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李逸這才隨他們來到了一個大帳前,跟其他的營帳相比,這個看著就豪華的多。
中軍大營!
“你在這稍等,我去稟告花將軍。”
那將軍對李逸說完之后,又轉(zhuǎn)頭對隨行的士兵吩咐道:
“看著他,但凡有什么異動,殺?!?p> 那一個殺字,聽的李逸有些心驚,毫無疑問,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正常,絕對就是人頭落地。
這可是在軍中,殺人再正常不過,這些士兵,可都是真正見過血的。
等他進去,再出來,對李逸道:
“花將軍讓你進去。”
跟著他,李逸走進大帳,里面并沒有太多陳設(shè),只有一張桌子,一個兵器架,還有大大的沙盤。
大帳里坐滿了人,最前邊,一個身影背對他們,看著掛著的地圖,正是花木蘭。
李逸感覺有點不太對勁,這身影,為何那般的雄壯威武,看著不像是女人應(yīng)該有的身材呀?
他也沒在意,說不定,花木蘭就是這樣。
“花將軍,人帶來了?!?p> 那將軍說完后,花木蘭才緩緩的轉(zhuǎn)身,看到她的模樣之后,李逸真的不淡定了,忍不住說了句:
“艸?!?p>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分明是一個彪形大漢,臉上還長滿了胡須。
這就是傳說中的巾幗英雄?
說好的女的呢?
這胡子比我都長,簡直是比男的還男的。
原本他以為,武松已經(jīng)夠讓人驚訝的,現(xiàn)在看,跟這花木蘭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就是你要見我?”
花木蘭開口后,李逸差點沒暈過去,那聲音,中氣十足,標(biāo)準(zhǔn)的男低音呀這是。
“你,真的是花木蘭?”
他發(fā)出了疑問,依舊是難以相信。
“沒錯。”
聽到肯定的回答,李逸都快哭了,這可如何是好呀。
好像沒有男扮女裝,那替父從軍呢?是不是他以前了解的一切,都會改變?
這一瞬間,李逸突然有些手足無措,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了解這小世界中發(fā)生的劇情。
現(xiàn)在這依仗被花木蘭直接擊的粉碎,蕩然無存。
“聽王司說你有重要軍情稟告,還不快快說來?!?p> 看李逸沒說話,花木蘭繼續(xù)問道,她口中的王司,指的自然是帶李逸過來的那將軍。
“這個,我能不能不說了?”
李逸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原本準(zhǔn)備的話,好像并不太適用。
“你敢戲弄花將軍?”
立馬有人變了臉色,說著,就要拔刀。
花木蘭看著,也沒有阻止,頗有些大將風(fēng)范。
“別別別,我說還不行嘛?!?p>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李逸無奈,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賭一把,萬一這真的是個女的呢,總比坐以待斃強。
雖然他知道,這個萬一并不是很萬一。
“有些話,我只能對花將軍自己說?!?p> 李逸道,不是說謊,因為他接下來的話要是真的,肯定會在軍中引起大震動。
“我看你就是在拖延時間?!?p> 又有人不愿意了,接著對花木蘭道:
“將軍,我請求殺了這人?!?p> 一幫殺痞。
不過李逸并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花木蘭,這才是真正的主事者。
“上前來?!?p> 略微思考,花木蘭開口,并沒有同意那人的請求。
李逸也不猶豫,直接走了過去,俯身到花木蘭的耳邊,緩緩開口: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啪!
李逸說完,花木蘭手中的杯子突然掉到了地上,發(fā)出脆響。
再看她的表情,直接呆在了原地,臉色極其不自然,滿眼的震驚,還在回味那句話。
安能辨我是雄雌!
莫非……
不,不可能!
“花將軍!”
看花木蘭如此,下面的那些將士忍不住了,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你對花將軍做了什么!”
“要是將軍有什么意外,我將你碎尸萬段!”
一個個,殺氣騰騰。
不過,這一刻,李逸反倒是不擔(dān)心了。
看花木蘭聽完他的話的表現(xiàn),絕對是有問題。
難不成真的被我猜中了?
這真是個女的?
真是這樣的話,那不得不說,花木蘭,果然不愧是巾幗英雄,就憑這相貌,就不是一般人能長成的。
“都給我坐下!”
過了一會,花木蘭終于是反應(yīng)過來,開口對那些將士呵斥道。
她的話還真管用,自然沒人敢反對,都坐了下去。
可以看出,這花木蘭在軍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先帶他出去,換上干凈衣服,晚上到我的大帳來找我?!?p> 花木蘭說完,李逸就被帶了出去。
不過,他越想越不對勁,還晚上帶到她的大帳,要對我做什么呀?
雖然李逸之前有過幻想,但那是建立在花木蘭是像神仙姐姐那樣的模樣。
現(xiàn)在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對這么一個彪形大漢,他實在是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夕陽西下。
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天,李逸更加擔(dān)心。
“花將軍讓你過去?!?p> 王司過來,對他說道。
果然,躲是躲不過的。
一咬牙,一跺腳,李逸下了決心。
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不就是長的丑了點嘛,只要能完成任務(wù),大不了閉著眼睛。
為了變強,何惜此身!
盡管如此,但當(dāng)李逸來到花木蘭的大帳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顫抖。
“進來吧?!?p> 聽到花木蘭的聲音從里邊傳了出來,恐懼更盛幾分。
死就死吧。
心想著,李逸走了進去。
花木蘭正坐著,模樣還是跟白天一樣,她看著李逸,眼神怪異。
“花……花姑娘,咱們能不能有話好好說?”
先下手為強,李逸咽了下口水,說道。
姑娘這兩個字,他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
聽到這個稱呼,花木蘭那威武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嬌羞。
誰能想象,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露出的女人般的嬌羞。
這場面,那叫一個血腥。
“你是如何知道的?”
花木蘭盡量讓聲音柔和,不過,他越是這樣,李逸就越是害怕。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往外說的?!?p> 李逸開口說道。
其實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釋,如何知道?
在書上看的呀,我還會背呢,要不背給你聽聽?
這話他要是真說出口,還不得被就地砍頭。
現(xiàn)在花木蘭沒有殺人滅口,就足夠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