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痞子越說越下流,正笑著,其中一人向窗口望去,詫異說道:“外面什么聲音?”
四個人向外望去。
突然間,覺得街上很安靜。
接著,就有腳步聲,震地而來。
轟隆隆……
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腳步,震蕩著地面,踏得地面都在震動著。
四個面面相覷。
“見鬼了,這大白天的,哪來的百鬼夜行……”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就是這一間,那幾個惡人還在里面,娘,你在嗎?”
腳步聲不停,有人推門進(jìn)來。
四個人只覺得一鋪天蓋地的殺氣,直撲了進(jìn)來,只見一位高大威猛的軍士,已經(jīng)抱著小姑娘,走了進(jìn)來。
鐵血無情的氣息,血淋淋的殺機,只驚得四個人都跳了起來,下意識地退后。
轟隆隆……
門外是一連串的軍令聲。
“第一隊止步,乾位阻敵!”
“二隊兌位阻敵!”
“格殺勿論!”
鐵甲鏗鏘,刀兵相撞,發(fā)出金鐵之音。
從窗口望出去,是一層層的鐵甲軍士,這間房屋已經(jīng)被層層包圍了起來。
高大軍士看也不看四個痞子,轟隆隆一聲,向著床上之人跪倒行禮。
“殿下,北涼軍千夫長游喜舟護(hù)駕來遲,罪該萬死!”
在他的身后,轟然跪倒一片。
“殿下,北涼軍千夫長李老貴護(hù)駕來遲,罪該萬死!”
四個人都蒙了,只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老天,這是得罪了什么人……”
“這個小賤人竟然是一位殿下……”
“北涼軍,哪個北涼軍,怎么看著象老式的盔甲,象是……屠夫軍……”
“老天爺呀,北域王的屠夫們?。。?!”
四個人頓時就尿了,一個個噗通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話也說不出來。
床上的魏吉兒呆呆地看著游喜舟,呆呆地說道:“我義兄呢?”
游喜舟流淚說道:“我王……屬下會護(hù)送殿下,去見我王!”
魏吉兒這才流下淚來,微笑說道:“我義兄會疼我,都不要我,我義兄要我,給我好吃的,拉著我去游玩……”
“是,是是,殿下!”
“他們要逼死我,要我去青樓?!?p> 魏吉兒指了指那四個人。
游喜舟看了那四個人一眼,說道:“殿下放心,他們都是死人?!?p> 他擺了擺手,喝道:“都拉出去砍了,尸體送到城主府,我們隨后就到!”
“是!”
忽拉過去幾位軍士,將四個地痞提小雞兒一樣地提起來,提到外面,當(dāng)街?jǐn)貧ⅰ?p> 李老貴看著大涼公主的凄涼樣子,流淚說道:“怎么辦,得給殿下?lián)Q洗一下,我沒想到這一點,婆娘都沒帶來……”
“不,先不用梳洗,就這樣帶著殿下,我們?nèi)コ侵鞲?,今天,他許龜年不給個說法,今天就斬了這個狗官!”
北涼軍聚集,當(dāng)街殺人……
這個消息飛一樣傳入了城主府內(nèi)。
許龜年嚇得水杯都摔了。
“怎么回事?”
“他們造反了嗎?”
“為什么會聚集……”
“快快,召集城衛(wèi)們!”
“不不,快去城外的大營報訊,大乾王朝的大軍都駐扎在那里……”
傳令的人剛走,府外就被游喜舟的大軍給圍住了。兩千鐵甲,密密層層,將許府圍得水泄不通。
游喜舟放聲大叫。
“許龜年,滾出來說話!”
“給你十息,如果不出來,北涼軍血洗你城主府,雞犬不留!”
許龜年嚇得全身冷汗狂流,連滾帶爬地奔到了府門口,連連行禮。
“下官不知道何處做得不周,得罪了將軍,請將軍示下……”
游喜舟喝道:“我王離開之時,與岳橫渠約法三章,第三條,就是要岳橫渠善待王族,你這老狗看清楚,這是誰?”
游喜舟扶著魏吉兒過來,又抱過來無憂公主來,指給許龜年看。
“對不起,對不起……恕下官眼拙,這兩位……是……是何身份?”
游喜舟怒喝了一聲。
“這是我北涼吉公主殿下,這是無憂公主殿下,你還不跪下迎駕,非要斬你不敬之罪嗎!”
許龜年一個跟頭跪倒,幾個頭磕下去,連額頭都磕破了。
“下官有眼無珠,請兩位殿下饒命……”
游喜舟怒喝了一聲。
“狗官你聽清楚了,這位吉殿下,是我王的義妹,這位無憂小殿下,是我北域王的義女,她在你的日照城受人欺辱,挨餓受凍,你特媽的就是生一百顆頭,也不夠老子砍的!你還有何話說!”
許龜年這一驚嚇,幾乎昏倒。
他雖然初到北涼,出任日照城主也才一個多月,自然清楚北域王是何許人也。
如果只是一位公主殿下還好,北涼國主也不會放在他的眼里,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公主殿下。
但她的另一個身份,才是最嚇人的,竟然是北域王的義妹,而且,這有一位義女。
這個罪過就太大了。
雖然不知者不怪,但北涼十萬殺坯,只要北域王輕輕哼上一聲,自己全家都得丟在這片荒野上……
他哭都哭不出來了,幾步爬到游喜舟的身前,抱住他的大腿,請求游將軍賜他一死,以謝罪于北域王。
游喜舟森然說道:“我需要十萬白銀的軍費,用來護(hù)送我家兩位殿下,送到上京,送到我王身邊,希望你立刻拿得出來?!?p> 許龜年大喜過望,連聲答應(yīng),卻面露難色。
北涼窮苦之地,日照城一時間哪里拿得出如此多的白銀。
游喜舟說道:“糧草也可充數(shù)!”
許龜年這才活了過來,千恩萬謝,吩咐下人們立刻行動起來,為大軍籌集軍需。
十萬白銀,也包括在軍需糧草在內(nèi)。
游喜舟這才借用城主府,給兩位殿下沐浴更衣,做些上好的美食,供兩位殿下食用。
當(dāng)晚,游喜舟與李老貴就攜帶著價值十萬白銀軍需糧草,退出了日照城,向上京而去。
送走了北涼殺坯們,許龜年這才想起來,他派人去大乾軍營求救,可是,直到殺坯們離開,也沒見到一兵一卒入城,他心頭郁悶,召來手下質(zhì)問。
“怎么,那些用來節(jié)制北涼殺坯們的大軍,毫無動作?”
下人們苦笑說道:“大人,他們實際上,是有所動作的……”
“哦,他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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