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羊摧馬走在前面,時而回頭看一眼身后。
在她的身后,付蒼龍英俊非凡,神采飛揚(yáng),自有一番鮮衣怒馬的少年模樣。
付蒼龍身邊,依依不舍地走著秀公主。
秀公主黛眉含愁,百般不舍,一只手牽著付蒼龍的馬韁,有說不著的離別。
付蒼龍停下馬來,無奈說道:“已經(jīng)出城三十里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你的仆從還等著你呢?!?p> 秀公主停下了腳步,雙眼癡癡地看著付蒼龍,忽然垂下淚來。
“父王要我聯(lián)姻……你什么時候回來?”
后一句,是掩飾前一句的尷尬。
卻也是她最想問的。
付蒼龍說道:“我得到東廠的消息,我義妹吉兒公主的夫家,也逃到了大魯?shù)蹏?,我要去討個公道,還要與院長先生一起,去尋找承祖圣地,如果有幸碰到公輸奇,順便殺了,可惜我不喜歡殺女人,不然,李龍鳳早都死了?!?p> 秀公主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說道:“你心里裝著這些事……就從沒想過,與皇家聯(lián)姻?”
付蒼龍苦笑說道:“你放過我吧,秀殿下,與皇家聯(lián)姻,諸多麻煩,各種束縛,我天生自由自在慣了,不想被束縛。”
“王朝第一強(qiáng)者,誰能束縛你呀!”
付蒼龍無言。
他心里說:“如果與皇族有一戰(zhàn)的話,你就是束縛,如果有一天心血來潮,想奪取大乾王朝的話,你就是束縛……”
只是這樣的話不能說。
他看著秀公主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想到她為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只能等以后有機(jī)會報答了。
人生路長,做朋友也許更好。
他拍了拍秀公主的香臂,上馬離開。
片刻之后,他與易羊兩個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秀公主依然站在原地,心里空了一樣,望著那個人離去的方向,多么盼望,他會回頭,拉她上馬。
他是那樣的優(yōu)秀,舉世男子,還有誰能有他一半的英俊偉岸呢,少女時愁時笑,癡癡而立……
一路向東,一路上易羊都在吹噓天墟帝墓,怎么樣宏偉,怎么樣地奇跡。
按照付蒼龍的性格,肯定要先去尋仇。
他本身是家族棄子,對于被家族拋棄這種事,容忍為零,他當(dāng)然要先找出吉兒公主的夫家,殺他個痛快淋漓,再干別的事。
但易羊堅持先去帝墓,當(dāng)她說出這座天墟帝墓的主人,名叫公輸葛后,付蒼龍就默許了。
公輸姓氏的人,都是墨家的。
這位戰(zhàn)帝級的人物,果然也是墨家的,他的祖墳,先刨了也挺好的。
一入大魯?shù)蹏?,天地元氣果然濃郁了許多。
這也為何,大魯?shù)蹏膹?qiáng)者,要遠(yuǎn)遠(yuǎn)多于大乾王朝的原因所在,資源更多,造就了更多的強(qiáng)者。
距離九華山越來越近,路上遇到了一伙到九華山,闖天墟帝墓的一伙年青強(qiáng)者,個個都很興奮,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這一天,兩個人來到了九華山下,下馬登山。
彎月峰上,人并沒有想象中的多,但也超過了百余人。
人們不時發(fā)出驚嘆聲。
付蒼龍舉目向峰頂望去,果然如易羊所說,有一座石嶺,橫在兩峰之間,形成了一座拱橋般的天然石路。
只是,奇異的是,本來連為一體的石嶺,從中間斷開,中間的部分消失不到了。
有一座虛幻般的墓碑,聳立在兩截石嶺之間。
墓碑高達(dá)百丈,巍峨矗立,通天達(dá)地般的宏偉。
一眼望去,不得不感嘆世間造物的神奇。
不過,墓碑是虛的,并不是實物,會隨風(fēng)而動……
有飛鳥,會穿過墓碑,象穿過一層迷霧一樣,從這一端,飛到對面去。
兩個人隨著人流,一路來到了峰頂。
這里有兩座木樓,木樓前,有幾位墨家的強(qiáng)者,收取著登上彎月嶺的費用。
天墟帝墓本來是最了不起的一處承祖寶地,墨家也一直守護(hù)著這里。
但歷經(jīng)了幾百年,也沒有人能打開這塊寶地,踏進(jìn)承神圣地尋找寶藏。
墨家終于絕望了,干脆放開了這處承祖圣地,每個打算上峰一試者,只要交納一定的費用,可隨意開啟天墟帝墓。
又是幾十年過去,上峰者越來越少,收取的費用,也越來越少,但依然沒有人能打開天墟帝墓,這里反而成了墨家的一份產(chǎn)業(yè),成為一項收入的來源。
到今年,試探的費用,已經(jīng)降到了五萬白銀。
每天,依然有人懷抱著僥幸,過來一試。
付蒼龍兩個人到來時,已經(jīng)有人走上了石嶺,在墓碑前站定,動用各種手段,試著打開承祖世界,到里面去尋寶。
天墟帝墓里的寶物,有過許多傳說。
有人說里面有混沌時期的神物,混沌青蓮的種炎。
既然是公輸葛戰(zhàn)帝的遺蛻之地,那么,最起碼,那位戰(zhàn)帝身邊的寶物,都在里面了。
那些幾百年前的寶物,哪一件拿出來,也是驚天動地的寶物了。
正因為如此,依然有人上峰試試運氣。
一同前來的幾位青年強(qiáng)者,信心十足地交割了銀票,踏上了石嶺。
付蒼龍的坍縮尺內(nèi),有數(shù)以億計的銀票,都是之前的戰(zhàn)皇之戰(zhàn)收獲到的,全是大魯?shù)蹏X莊的銀票。
但他怕銀票引起麻煩,想了想,來到守護(hù)天墟帝墓的墨家強(qiáng)者面前,說道:“我對天墟帝墓勢在必得,我能輕而易舉地打開此寶地!”
幾位墨家強(qiáng)者看著付蒼龍,不禁大笑了起來。
“好好好,你勢在必得,很好,你天賦異稟,很好很好,請交納十萬費用,兩位上去取寶吧,哈哈哈哈!”
付蒼龍喝道:“你們笑什么,是笑我說大話嗎,哼,你們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幾個人笑道:“賭什么,賭你在上面耗費多少時間嗎?”
“哈哈哈哈,勢在必得的人太多了,幾百年來,就沒有人打開過天墟帝墓,小伙子,你不妨說說,你想怎么賭!”
付蒼龍喝道:“我如打開天墟帝墓,則十萬費用不必交納,我如果沒能打開,那么,我十倍奉上,交給你們百萬兩白銀,你們可敢一賭。”
幾個人放聲大笑,連連點頭:“好好好,我們接了你的賭注,你上去一試吧,不過,你可有百萬兩白銀的銀票,帶在身上?!?p> 付蒼龍隨手拿出幾十錠金子來,展示給幾個人看,僅這幾十錠大金,就超過了百萬兩白銀。
幾位墨家強(qiáng)者更是笑聲不止。
幾百年來,根本沒有人能打開天墟帝墓,哪里來的傻子,竟然要賭百萬兩白銀,這不等于散財童子嗎,這樣的好事,他們怎么會不接。
石嶺只有一條通道,他們也不怕付蒼龍?zhí)幼撸?dāng)即讓開一條路,讓付蒼龍與易羊兩個人,一起上嶺。
石嶺很寬闊,付蒼龍拉著易羊先生的手,一路上嶺,來到了斷嶺之前,舉目望去,天墟帝墓那宏偉無比的墓碑,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