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鄧棋告訴你的?他說他見死不救?”秦娉苓顯然不信。
“鄧棋當(dāng)然不可能這樣說了。”元珩會心一笑,諱莫如深地說道,“我請人算出來的。”
“高人?。「奶熳屵@位高人出來也給我算算?”
聽此,元珩臉上的笑意一滯,低頭看向秦娉苓,輕聲道,“算過了?!?p> “……怎么樣?”秦娉苓心頭咯噔了一聲,看著元珩凝重的臉色,直覺自己這命好像不怎么好。
“算不出來?!痹癜櫫税櫭迹D(zhuǎn)身離開。
財神品階不算高也不算低,算不出神劫,但算個凡人還是不在話下的,竟然死活都算不出秦娉苓的命格,惹得李財都發(fā)了好大一通的脾氣。
“什么叫算不出來?!”
瞪著元珩的背影,秦娉苓正欲發(fā)火,遠(yuǎn)遠(yuǎn)地就瞧見鄭席予在丫鬟的帶領(lǐng)下,朝她信步而來。
“苓兒,我剛從世安回來就聽說你遇刺了?把舅舅嚇得,還沒回府就先來看你了!”
“已經(jīng)好多了。”秦娉苓脫口答道,而后想了想又一臉認(rèn)真地詢問鄭席予,“舅舅,你能幫我找一找李莽這個人嗎?”
李莽這個人,功夫不行,但品行還是端正的,拿了錢財,一心一意地,非常執(zhí)著地想要?dú)⑺?,一直蹲在秦府門口,但那日刺了她一刀之后,就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難怪是覺得那一刀就能讓她去死?
“是刺殺你的人?”鄭席予肅著臉,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苓兒放心,傷你的人,我絕不會放過!這件事交給舅舅!”
“謝謝舅舅!”秦娉苓笑靨如花,話鋒一轉(zhuǎn)又懇求道,“舅舅,近日我娘總拘著我,不讓我出門,我傷都好了,還不讓我出門!你可否陪我出門選幾盒胭脂?”
“這種小事,讓鋪子里的伙計送你,你挑選即可,何需勞你親自去一趟!”
“哎呀,舅舅~”
秦娉苓眨巴眨巴眼睛,她深知鄭席予對她相當(dāng)疼愛,無需太多話,只需幾個委委屈屈的眼神,他便什么都會應(yīng)了她的。
“怕了你了,總想著出門去玩!一點(diǎn)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硯川這是倒了什么霉??!”鄭席予搖頭淺笑,目光寵溺。
秦娉苓和鄭席予走在大街上,她一家一家地逛,能用的不能用的東西買了一盒又一盒,鄭席予總是淡淡地望著她笑,沒有一絲不耐煩。
在從一家首飾鋪走出來之后,正巧遇到一隊巡城衛(wèi)在巡城,帶隊的統(tǒng)領(lǐng)正是王津。
秦娉苓頓住腳步,盯看了許久,一旁的鄭席予見狀,輕聲問道,“苓兒,怎么了?”
“舅舅,你覺得王津這人如何?”
鄭席予順著她的目光,朝王津看去,秦娉婷與王津已定親,他自然心知秦娉苓在擔(dān)心什么。
“人無完人,王津此人還算上進(jìn),與娉婷也算門當(dāng)戶對?!?p> 這口氣,令秦娉苓略顯詫異,在她看來,鄭席予待她是極為親厚的,但待秦娉婷和秦忱兩兄妹又略顯陌生。
莫非是因為她是個比較有用的棋了,鄭席予才待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