃離。
闕言想要轉身幫達平,但是達平并沒有給闕言機會,他用力推開闕言,然后舉刀胡亂揮舞阻止對方靠前,“眾親大人!這些不是異族的人,有人要對付你,快走!”
闕言此時也看出了對方的目標正是自己,于是忍著身體的疼痛和心里的不甘轉身逃去。
孫師看著闕言向前逃去,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達平:“找死!”說著身形一閃,在達平向其他黑面笑衛(wèi)揮動兵刃時,瞬間閃到了達平身前。
噗嗤……,一股鮮血從達平的胸口噴出,達平瞪著雙眼站在原地,良久才用最后一口氣說道:“你們……到底是誰?。俊?p> 在達平的掩護下,闕言雖然逃出了一段距離,但是他此時早已疲憊不堪,而且加上身上的傷,并沒有跑出太遠,很快黑面笑衛(wèi)就追了上來。
然而就在孫師帶人想要將前面的闕言攔下來時,在一側傳來大批人馬逼近的聲音。
孫師立刻停下腳步仔細聽去,他看了看前面依舊在逃離的闕言,于是從懷里拿出了一只鏢,孫師手臂一甩,將那支毒鏢打向了闕言。
啪的一聲,闕言只感覺到身后一陣劇痛,緊接著他感到天旋地轉,似乎自己的生命瞬間就流失掉了一樣,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看到闕言倒下,孫師露出得意的笑聲,遠處的聲音越來越近,孫師冷冷的說道:“任務完成,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