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只愿守護她
第二日,元蓁命人制了一套衣裙送來將軍府,傅音看著面前的衣裙,抬手撫摸,心中溫暖,她是真的極愛紅色的......
秦管家見傅音眼底的喜愛,不由得感嘆道:“皇后娘娘一直都是小姐最好的摯友?!?p> 秦管家自從知道元蓁一直在暗中幫助傅音,不由得心中感慨。從前自家小姐與當(dāng)今的皇后娘娘感情最為要好,時常黏在一起。當(dāng)年小姐逝世,皇后娘娘是除卻老將軍和府中的老人,以及小小姐以外,最難過的人。秦管家可以說,是親眼看著兩人從小玩到大的。
傅音想,一生能得此摯友,也是一樁幸事吧......
在東越皇城的另一邊,一處懸崖陡峭危險,四周的樹枝上盤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毒蛇,時不時吐著蛇信子,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原處而來,四周的毒蛇見來人也不上前撕咬倒是極為平靜的無視掉。只見那黑衣人站至懸崖邊,隨后向下一跳。此刻若是有不知情的人看到,必然以為此人怕是在自殺。
那黑衣人落入懸崖底,毫發(fā)無損,隨即只見他快速地向著不遠(yuǎn)處的宮殿走去......
宮殿內(nèi)的外許許多多的人,大多一身黑衣,面上無一絲表情,方才的黑衣人越過眾人,直向著主殿而去。
主殿之內(nèi),一身著白衣,面容俊美的年輕公子坐在桌案邊,桌上擺放著棋盤,棋盤上黑子白子相對,勢均力敵,只是黑子明顯處于弱勢。
那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的行了一禮:“主上,最新消息。”
白衣公子落子的動作一頓,隨即將棋子落下,清潤的嗓音在殿內(nèi)響起:“說吧,有何消息?!?p> “小姐中了醉香?!?p> “嘭”的一聲巨響,只見白衣公子面前的桌案,棋盤已經(jīng)碎裂,棋子滾落一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那白衣公子面色冷然,渾身散發(fā)著森森冷氣,一旁跪著的屬下一哆嗦,隨即繼續(xù)道:“是相府柳氏與其女所為,不過小姐服了千靈丹,已經(jīng)無礙。”
白衣公子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將方才落下的灰塵盡數(shù)抖掉,一番動作極為嫻熟優(yōu)雅,一舉一動間透露著高貴。若是不去看他的臉色,想必一定會認(rèn)為這是一位溫柔的翩翩佳公子。
白衣公子邁出步伐,在一旁落座,只聽他道:“閣中的醉銷魂拿去,給那對母女好好享用,本座想要的結(jié)果,你們知道。至于人嘛,暫時別傷及性命,否則,阿音這個小調(diào)皮該生氣了?!?p> “屬下領(lǐng)命!”
跪在地上的下屬站起身,轉(zhuǎn)身離開,剛至門口,就見一穿著綠色衣裳的男人走了過來,時不時拿著帕子擦拭一下自己的臉,走路的步伐騷氣十足,看的白衣公子甚是眼疼。
那剛進(jìn)門的男子擦了擦臉,笑道:“呦,這是什么人得罪了你?醉銷魂,你這是要折騰死人啊?”
白衣公子坐下:“你來作何?”
語氣冷淡,聽得那綠衣男子甚是無語,只聽他道:“你啊你,心疼人早些接過來不久行了,何必將人留在那相府受苦,你不心疼,我看著就心疼了?!?p> 白衣公子眼神一凌,一道掌風(fēng)襲去,直直落在了綠衣男子的肩頭,當(dāng)即一聲慘叫,整個人飛了出去,砸在了外頭的草叢里。那綠衣男子臉都埋在了土里,整個人以一種不雅,且奇葩的姿勢趴著??雌饋碜屓擞X得甚是滑稽。
那綠衣男子動了動手,隨即抬起了頭,滿臉的泥巴,只聽他“呸”的一下,吐出了口中的雜草,隨即爬了起來,氣沖沖地沖向了殿內(nèi),指控道:“你這個人還是一樣的無情,簡直和那小丫頭一模一樣,上回我還聽人說,她將人掀飛在草叢里!”
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以免綠色的鏡子,對著自己的臉一看,當(dāng)即嚇得驚叫不已。只見他抬手在耳邊一扯,一張人皮面具被摘下,隨意的丟在了地上。一張極為風(fēng)騷,帶著七分女氣的臉落入視線,眼角的淚痣為他增加了幾分妖邪。
綠衣男子道:“我說你啊,下個手不要這么沒輕沒重,那小丫頭看著都要嫁人了,你還單著,就是因為太過不懂憐香惜玉?!?p> 白衣公子冷笑:“你是姑娘嗎?”
綠衣男子一哽:“......”
白衣公子也不搭理他,綠衣男子拿起一旁的茶壺為自己添置了一杯茶水,以內(nèi)力溫?zé)?,才道:“你讓人用我的醉銷魂,不打算給解藥?”
白衣公子冷眼看了他一眼:“你又想做什么?”
對面的人笑了笑,道:“這不是,醉銷魂目前沒有人試過,我想去觀摩觀摩,看看有哪里需要改進(jìn)的。小白鼠畢竟是小白鼠,總歸不如人嘛?!?p> 白衣公子冷笑:“我看你是去添把火?!?p> 他能不了解面前的人?相處了這么久,對方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絕對不可能只是去觀摩觀摩,不放一把大火就已經(jīng)不錯了。換做以往,他不會阻止,只是如今還不能讓那對母女死。他的阿音受了這么多苦,身上的大大小小傷痕一定是數(shù)不勝數(shù)。她幼年時,自己曾經(jīng)去看過,不過幾歲的孩子,手腕上,腿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若非是記憶還未恢復(fù),插手恐會擾亂命數(shù),他早就帶著阿音走,再將相府欺負(fù)阿音的人屠了。
白衣公子看向綠衣男子,問道:“冰肌膏可制作好了?若是制作好了,派人拿去競拍,這膏藥一定要落在阿音的手中。”
綠衣男子,從袖中拿出一盒小巧的膏藥,白衣男子接過,打開,一聞,隨即撩起袖子,手臂上一道傷疤,看上去也是有些年頭了。他抹了些膏藥上去,傷疤開始隨著藥力的擴散而修復(fù),不過片刻,傷痕消失,手臂上毫無痕跡。
他道:“不錯,多制一些拍賣,記得,不要讓阿音察覺了。”
綠衣男子收起膏藥,道:“你不和他相認(rèn)嗎?傅瀟?!?p> 對面的人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這一次,我會守護好她,她應(yīng)該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