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瞧見李公公前來,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抱著李公公的小腿,哭喊道:“李總管,定要為老奴做主啊!這賤婢昨晚徹夜未歸,定是做了什么虧心事,這不老奴把她攔下,她居然用石頭來砸傷奴婢,李總管,一定要替老奴做主申冤!”
聽著王嬤嬤的哭喊聲,李總管那陰冷的眼神閃過一絲不耐煩和嫌棄!
李公公一腳甩開王嬤嬤,直徑走到錦瑟面前,看著錦瑟那額頭流出來的血都慢慢的凝固一起,眼神微瞇著,問道:“你就是錦瑟?”
“回總管,奴婢就是!”
“本公公,昨晚派你去蘭寧公主那里,你可把事情做好了?”
錦瑟一楞,心里想著:“這李公公為何要幫她?”
看著錦瑟沒有回答,李公公臉上頓時黑了下來,呵斥道:“本公公問你話,你啞了?”
“回公公,奴婢已經(jīng)把您交代好的事已經(jīng)辦妥!”
王嬤嬤看著錦瑟睜眼說瞎話,“明明就是偷偷的出宮了,怎么會去蘭寧公主那里?”
“李總管,這賤婢說謊,她分明就是偷偷的溜出宮了?”
王嬤嬤氣急敗壞的瞪著錦瑟道!
“本公公,不知這粗使宮何時變成了你王嬤嬤當(dāng)家了,本公公說的話還需要說第二遍是嗎?”
王嬤嬤有些害怕的看了李公公一眼,連忙討好道:“是老奴的錯,老奴定是眼花了,看錯了!”
“嗯!這還差不多,都散了吧!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別耽誤了正事!”
“是!”
宮女太監(jiān)們都散去,王嬤嬤瞧著李總管那陰冷的眼神如同那毒死蛇一般,陰森森的,轉(zhuǎn)過身狠狠的瞪了錦瑟一眼,憤恨的離開了!
見眾人都離開了,李總管冷眼看著錦瑟,“起來吧!”
“謝李總管!”
錦瑟站了起來,雙手放于腹部,身體微微鞠著。
李公公看了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錦瑟見人都走了,回到房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額頭腫起一個包,血還往外滲,想著上回,張?zhí)t(yī)還留下來的藥,把臉上的血跡清理干凈,身上的衣服換掉,經(jīng)過這一鬧,想必那王嬤嬤,也不敢前來找茬。
錦瑟把門堵上,脫掉外衣,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徐家公子回到府上,就聽著管家前來報,“公子,恒王殿下在大廳等著!”
“嗯!”
徐公子嘴角微微揚起,臉上盡顯儒雅氣質(zhì)。
走到大廳,聲音如玉一般,“恒王殿下,今日來在下這里很勤?。 ?p> 恒王站了起來,劍眉輕佻,“徐大公子,說笑了?!?p> “來,請坐!”
“嗯!”
“殿下今日前來,可有事?”
“本王就是想來問問今日徐公子進宮可否順利?”
“呵呵呵!”
“原來殿下是為這事前來?”
“難的殿下對一人如此上心?可是要是慕雪知道恒王殿下也有一顆凡人的心,她定會懊惱自己!”
“子謙,你這話是不是來笑話本王?”
“在下一介草民,真敢笑話如今的恒王殿下!”
“本王自幼說不過你!”
徐公子笑了笑,“言歸正傳,殿下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好了?”
“只是在下有一疑問?”
恒王輕捧著茶,應(yīng)道:“子謙想問的,本王知道?”
“哦!看來知我者,謂我心憂乃恒王殿下是也!”
徐子謙輕笑道!
恒王把手里的端著的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子謙,你可知那宮女是何人?”
徐子謙搖搖頭,“還請殿下告知?”
恒王站了起來,緩緩道:“那宮女乃錦氏家族嫡親旁支!”
徐子謙眼里一亮,“難怪覺的那宮女身上的氣質(zhì)不同她人!”
“當(dāng)初她的父親錦文州,在京城的戶部當(dāng)差!不知犯了什么錯,被滿門抄斬,唯獨她一人在宮里當(dāng)成罪奴!”
“那這宮女也是可憐之人!”
徐子謙緩緩道!
“本王聽說錦文州離開錦家的時候,身上有一半的藏寶圖,被他帶走了,當(dāng)初錦家老爺子把那一份交給如今的錦家家主,聽說那一份是假的?真正的在錦文州手里!”
徐子謙淡淡的道:“如今那錦文州恐怕已經(jīng)變成一堆白骨,如何把那另一半的藏寶圖交出來?”
恒王眉頭緊鎖,想了想道:“錦文州死了,那錦家小姐,還在宮里!”
徐子謙笑道:“我瞧著那姑娘也不是那柔弱之人!”
“本王知道,那宮女做什么事都要有利于她,如若沒有護著自己的爪牙,在那深宮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好了,別說這個了,今日我去替皇上把平安脈,勛王也跟著進來,在跟皇上下棋的過程中,皇上說的一些話,讓在下覺得你們之間的暗潮涌動,他一切掌握在手中!”
“這些本王心里有數(shù),父皇的多心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想在我們這些皇子中挑出最有能力的皇子,如今遲遲未立太子,這就擺明了他想看我們這些皇子互相殘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唉!你們皇家的事,在下說不清,也弄不明白,這就是為什么我不想入朝為官,在下只有一身醫(yī)術(shù),其它的分文不值!”
徐家南院,一棟閣樓,徐家大小姐,徐慕雪正在練字,突然身邊的丫鬟闖了進來,急促的道:“小姐,小姐,恒王殿下來了!”
一滴墨汁滴在了宣紙上。
徐慕雪靈秀的眼睛看了慌慌張張的丫鬟一眼,站起身,把弄張的字,團捏一起,扔進了紙簍。
走了過去,丫鬟手里端著水,輕輕的洗凈那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指。
柔聲道:“小竹,我已經(jīng)說了你很多次了,遇事不要慌慌張張,好好說,你這個慌慌張張的性子,遲早要出事!”
小竹嘟著嘴,小聲應(yīng)道:“奴婢知道了,奴婢是聽徐管家,說恒王殿下在府上,所以高興,就慌慌張張的跑來,告訴小姐!”
“小竹知道,小姐最想見的人就是恒王殿下!”
“小竹,你話多了!”
徐慕雪身邊的大丫鬟梅香瞪了小竹一眼。
“小姐,您看,要不要過去一趟,如今奴婢猜想定是公子在府上陪著!”
徐慕雪想了一會,應(yīng)道:“還是別去的好,哥哥定是有什么事與恒王殿下商量,我過去,反而打擾到他們!”
小竹聽了,走上前一步,著急的道:“小姐,您怎么不去了,這恒王殿下難得來一趟?”
“小竹,你是小姐還是丫鬟,你急個什么,小姐說不去,自有小姐的打算,我看呀!你都被小姐慣的沒規(guī)沒矩了!”
小竹見梅香板著一張臉,做了個鬼臉,調(diào)皮的道:“奴婢知道小姐最好了,小姐才不會罰奴婢!”
“哦!是嗎?那本小姐今天還想處罰你一下,讓本小姐想想罰你什么呢?”
“小姐,奴婢錯了!”
看著小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徐慕雪說道:“就罰你今天晚上不準(zhǔn)用晚飯?”
梅香在一旁可惜的道:“今天廚房還備了烤鴨,真是可惜了!”
“??!小姐,奴婢知錯了!就饒了奴婢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