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靠在車廂,聽著外邊的動靜!
王嬤嬤在里邊急的直跺腳,眼睜睜的看著錦瑟上了馬車,連忙道:“公主,那賤婢上了馬車,準備混進宮,老奴這就去把她攔下來!”
說完擼起袖子,準備上去!
突然榮和公主一聲呵斥,“慢著?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那是誰的馬車?”
王嬤嬤,頓時楞在了那里?
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是徐家那晃眼的招牌,她王嬤嬤怎么不認識?
“這這這賤婢居然上了徐家的馬車,這可怎么辦?”
榮和公主,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下了轎攆,冷聲道:“退下!”
“是是是!”
王嬤嬤心驚膽顫的退了下去!
看著徐家的馬車緩緩過來,榮和公主,走了過去。
車夫李叔,“吁!”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連忙跳下車,伏跪在地,“老奴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謝公主!”
李叔彎著腰,心里想著:“今人是怎么了?怎么宮外有人攔馬車,宮內(nèi)也有人攔馬車?怪了,怪了,我們公子出門,還沒有一會兒,恒王殿下,就攔住了馬車?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李叔心里暗自苦惱!
榮和公主走到馬車前,聲音甜美的道:“徐公子,你怎么今日想著進宮?”
馬車里傳來一聲溫和的聲音,“今日是替皇上診脈的日子!”
“哦哦哦!看本公主這個記性,老是忘記,還不如徐公子!”
榮和公主假意懊惱道!
“公主若沒事!臣就先行離開,皇上還在等著!”
“李叔駕車!”
榮和看著李叔準備上車,連忙攔在馬車前,問道:“徐公子,你馬車里就你一人嗎?”
“公主,這是何意?”
徐子謙不急不慢的應(yīng)道!
“沒什么,只是本公主宮里一個下等宮女偷了本公主的東西,偷偷的溜出宮,所以在這宮門口等著,方才好似看到一個穿綠色衣服的女子好像在宮外上了徐公子的馬車,所以本公主就想著,這奴婢也太大膽了,居然敢混進徐家的馬車?”
錦瑟聽著榮和公主在外邊抹黑黑她,她沒有做任何辯解,這是一雙如同那黑夜里的星星一般直看著徐子謙!
“在下這里并沒有什么宮女,還請公主去別處尋找!”
“李叔,趕車!”
“是!公子!”
眼看李叔就要把準備駕車離開,榮和公主走上前一步,把李叔推在了地上,上前一步,準備掀開車簾。
突然榮和公主,大喊了一聲,捏著手,往后退了好幾步,如若不是后邊的宮女太監(jiān)扶著,恐怕摔倒在地。
只見榮和公主怒氣沖沖的推開身邊的宮女,眼里滿是怒火,瞪著馬車里的人。
正當她要沖上去,突然一聲凌厲的聲音喊道:“榮和,別鬧!”
榮和公主聽到勛王的聲音,轉(zhuǎn)過身,哭哭啼啼的小跑了過去,“哥哥,榮和被人欺負了,差一點就受傷!”
把那有些腫起來的手腕伸到勛王跟前!
“好了,別鬧了,父皇還在等著,你也真是,鬧也要看什么時候,這徐公子是得了父皇的命令,在這宮里只可聽他一人,只跪他一人!”
說完,沒有理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榮和,直徑走了過去,走到馬車跟前,“徐公子,榮和頑劣,本王替她向你陪不是!”
“勛王言重了,今日在下這馬車里有一味藥草,見不得風,所以在下不宜下車,還請勛王殿下見諒!”
在勛王眼里,這徐家就是如此傲慢無禮,占著父皇對他的偏愛,他就無法無天!
“無事,徐公子先行,父皇已經(jīng)在御書房等著了!”
“多謝勛王,在下先行告退!”
勛王看著馬車緩緩的離開,一雙冷眸陰冷的盯著,直到馬車消失在視線之中!
榮和公主看著錦瑟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離開,加上今日被勛王訓(xùn)了一頓,頓時氣的她對著王嬤嬤就是腳打拳踢。
宮門口王嬤嬤一陣哀嚎求饒。
錦瑟蹲坐在馬車里,想著上一世想見蕭翊埔一面如同登天還難,可如今他無時無刻的不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奈何如今沒有能力可以殺了他,只能一步一步的忍著!
徐子謙看到錦瑟眼中的戾氣和恨意,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她那如星辰的眼眸會有如此深的恨意,好似那深井一般見不到底,和方才在宮門口的剛上來的完全不一樣。
徐子謙溫和的道:“姑娘,在下送你到哪?”
錦瑟突然驚醒,對著徐子謙微微一笑,“多謝公子!勞煩公子把在下送到蘭寧公主的蘭心宮,我在那里下就可以了!”
一路上,錦瑟沒有說話,沒過一會兒,就到了蘭寧公主的蘭心宮,宮門口的太監(jiān),看著徐家的馬車在門口停了下來,連忙伏跪道:“奴才見過公子!”
還沒有等太監(jiān)們抬頭,就見錦瑟手里捧著一份糕點跳了下來。
錦瑟感謝的朝李叔,說了一聲謝謝!
轉(zhuǎn)身就往蘭心宮走去。
等太監(jiān)們回過神來,馬車都離開了!
恒王府,恒王回到府里,管家連忙讓下人準備了早膳端了上來。
“王爺,您還沒有用膳吧?”
恒王點了點頭!
抬頭看了白劍一眼,道:“沒事,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
白劍臉上忍不住的揚起了笑容,這折騰了一個晚上,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管家小心的把百合蓮子粥遞到了桌前。
“王爺,請用!”
“修管家,沒事!你退下吧!”
“是,王爺,老奴在外邊侯著!”
“嗯!”
恒王隨意的吃了幾口,就起身去了書房!
皇宮,徐子謙來到皇上的御書房,偏殿。
“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大笑道:“子謙,起來吧!”
徐子謙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皇上,在下替您把脈!”
“嗯!”
徐子謙手搭在皇上的脈搏處
“皇上,如今圣體安康,身體無礙,只是這初冬天氣干燥,讓下邊的人燉一下百合蓮子羹,多喝一下,去燥!即可!”
“葉公公,聽見了沒,吩咐御膳房每日午時送百合蓮子羹來!”
“喏!老奴這就去吩咐!”
皇上整了整了袖口,站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看著眼前的徐謙,道:“子謙,如今你已經(jīng)二十有一了,怎么還未娶妻?”
說道這里,徐子謙那清澈如月一般的眼神視乎有些不一樣。
“回皇上,在下暫時還沒有考慮這些?”
皇上笑道:“都已經(jīng)二十一了,朕像你們這個年紀,都已經(jīng)坐在皇位了,朕的蘭寧公主,溫柔賢淑,端莊大方,許你如何?”
“蘭寧公主,極好,只是在下并不是她的良人,還望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