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箋話音剛落,就見秦娉苓皺眉扶著房門,似乎是痛極了,她急忙勸道,“十三殿下說了,讓您不必憂心!元公子被關(guān)在巡城衛(wèi)私牢里,他已打點好了,不會受什么苦。他皇命在身,不能怠慢,待他從世安歸來,會救元公子出來的?!?p> 巡城衛(wèi)私牢?
元珩冒犯了駙馬,本應(yīng)該是被關(guān)進府衙的地牢,但卻被帶到了巡城衛(wèi)的私牢里。
京都誰不知道,巡城衛(wèi)的地牢是兵營里的私牢,受多方管制,但凡稍微有個權(quán)利的人都能用,但也瞞不住一點風聲。
巡城衛(wèi)只要在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人,安一個細作的罪名,進了巡城衛(wèi)私牢,屈打成招,就是死無對證了。
人命如草芥,除了她,還有誰會在意元珩的死活?
“等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秦娉苓有氣無力地斥了一聲。
“那您要出去,好歹先吃點東西吧!否則哪有力氣呀?”紅箋拉住了秦娉苓的手。
“好?!?p> 秦娉苓想想也是,自己這樣虛弱,只怕家門口都出不去。
吃完飯,喝了藥,后腰重新上了傷藥,清清涼涼的,緩解了疼痛,讓秦娉苓整個人都舒坦了,面色也略微紅潤了一些,她這才起身出了門。
巡城衛(wèi)大營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方圓幾里都沒有人煙。一頂轎子突然在大門口停了下來,守門的侍衛(wèi),目光頓時警覺了起來。
秦娉苓安靜地坐在轎中,沒有出聲,手里捏著蒲扇,細細地扇著風。
紅箋抬起裙擺,邁上了石階,對著侍衛(wèi),微微一笑,“二位侍衛(wèi)大哥,我是流云郡主的貼身侍女,我們家郡主的護衛(wèi)前兩日被送到了巡城衛(wèi)的私牢里,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家郡主進去探視?”
“姑娘慎言,我們巡城衛(wèi)護衛(wèi)京都百姓的安危,可沒有什么私牢。郡主的護衛(wèi)若是犯了事,來這尋人大抵是來錯了地方?!?p> 侍衛(wèi)面色凝重,說話很不客氣,大有揮手趕人的意思。
紅箋面不改色,依舊笑如春風,從衣袖中掏出了兩錠銀子,悄悄遞到了侍衛(wèi)的手中,“我們家郡主可是淮陽小侯爺未過門的媳婦,郡主不想為了個小小的護衛(wèi),而給小侯爺添麻煩罷了,這一點小事,難不成還要咱們郡主去求小侯爺不成?還望侍衛(wèi)大哥能夠通融一二!”
兩個守門的侍衛(wèi)一聽淮陽小侯爺?shù)拇竺?,面色立刻變了,微微垂下了頭,兩人對視了一眼,很是為難。
他們官職低到幾乎沒有官職,雖說流云郡主不討小侯爺?shù)南矚g,可架不住小侯爺要娶她呀,這邊若是得罪了人,只怕哪頭都不討好。
“還請郡主下轎,隨我來!”
紅箋微一頷首,道了謝,回身請秦娉苓下轎。
“咱哥倆就是看門的,人微言輕,牢里可不是我們能去的地方,郡主若是在牢門前被攔了下來,可怪不得我們。”
跨過了巡城衛(wèi)的大門,守門的侍衛(wèi)又多嘴說了一句。
“當然!多謝侍衛(wèi)大哥!”紅箋急忙微笑道謝,攙著秦娉苓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