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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隨筆錄

小楊隨筆錄 愛養(yǎng)貓的老鼠 3700 2025-01-24 00:41:57

  “我叫影,是個殺手,我今天的目標(biāo)是一個剛滿一周歲的嬰兒?!?p>  夜色把世界潑上了一層墨。

  氤氳的氣息將這座城市廢墟籠罩,讓其顯得幽靜恐怖。

  這是個難眠的夜晚。

  影穿梭在斷壁殘垣之間,他要前往他的任務(wù)地點——黎明大廈。

  ...

  一座破敗不堪的大廈矗立在廢墟中,裝飾它的玻璃早就不見了,只有水泥柱在苦苦支撐它的身姿。

  大廈的頂端。

  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寂靜,緊接著是經(jīng)久不息的哭聲。

  哭聲中,女人從大廈頂端墜落,如一片落紅,在嬰兒的哭聲構(gòu)成的樂曲中凄美凋零。

  影恰好來到大廈前。

  女人墜落在他身前幾步的空地上,摔成了碎塊。

  看著眼前一灘難以言狀的尸體,影平靜地擦去臉上的血漬,面無表情的走向大廈。

  來到大廈頂端,影見到了她今天要殺的目標(biāo)——正在啼哭的嬰兒。

  嬰兒旁邊放著女人寫的一封信,影沒有看。

  他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在這個末日的世界也不需要感情。

  影扣動了扳機。

  “嘭!”

  嬰兒停止哭泣。

  ...

  旭日東升,它就像是靚麗女人臉上的朱砂痣,給人帶來無盡的遐想與憧憬。

  末日重建的都市煥發(fā)著新生氣息。

  在繁華的商業(yè)街道,一個帶著口罩的高瘦男人行走在路上,男人身著黑色夾克,姿態(tài)緊繃,與周圍輕松的氛圍格格不入。

  突然一個小女孩從男人身旁跑過,不小心撞到了男人。

  小女孩見狀躬身道歉:“對不起,大叔!”

  然后便火急火燎地跑開了。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變得空空如也的錢包,再看著女孩遠去的身影,莞爾一笑。

  沒過多久女孩便又折返回來,滿臉得意地看著男人:“怎么樣?”

  男人點了點頭,然后便把她拉到一個沒人的過道。

  “干得不錯,待會就照這樣來!”

  “不愧是我!”女孩笑靨如花,漏了出自己的小虎牙:

  “待會任務(wù)成功,你可要給我買冰淇淋!”

  影摘下口罩,微笑道:“行,給你買100個!”

  影看著眼前的女孩,想起了十四年前的那一幕。

  十四年前。

  黎明大廈,影舉起手槍對準(zhǔn)了嬰兒。

  正要開槍之際。

  突然一只體型龐大的巨鳥怪鳥聞到血腥味,朝嬰兒襲來,影思考了一會,將槍口轉(zhuǎn)向了巨鳥。

  “嘭!”

  巨鳥被擊落。

  于此同時。

  正在哭泣的嬰兒看到這一幕,卻停止了啼哭,轉(zhuǎn)而對著他笑了起來。

  看著嬰兒天真無暇的笑容,影愣在原地。

  末日后,他再沒見過這樣的笑容。

  肖望陷入沉默,拿起了女人寫的信。

  ...

  視角回到現(xiàn)實。

  “準(zhǔn)備好了嗎?鳶”

  影摸了摸女孩的頭:

  “不管有沒有拿到名片卡,在那一瞬間都要跑知道嗎?不要有絲毫遲疑!”

  “嗯?。。 ?p>  鳶用力點頭。

  “去吧!”

  影拍了拍鳶的肩膀,然后繃緊精神注視著跑開的鳶。

  繁華的街道上,鳶跑向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

  撞上那人的一瞬間,鳶就找到了錢包,打開錢包卻沒見名片卡。

  鳶愣了一下,想起影的話,她連忙收手。

  “對不起,大叔!”

  鳶鞠躬,心臟跳到了嗓子眼。

  下一刻鳶剛準(zhǔn)備跑開,卻被中年男人一把拉住:

  “小姑娘,年紀(jì)輕輕偷別人東西可不好哦?!?p>  中年男人邊說話,邊掏著腰間的一個秘密口袋,直到碰到什么東西才停止。

  男人神情緩和看向鳶,微笑道:“跟叔叔走一趟吧?!?p>  說著便把鳶拉向一輛黑色轎車。

  鳶掙脫不掉,無助地看向后方。

  繁華的街道突然間變得空蕩,人們似乎被什么嚇到全都逃走了。

  影則站在陰影處嘆了口氣,然后輕描淡寫地舉起手槍。

  下一瞬。

  一聲槍響。

  “嘭!”

  漆黑的子彈穿透了西裝男人的眉心。

  西裝男人應(yīng)聲倒下。

  見此情況的鳶感覺劫后余生,卻不忘從西服男腰間搜出一張卡片,然后消失在了陰影中。

  沒過多久,十幾輛轎車停在西裝男人死亡的街道。

  為首下來一位年輕男人,年輕男人陰狠地來到西裝男的尸體前,搜了搜尸體。

  看來是沒搜到,男人氣得踹了幾腳西裝男,然后便帶著車隊離去,留下西裝男散發(fā)著尸體腥臭。

  黎明城的某間賓館里。

  鳶擺弄著一張卡片,神情有些沮喪。

  雖然拿到了卡片,但因為她這次搞砸,之后的任務(wù)將變得艱難。

  影上前揉了揉她的腦袋,平靜道:“該干活了!”

  鳶仰頭看見影不茍言笑的臉龐,整理好心情,把名片卡插入一個精密儀器中,然后手在鍵盤上不停的敲擊。

  破譯的過程是艱難的,直到第二天傍晚鳶才破譯出名片卡的信息。

  “黑澤的位置在黎明大廈,6003室?!兵S興奮道:“我們立刻動身吧!”

  “這次我一個人去...”

  影一邊戴上黑色口罩和墨鏡,一邊道。

  聽完影的話,鳶愣了一下,然后釋然道:“快去快回...”

  影消失在風(fēng)中。

  重建的黎明大廈煥然一新,像是一柄利劍刺入云層。

  影輕輕敲響6003的門。

  “咚咚咚!”

  見無人應(yīng)答,影拿起消音手槍,對著門鎖開了幾槍。

  然后開門躲到墻邊。

  門開了,屋內(nèi)突然機槍掃射,將對側(cè)的墻壁打得千瘡百孔。

  掃射停止后。

  影抓住空隙進入房間,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屋內(nèi)的人。

  然后走進更深層的一間辦公室。

  一個身著白襯衫的男人平靜地坐在辦公桌前。

  黑澤淡然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影?”

  “你別殺我,我有個秘密要告...”

  他話沒說完影扣動了扳機。

  “嘭!”

  影任務(wù)完成欲出門,不經(jīng)意瞥見一個相冊,眉頭緊皺。

  腳步也停了下來。

  ...

  把時間拉回十四年前。

  影在黎明大廈的頂端看著女人寫的信,凜冽的寒風(fēng)吹動他的發(fā)絲。

  信的內(nèi)容嘔心瀝血地講述了一個為了生存而出賣身體的女人的經(jīng)歷。

  在一次疏忽中女人意外懷孕,母性爆發(fā)的她并沒有打掉孩子。

  可養(yǎng)了一年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能力在撫養(yǎng)孩子,她的身體和容貌都不復(fù)當(dāng)年,掙的錢也越來越少。

  在這個末世中,她終于崩潰了,選擇了自殺。

  她死了孩子自然也活不下去,她不愿意親自下手,于是隨便找了個殺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看完信件,影突然想起自己的經(jīng)歷。

  他自有意識起,就是瑩在照顧他。

  瑩是一個大他五歲的女人,她教會了影如何在這個末世中生存,可她自己卻死了,死的非常屈辱。

  她被她的愛人出賣了,當(dāng)影殺光謀害瑩的團伙,找到瑩時。

  瑩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教給了影最后一個道理:“在末世,不能動感情...”

  影把自己的衣服蓋在瑩的身上,背上她走向夕陽。

  如今看著對著他笑的嬰兒,影似乎看到了瑩在微笑。

  他收養(yǎng)了嬰兒,像是一場救贖。

  ...

  影拿著那個相冊回到賓館,卻發(fā)現(xiàn)鳶不見了。

  一直平淡的影終于露出了驚慌的神情。

  丟下相冊出門尋找。

  相冊的玻璃摔碎,在無數(shù)裂痕下,照片是黑澤在一個夜場的照片,照片的角落有一個女人陪著微笑。

  而這個女人正是鳶的母親。

  黎明城郊區(qū),一座工廠坐落在偏僻之地。

  工廠內(nèi),無數(shù)機器生產(chǎn)著神秘的藥液。

  工廠的一塊空地,鳶被弄暈,五花大綁。

  在商業(yè)街踢了西裝男的年輕男人在工廠內(nèi)踱步。

  “白藥老大,黑澤老大依舊沒接電話!”

  一個工人打扮的小弟,在白藥耳旁道。

  白藥陷入沉思:

  “這個影,不會真撕票了吧,要知道他的人質(zhì)還在我們這呢...”

  黑澤老大早就說過有人要殺他,叫他們做好兩手準(zhǔn)備。

  白藥也順利地逮到了偷卡的小崽子,本來以為沒有顧慮了。

  沒想到現(xiàn)在黑澤老大的電話還打不通,他們這邊也沒聽到什么風(fēng)聲。

  殊不知影干活利索,黑澤那邊的人已經(jīng)一個不留全殺了。

  “你去黑澤那看看?!?p>  白藥對著身旁人道。

  身旁的人猶豫。

  “快去!”白藥拿起手槍對著他的眉心。

  ...

  影來又回到了6003室,房間里全是死人,這地獄般的景象影熟視無睹。

  他唯一能想到捉住鳶的只有黑澤這伙人了,又想起當(dāng)時黑澤有恃無恐的樣子,影心中的猜測也加深了幾分。

  他來到黑澤的辦公室,拿起他的手機。

  他敏銳的嗅覺捕捉到手機通訊錄上一個叫白藥的人。

  影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白藥驚喜的聲音。

  “老大你終于接電話了,你叫我抓的女孩我已經(jīng)抓來了!”

  影面色一凝,于此同時門外傳來聲響。

  他掛掉電話,拿起手槍悄悄走上前。

  來人是被白藥派出來的小弟。

  小弟見到屋內(nèi)血淋淋的進行剛想驚叫,卻被一把消音手槍的槍口塞住了嘴巴。

  “帶我去你們基地?!?p>  影冷聲道。

  月光傾瀉,世界被染上了銀光。

  鳶睜開眼,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感到不適,這才想起自己太過大意被迷暈。

  “你終于醒了!”白藥邪惡一笑,抓住鳶的頭發(fā)把她從地上提起來。

  他已經(jīng)知道了黑澤遭遇不測,接下來就要輪到自己了。

  而眼前的女孩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鳶驚恐地看著白藥,這是她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以前有影的保護她都很安全。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待會影來了你就拼命向他求救就行了...”

  白藥撫摸著鳶的臉頰輕聲道。

  然后他便把自己的手下全叫出來,裝備好最先進的武器藏在了暗處。

  影一進來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鳶掙扎,被白藥踢了幾腳才安靜下來。

  沒過多久,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門口。

  “別進來!??!”

  知曉一切的鳶看到影的一瞬間,大喊道。

  可一切都晚了,影已經(jīng)踏入門內(nèi)。

  白藥得意一笑,發(fā)出命令。

  意料之外的事發(fā)生了,影被沒有如白藥所想被射成馬蜂窩。

  反倒是一顆顆鮮紅的頭顱從暗處掉落。

  原來影在進正門之前,就已經(jīng)解決掉了藏著的手下。

  影拿著手槍對準(zhǔn)白藥。

  白藥見狀驚恐拿手槍對著鳶,將鳶擺在聲前當(dāng)擋箭牌,顫抖道:“放過...我!不然我殺了她!”

  影皺眉,另一只手從腰間又拿出一把手槍,對準(zhǔn)鳶的頭顱扣動扳機。

  “嘭!”

  只見鳶中槍倒地。

  白藥見狀一時間慌了神,整個人被嚇破了膽,跪在地上磕起頭來:“我...我做致幻劑的生意都是被黑澤逼得,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

  “嘭!”

  影開槍。

  白何應(yīng)聲倒地。

  血腥味充斥整個工廠。

  影走到鳶的身邊,敲了敲她的腦袋平淡道:

  “別裝了!”

  鳶這才睜開眼睛,滿眼淚花。

  “我好害怕...”

  原來另一把槍里的子彈是特制彈,影曾經(jīng)與鳶約定過,如果碰到這種事就演這么一出戲。

  ...

  旭日東升,它就像靚麗女人臉上的朱砂痣,驅(qū)散了月光撒下的銀霜。

  影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黎明城人盡皆知。

  但鳶卻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而表演給外人看的。

  其實影的內(nèi)心和其他人一樣,充斥著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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