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絕處逢生(求收藏,求推薦)
白少銘承認(rèn)自己有賭的成分,然而事到臨頭,避無可避之下,他也只能兵行險著,放手一搏。
還好鬼面巨煞強(qiáng)則強(qiáng)已,能力表象卻并不復(fù)雜,要不然,碰上個像江塵一樣擁有異能的禍煞,恐怕他連賭命的機(jī)會都不會有。
就目前來看,這場賭局他暫時略占上風(fēng),接下來只要突破眼前的刺陣,勝負(fù)就將在那一刻揭曉。
說時遲,那時快,刀光輪轉(zhuǎn)之下,他已突入到刺陣當(dāng)中。
眼看禍煞的體表已經(jīng)近在咫尺,白少銘卻感知到腳下有一絲詭異的震動,隨后,一股殺意襲來,他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自己身中數(shù)刺,渾身是血的畫面。
那又如何?
白少銘毫無停頓,依舊一往無前。
法刀在他決絕的魂意下爆發(fā)出一陣強(qiáng)烈的光芒,緊貼著他右手旋轉(zhuǎn)的過程中,就如同鉆頭一般,為他披荊斬棘斬出一條進(jìn)路。
就在他感知到身后陸續(xù)已經(jīng)冒出須刺之時,黑暗中第三次響起了那聲吟唱:
“雷魄,龍神槍!”
黃金神龍竟后發(fā)先至,堪堪擦過白少銘的身體,不但為他掃清了前面的障礙,還重新炸開鬼面那幾乎復(fù)原的傷口。
祓禍師的助攻么……
坑洼之中,白少銘能看見大半顆籃球大小,裸露在空氣中的黑色晶體。
沒有絲毫猶豫,他繼續(xù)跨步的同時,右手正握住法刀收回左胯,然后,他左手緊貼右手,雙手蓄力,把自己所有的精神都灌注到法刀之上,近身一刺。
“兵……”
“咔嚓!”
伴隨著兩聲輕微的脆響,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刀尖僅僅只刺入一分,刀斷的同時,鬼面巨煞卻像是遭受重創(chuàng)一般,碩大的身體開始一上一下激烈地彈動起來,連帶著附近的大地都開始震動,地表出現(xiàn)一條條無規(guī)則的龜裂。
它所控制的所有須刺全部收了回來,大部分雜亂無章地?fù)]舞在半空之中,卻有那么十?dāng)?shù)根像是盯上白少銘一般,向他飛馳刺來。
終于結(jié)束了。
“少銘!”
“銘哥哥!”
“阿銘!”
……
不知為何,白少銘此時頭痛欲裂,完全聽不清眾人的呼喊,也做不出任何的反應(yīng),只能眼睜睜看著飛刺不斷迫近。
還好,自己終究是賭贏了。
余光中看到巨煞的本體已經(jīng)像飛灰一般開始消融,白少銘面帶微笑,默默閉上雙眼,打算靜待腦海中曾浮現(xiàn)出的那幅畫面到來。
卻在下一刻,他的周身卷起一陣勁風(fēng)。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yīng),白少銘就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先是被一圈巨大的力量所壓迫,然后,在一股巨力拉扯之下,他整個人錯開飛刺斜蹦到半空之中,最后落在了一個柔軟的懷抱里。
等看清眼前的面容,白少銘不禁舒出一口氣。
是洛歸一。
原來,早在白少銘臨陣出擊的那一刻起,他就觀察起場上的局勢,做好了之后的準(zhǔn)備和打算。
不像白少銘,他自問沒有破陣的能力,所以不會貿(mào)然就孤身一人去做破陣之事。
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對白少銘所要做的事半信半疑。
可以說,從白少銘踏出第一步開始,洛歸一就拿起了繩標(biāo)。
一旦有事實能證明前者的自大和錯誤,他就會果斷出手,爭取能救下對方的性命。
卻沒想到,對方一直突進(jìn)到了刺陣之中,甚至在江塵的幫助下,辦到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之后,提前覺察到危險的他果斷出手,利用繩標(biāo)幾乎分秒不差的將白少銘拉出死地。
“我辦到了?!?p> “你辦到了?!?p> 兩人相視一笑,然后在逐漸減弱的震動中,看著鬼面巨煞慢慢化為飛灰。
等到一切既定,眾人重新聚攏到一起,卻發(fā)現(xiàn)鄉(xiāng)民之中,除了白寧項三家人,其他人已經(jīng)盡數(shù)死在禍煞的須刺之下,甚是慘烈。
然而,還沒等大家從劫后余生中緩過勁來,“啊”的一聲,寧雙抱頭痛哭起來。
“雙兒?,雙兒!你怎么了,不要嚇為娘?。俊睂幖曳蛉思鼻袉柕?。
“娘,我頭好疼……”
“這,難道是受涼感冒了?”寧杰在一邊慌了神。
剛經(jīng)歷過險象環(huán)生的事情,大家的神經(jīng)還在緊繃之中,確實容易慌神,可沒想到,這詭異的情況竟然接連不斷開始出現(xiàn)。
“娘,我忍不住了,我的頭也好痛?!睂庣嬖谝慌院瑴I說道。
“二哥,我的頭也開始發(fā)痛?!表椌櫭嫉?。
“別怕,過一會兒……嘖,是有隱隱作痛的感覺,這是怎么一回事?”項烈閉眼說道。
“我也是……”
“我好像也有……”
……
不一會兒的功夫,在場的除了白少銘、洛歸一還有三位“大人”無事外,其他人的腦袋都開始疼痛起來。
“江天師,這是什么情況?”
白少銘雖然心急,但身體仍處于冷靜的狀態(tài)中,他知道,如果這里有誰能對此事知道一二,那這人就必是身為祓禍師的江塵。
果然,面色蒼白虛弱的江塵猶豫片刻,長嘆出一口氣:“這是……生靈“虛化”的前兆?!?p> “虛化?”
“絕地千里,這才是絕以上的禍災(zāi)真正可怕的地方。”
面對白少銘的疑惑,江塵掃了一遍周圍鄉(xiāng)民的尸體,接著解釋道:“虛化是煞域內(nèi)生靈漸漸消散的過程,先命后體,你看周圍鄉(xiāng)民們的尸體,是不是也像禍煞一樣在慢慢化為飛灰?”
“等到寧壯士這些普通人身上的代表生命的“生機(jī)”流失干凈,也就是失去生命之后,他們的身體也會像他們一樣化為飛煙”。
“還有這種事情!那你為什么不早說?”白少銘怒道。
江塵搖了搖頭,無奈說道:“不說煞域內(nèi)何時虛化并無確切的時間,就算我提前說了,要是沒有出去的辦法,不也只是增加你們的困擾么?”
這……
面對冷酷的事實,白少銘一時間無法反駁,只能默默低下自己頭顱,陷入思考之中。
會不會有什么其他辦法……
正當(dāng)白少銘轉(zhuǎn)變思路,想要求江塵指點的時候,后者緩緩從胸口摸出一疊符紙大小,晶瑩剔透且極為輕薄的箔紙,說道:“我這里只剩下四道靈箔,其中一道我要用來施法開路,其余三道能救三人,禍煞是你除的,靈箔要怎么使用,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