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眼鏡并不一樣,我手里的這個比徐摯清手里的那個小一點,眼鏡架細一點。
我掰了掰兩只眼鏡腳“嘎達”一聲,我以為我把眼鏡弄壞了,感覺帶到臉上查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是帶到臉上查看,但我確確實實就是這么做了。
突然一堆文字出現(xiàn)在我眼前【外部系統(tǒng)已啟動,歡迎來到外部系統(tǒng),請不要驚訝,這的確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想要叫徐摯清來看,呼喚了幾聲,卻不見回應(yīng),我摘下眼鏡,之間這個空間似乎是凍結(jié)了,樹上原本飄落的葉子停在半空,我試圖觸摸那片在時空中暫停的葉子,迎來的卻是一陣微弱的電流從指尖傳入大腦。
我被電的一激靈,甩了甩頭,重新戴上了眼鏡。
“你是誰?”我試圖和這副眼鏡對話,一個怪異的聲音出現(xiàn)在我的腦子里{殿下,我是你的管家破夢,殿下,我總算聯(lián)系上你了}
殿下?什么情況?
“你是我的管家?為什么我不記得你?!?p> {殿下,您不記得破夢?不可能啊,您現(xiàn)在正處在艾斯克博士制造的【夢之身】勝者測試里,就算是被設(shè)置也不可能會清空記憶。}
“我是誰?”我奇怪,這人叫我殿下,那說明他是認識我的,可是我的記憶里完全沒有這個人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殿下。
{殿下,您是永夢星的繼承人啊,殿下。}
不對,不對,亂了!怎么回事?什么永夢星,我不是地球人嗎?怎么還摻和進了外星星球呢。
對于這里的猜測,我一直是有的,最奇葩的也才是我被一群壞人抓住做了實驗小白鼠,被清理了一些記憶,然后和徐摯清這樣的一群人一起來到這個叫【夢之身】的意識空間進行某種實驗。
從始至終,我都記得我是誰,我來自地球,我來自一個偉大且富強的國家,我有愛我的家人,疼我的爺爺奶奶,護我的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可愛且煩人的妹妹,我叫柳嘉澄,我叫柳嘉澄,我家柳嘉澄!
我怎么會是一個外星人,永夢星,一聽就不是什么好星球。
我搖著頭,不愿意接受事實。
我的腦袋很亂,心里也很亂。
一團黑色的線從四面八方長出來,在我面前變成了一張越來越亂的網(wǎng)。
我感覺我的心臟一陣一陣的疼。
不對……意識空間,身體怎么可能會感覺到疼痛,這里不會真的是什么外星星球吧,那我為什么會有我的記憶,我那個繼承人,記憶呢,我到底是誰?如果我是永夢星的繼承人,我為什么沒有記憶,如果我是柳嘉澄,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我清楚,這不是夢,沒有人會在夢里受傷,沒有人會在夢里感受到疼痛。
這里到底是哪?我到底是誰?
我腦子有點亂,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纏在一起了。
說不定問問這個管家會再知道一些,但我實在不想讓別人在我腦子里說話,真夠討厭的,啊,頭疼。
我摘下眼鏡,心下一動,時間繼續(xù)了,我呼吸一滯,徐摯清或許是察覺到我的不太平,往我這邊靠了靠“怎么了?”
“沒事”我搖搖頭“你看出什么了嗎?”我在撇開話題,和我自己撇開話題,我需要想其他事情。
徐摯清拿著眼鏡“這副眼鏡似乎可以定位掠奪者,你是不是也是這樣?”
“是嗎,我再試試,我簡直就是個電子白癡”
我努力掩飾著一切如常,重新戴上眼鏡{殿下}
“閉嘴”
{是……}
我的腦子里依舊能和那個所謂的管家通話,只不過我現(xiàn)在腦子里很亂,準確的說我整個人都很亂,我逼迫著自己不在理會這些糟心的事情,雖然遲早要理會……
我不知道是按了什么,右眼鏡片上出現(xiàn)了許多綠色的小點,小點數(shù)量很多,且在不斷挪動,是那些掠奪者八九不離十了。
我脫下眼鏡,和徐摯清對視一笑,這樣也許做任務(wù)的時候會有利于我們一些了。
三個小時過得很快,倪婧昉和俞遠準時醒來和我還有徐摯清換了班。
我和衣而臥,腦子里不斷滾動著奇怪的一切,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我沒睡多久,大概一個小時我就驚醒了,對了忘了說了,廣場的中心懸著一個巨大的電子鐘,我得到的時間信息斗士從那里來的。
驚醒后的我,并沒有起來,而是繼續(xù)閉著眼睛養(yǎng)神。
不知道是不是我在不知覺的時候又睡著了一次,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徐摯清也醒了。
此時距離夜晚12點還有一個小時。
我們四個人姿勢相同盤腿而坐圍在火堆旁,估計是看到我們這里的火堆,其他四人小組也弄起了火堆,雖然成功的沒幾個就是了。
其實也沒什么好商量的,因為我并不覺得就算我們真的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去找到了那個優(yōu)惠券,別的組會不發(fā)出聲音。
所以我們四個人商量了一會兒得出一句結(jié)論“走一步算一步,聽天由命?!?p> ……
現(xiàn)在距離夜晚十二點還有三分鐘,而此刻的我們已經(jīng)有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都是一直在喝水。
我們四個人那物資箱里不知道做什么的毛巾擦試著各自的武器,由于個人習(xí)慣不同,我?guī)У氖且话押谏L刀和一把褐色短刃。
徐摯清帶著一把劍體通紅的長劍,和一把一個手掌長的小刀以防萬一。
倪婧昉拿著的是一條長長的鞭子,不過我覺得她使用鞭子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這玩意兒甩在地上特響,她的腰間還憋著一把一個小腿長的短刺刀。
俞遠的武器稍顯不同,他帶著一把小巧的弓弩,他鼓鼓的褲子口袋里全部是弩箭。
距離12點還有半分鐘,我有點按捺不住了,我一直都是個急脾氣,要不是這里太奇怪,我怎么可能靜的下心,徐摯清按住我的肩膀,手指在我身上點了點,我知道他的意思:別急。
我對他笑了笑“放心。”我不會沖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