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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先生,今晚一起打怪去啊

第三章一起出個任務(wù)

花先生,今晚一起打怪去啊 夜落妖 4439 2021-01-05 19:14:19

  第二日,林墨灰是被太陽曬醒的,不用上課的還是很舒服的,如果沒有保持成績那項條件就更好了。

  躺著放空了半晌大腦,才將記憶逐漸清晰,她現(xiàn)在不在云陽城了,來到了F市,要在這樣待一個月,和一位奇怪的先生。

  她出了房門,就聽見了浴室的水聲,應(yīng)當(dāng)是那位花先生回來了吧。

  那便等這位先生忙活完,她再洗漱吧,先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拐去廚房的路上看見了浴室的門沒關(guān),里面的人背對著門口坐在了小板凳上,正認(rèn)真的洗著什么。

  她看了一會兒,然后靠了過去,倚在門框邊,一眼就瞧見了地上掙扎的小正太,模樣可憐極了。

  它正被花燃摁在地上,一寸寸地搓洗著,手腳被藍(lán)色的繩子捆著,除了齜牙威脅,啥都干不了。

  許是感覺到了身后有人靠近,花燃回了頭,見是她,才又轉(zhuǎn)了回去:“等下,馬上就好了?!?p>  “你要留著它啊?”她昨天頂多是以為他帶回來交給聯(lián)盟的,現(xiàn)在竟然自己動手了。

  “嗯,送回去與留著差別不大,但是自己動手方便些?!?p>  他動作不停的扒開它的小嘴巴,拿了牙刷就刷,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在給孩子洗澡的慈愛老父親,如果這孩子別這么死青死青的就好了。

  林墨灰如是想著,在門邊看他洗完了整個小尸崽。他的腿很長,屈著坐在小凳子上的時候有些小憋屈,現(xiàn)在站了起來,倒是給人莫名的壓迫感。

  她退開了好幾步,給他讓了一條路。

  他用浴巾包著嚶嚶叫的小尸崽,就去客廳了,有聲音傳了過來,也不知道那一人一尸在做什么。

  “吼~”

  “別咬?!?p>  “吼~”

  “松手?!?p>  “吼~”

  “……”砰!

  這位老父親的脾氣果然不是很好,林墨灰邊刷牙邊聽著外頭客廳的動靜,微聳了下肩。

  等她從浴室出去的時候,花燃又轉(zhuǎn)向了廚房忙活,不一會兒,餐桌上就多了兩碗熱騰騰的面,看起來,比她昨天做的好吃。

  小尸崽被擱在了椅子里,椅子放在陽臺上,那里陽光正好,將它曬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顯然是怕極了那光,但是又不敢動彈。

  人形尸怕光,太烈的光會讓它們行動緩慢,特別是這種走路都不利索的小尸崽,更是對陽光沒什么抵抗力了。

  “謝了?!?p>  “不客氣?!?p>  兩人客客氣氣的坐下來吃面,氣氛平靜得詭異。

  花燃昨日是匆匆趕回來的,那時他剛出完一場任務(wù),通訊器在做任務(wù)的時候壞了,完美的錯過了聯(lián)盟發(fā)來的通知,因此不知道林墨灰會過來,等他知道的時候,她已經(jīng)到了他家樓下。

  通知里面應(yīng)當(dāng)是包括了她的資料以及分配過來的原由,他也沒有收到。于是昨晚上匆匆的回了一趟聯(lián)盟,將通訊器送去維修了,順便調(diào)看了她的資料,這才回來。

  被污染的魔法師,不得修習(xí)魔法。

  但是林墨灰又不一樣,聯(lián)盟的人不想放棄她,才將她送到他這里來,希望他能挽救得了她。

  被叁部特殊對待的魔法師,又有什么不同呢?他也有些好奇了。

  “如果有什么行動,記得叫我?!被ㄈ剂粝逻@句話就回自己的房間忙活了。

  那只小尸崽被他扔在了陽臺曬了一天的太陽,已經(jīng)焉不拉幾的了,到了太陽下山,才恢復(fù)了些許的活力。

  林墨灰端了杯水坐它旁邊看著,就著窗外昏暗的燈光,可以瞧見,它在睨眼看她,露出幾分可笑的高傲。

  小模樣是好笑的,但是林墨灰笑不出來,這副神情,像極了人,她不由的就想起了幾天前的夜里,鬼鬼祟祟開宿舍門的那只人形尸。

  都生了人智了啊……

  暗鬼生人智,以趨向于人,暗守護(hù)現(xiàn)鬼形,漸轉(zhuǎn)為鬼,原來這兩者,一直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嗎?若是有朝一日,人類當(dāng)真淪陷于暗襲,之后街上都行走著生了人智的暗鬼,那與現(xiàn)在又有何不同呢?本質(zhì)都是人心吶。

  腕間的通訊器嘀嘀嘀的響起,將林墨灰漸遠(yuǎn)的思緒拉了回來,有新的行動指示了。

  她將手中的水杯放下,去敲了花燃的門,敲了兩聲門就開了,里邊的人睡眼惺忪。原來不是在忙活,是在睡覺啊。

  “怎么了?”

  “北區(qū)出現(xiàn)異動了,要過去一趟?!?p>  “……等下。”他惺忪的眸子才現(xiàn)了幾分清明,關(guān)門換衣服去了。

  F市繁華,路上堵得只見一排的車尾燈。

  花燃帶著林墨灰直接上了屋子的頂樓,在上邊吹著燥熱的夏風(fēng),他問她:“云翅學(xué)了嗎?”

  天地良心,這人還知道問她。

  “沒有!”她回的大聲,聽起來頗為理直氣壯。

  花燃于是側(cè)頭看她,黑色的眸子里幽幽,似是在想,這小孩真欠揍。

  林墨灰也回看他,半晌才后知后覺地解釋道:“風(fēng)大,說小聲了怕你聽不見?!?p>  這風(fēng)吹得她頭發(fā)簾都不見了,她伸手扒拉了好幾下,發(fā)現(xiàn)拯救不了。

  “你中級魔技學(xué)了幾招?”

  “兩招!”

  “……真多?!?p>  他說了兩個字,沉默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要如何評價,便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一個用力,就將她整個人帶了出去。

  “嗯?納尼?”

  腳下傳來的騰空感讓林墨灰有瞬間的不知所措,劃拉了兩下之后就緊拽住了他的衣服。

  “你再大點勁,我們就要掉下去了?!被ㄈ嫉穆曇粼诤魢[的風(fēng)聲中還是穩(wěn)穩(wěn)的傳到了她的耳朵里,清涼悅耳。

  她于是將緊閉的眼睛打開了一條縫,就看見他的衣領(lǐng)子已經(jīng)被她扯變形了,緊勒著他的脖子,好像要謀殺勒死他一般。

  “哦哦哦?!彼B忙松了手,失重感讓她有些手腳發(fā)虛。

  “不看看底下嗎?”

  “不看!”

  “好,那就直接開始吧?!?p>  開始?嗯?

  她將眼睛再睜開了幾分,看著他被燈光掠過的側(cè)臉,眸光投了暗影,淡色的唇開合,低緩地念著奇怪的咒語。

  他的身后是藍(lán)色的云翅,泛著點點波光。

  云翅是中級魔技的一種,喚出云翅可飛高空,用來代步最為方便了。

  兩人此刻就在城市的上空飛著,底下的車流和樓房一一劃過。

  “記清了嗎?”

  “……啊,記清了?!?p>  “那現(xiàn)在喚出你的云翅吧。”

  “現(xiàn)在?”

  “不然?等落地嗎?”他拐過一棟高樓,間隙時候低頭看了她一眼,平淡的目光讓她有些躁意。

  這家伙看不起誰呢?!

  噗嗤一聲脆響,淡藍(lán)色的云翅自林墨灰身后展開。

  “唔,真的出來了。”她回頭瞧了一眼,身后的雙翅在輕輕晃動著,沒有花燃的那般大,呈現(xiàn)了莫名的脆弱感,好似飛快些就會散掉一般。

  花燃也瞧見了,有絲絲的詫異從心底劃過,然后歸于平靜。她的天賦比他想象的要強些,這應(yīng)當(dāng)也是聯(lián)盟那些人想要竭盡保住她的一個原因了。

  與眾不同,天賦超然,足以讓一個人得到特殊的待遇。

  他看見她的臉上是掩不住的喜色,就像是剛偷到糖的小孩,與白日里偽裝的高冷是不一樣的,小孩就是小孩啊,怎么能這般高興,唔,有點蠢。

  他想著,抿了抿淡色的嘴角,然后松開了握住她手臂的手。

  林墨灰的身體驟然就往下跌,驚得她失聲叫道:“花燃!”

  底下是燈光爍爍,上邊是被燈光照亮的夜空,及凌空而立的花燃,他藍(lán)色的云翅緩緩煽動,透露出了絲絲的優(yōu)雅……與涼薄。

  有些涼意的聲音被送到了她耳邊,清晰異常:“既然喚出來了,那便自己飛好了,記著保持平衡。”

  “……草。”

  身體還在不斷的下落,那身材修長的人影離她越來越遠(yuǎn)。已經(jīng)落入了高樓的間隙里,她都能瞧見窗戶邊抽煙的大叔,放空的雙眼在瞧見她時驀然就充滿了光彩。

  “暗守護(hù)!”他低聲呼叫,神情激動又緊張。

  林墨灰隔了他有一些距離,并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但看他的反應(yīng),便有些感慨,原來,還是有人時刻記著暗守護(hù)啊,會為他們而激動,為他們低吼,為他們加油。

  “嘖?!彼昧肆没窝鄣念^發(fā),身后耷拉著的云翅撲騰了兩下,然后跌跌撞撞的往上升去。

  不知道刮蹭了幾處樓角,她才逐漸掌握了平衡,向著剛才掉下來的地方飛回去。

  看著她緩緩的過來,身形還因為大風(fēng)的緣故在空中偏離軌道的打轉(zhuǎn),花燃終于是有良心一般,替她擋了些許風(fēng)去,讓她飛得平穩(wěn)些。

  兩人不一會兒就落在了北區(qū),這里在城市的邊緣,市中心的光照不到這里,似是被遺忘了,周遭都是黑暗。

  降落的時候,林墨灰毫不意外的摔了一個狗吃屎,身后的云翅掙扎了兩下,最后直接就消散了。

  “嗯,第一次飛,不錯了?!蹦橙撕芎眯牡慕o了鼓勵,如果當(dāng)時突然放手的不是他的話,林墨灰應(yīng)當(dāng)是會很感動的。

  “還是要謝謝花先生的教導(dǎo)呢!真是太用心了,生怕我摔不死呢!”她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齜牙咧嘴。

  她穿得是短袖,手臂上露出來的皮膚被粗糙的地面磨爛了好幾塊,還有幾顆砂礫嵌在里面。

  “不客氣?!?p>  “要的要的,我還是很想要我這條小命的。”

  她忽然就想起了虞瑜說他兇,這哪里是兇,這是心肝黑,黑得透透的了!

  他不再說話了,轉(zhuǎn)身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房區(qū),大片的屋子掩在了黑暗下,各自張著獠牙。

  周圍實在是暗得可怕,林墨灰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這片房區(qū),其他地方也是黑的,這是封了整片北區(qū)嗎?

  “應(yīng)當(dāng)是昨晚發(fā)生的,政府的人反應(yīng)還算快,封了整片北區(qū),這片廠房是聚集地,我聞到味了?!?p>  看了兩眼,他便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可能有了突發(fā)事件,原先派過來的暗守護(hù)應(yīng)付不了,才緊急通知了他過來的。他昨晚給壹部打了招呼,通知他的消息送到林墨灰那里。他的通訊器被那些老頭拿去升級了,一時半會拿不回來。

  申請個臨時通訊器也需要時間,那群家伙不靠譜得很,他便直接回來了。

  于是,在剛見過一面之后,林墨灰就很真實的被花燃坑了,能通知花燃過去的事件都不是小事件,這也意味著,一直都在打醬油的林某人,也要開始血雨腥風(fēng)里奔波了。

  “嗯?這事件規(guī)模有點大?。坎环弦疾康淖鍪嘛L(fēng)格啊。”毫不知情的林某人聽著房區(qū)中越來越多的低吼,緊皺的眉頭表示著她的不解。

  壹部一直將她劃分在末等魔法師的行列里,平時給她派的任務(wù)多是無關(guān)緊要的,不會叫她來這種大場合送死的。

  花燃刮了刮高挺的鼻子,竟然有點不敢說實話。

  “我先進(jìn)去,你先等等其他的魔法師,跟著他們一起,不要脫隊了?!?p>  “?。磕悴粠е野??”把她帶過來又把她拋下,這小黑心肝。

  “嗯,怕你丟了你心愛的小命。”

  林墨灰想將白眼翻上天際:“……”這是看不起誰呢?

  “好!您慢走!我待會兒來!”

  好,話說人貴有自知之明,她等還不成嗎?

  “虞瑜說你平時讓她很頭疼,很不乖,現(xiàn)在看來她對你有些誤解?!?p>  “呵呵,是啊,虞姐就喜歡胡說八道,你相信你自己就好?!绷帜艺归_她的營業(yè)假笑。

  花燃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前方的黑夜里。

  這里的夜空還是能瞧見幾顆星子的,掛在天邊閃著,脆弱得似要閃沒了。

  林墨灰站在空地上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了三位面色白兮兮的魔法師。他們身上穿了黑色的長袍子,袍子上還有魔法聯(lián)盟的標(biāo)志。

  這三人竟然是從聯(lián)盟里面派出來的,至少是高級魔法師了,連他們都解決不了的事件,真派她過來當(dāng)炮灰的噢。

  壹部可能剛被水淹過,有些抽抽。

  “這位小朋友,你也是魔法師嗎?”為首的魔法師開口就問。

  林墨灰一噎:“?我是魔法師,但我不是小朋友,我成年了?!?p>  “花先生呢?”

  這位魔法師環(huán)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死氣的眉毛便扭了起來。

  他是接到了通訊回復(fù),知道花燃過來了才出現(xiàn)的,現(xiàn)在卻只看到了一個呆兮兮的小姑娘,面色不由有些涼涼。

  林墨灰同樣面色涼涼的回答:“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三位魔法師初聽有些訝然,隨后又放了些許心:“那太好了,既然花先生到了那就沒什么問題了,我們也快些進(jìn)去吧,小心一些就好了。”

  三人嘀嘀咕咕的議論完,就向前邊的房區(qū)走去。

  林墨灰跟在他們的身后走著,走了一段,有人回頭,驚奇的看著她:“誒?你也要去嗎?”

  “你們花先生讓我和你們一起進(jìn)去的?!?p>  “噢,這樣啊,那書雅帶著這位小朋友吧,多注意她一點。”為首的魔法師大人對另一位魔法師說道。

  書雅是三人中唯一的女性魔法師,她點了點頭應(yīng)下了:“好的,你放心,我會看好她。”

  林小朋友眉間染了些許躁意:“誒,我成年了,不是小朋友。”

  “嗯知道了,走吧?!?p>  三人點了點頭,腳步輕緩地繼續(xù)前進(jìn)。

  “那位小朋友,快些跟上,別落下了。”

  林墨灰:“······”

  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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