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是夏兒的女兒?你當真是夏兒的女兒?”
一句負心漢輕松折損了逍遙王的尊嚴,讓周圍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小乞丐她完蛋了。
而在逍遙王眼中,這卻是這世上最美麗的語言,他激動的猛地將洛子時攬在懷中。
“你剛才說你叫什么?阿時?你說你叫阿時?”
“子時而生,所以名為子時,娘說簡單、好記?!甭遄訒r艱難的將小腦袋從他雙臂中抬起來,卻不高興的努著嘴,“爹爹,你弄疼阿時了?!?p> 聽到懷中女子說痛,逍遙王忙將雙臂打開,激動卻又小心翼翼的抓著洛子時的肩,“對對對不住,是爹爹對不住,爹爹是個粗人,突然見到你爹爹太開心了,一時間竟沒控制住自己,阿時還痛不痛,阿時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話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扭頭對著身后的侍衛(wèi)們怒喝,“混賬,剛才是誰先對阿時動的手,自行下去領罰!”
一番話落,眾侍衛(wèi)們瞬間跪了一地。
任誰都沒想到,剛才要對王爺行刺的人,卻搖身一變成了王爺的女兒。
可王爺怎么會突然有一個這么大的女兒,還是乞丐出身?
“王爺,屬下不知這位姑娘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可她又是刺殺,又是為您療傷,又口口聲聲稱是您的千金,這姑娘太過古怪,當心是有人要冒名王爺之女,王爺要當心啊。”
剛剛的粗獷男人再次走上來,雙手抱拳,說的十分小心翼翼,而看向洛子時時還滿是嫌棄的瞥了一眼。
很顯然,穆亦霄將他的不屑一顧看在眼中,頓時大怒,“放肆,于昌海你膽敢瞧不起本王的女兒?你是在懷疑本王連最簡單的判斷能力都沒有嗎?”
“屬下不敢。”于昌海忙低頭認錯,卻又擔心真有人茂名頂替王爺的女兒,拿不定注意的看向今日的主角,“將軍?”
被叫將軍的男人這才抬眸,看了看掩不住喜悅的穆亦霄,又看了看相對之下平靜許多的洛子時,他緩緩勾起唇角,“雖然事出突然,但還是要恭喜恩師。”
將軍一開口,所有人立刻跟著附和起來,在座雖然聚集了諸多朝中重臣,但哪個不是以逍遙王馬首是瞻,而逍遙王又極力宴請大將軍,孰輕孰重一眼便能讓人認出。
穆亦霄這才想起來他今日的目的,忙一邊拉著洛子時,一邊走向男子。
“少珩啊,你瞧瞧我高興的,都忘了今日的主題了,不過沒關系,今日既然這么湊巧我便隆重向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洛……洛什么來著?”逍遙王尷尬回眸。
只聽洛子時脆生生的嗓音甜膩膩的,“洛子時。我叫洛子時?!?p> “對對對,我們家阿時,是不是長得尤為漂亮,美若天仙???”
明明是一副冰冷無情的眸子,可在介紹起自家女兒來時,卻慈愛的不像話。
而他身旁的女兒,美則美矣,但這一身乞丐裝著實令她的美銳減三分。
眾人紛紛訕笑夸贊,卻都一頭霧水,這是巧合?
明眼人一看便看的出來,這分明是這位叫做洛子時的小丫頭趁今日的局故意找來的。
“失散多年?”裴少珩呢喃著,卻是眸子都沒抬一下,“從不知恩師還有個失散多年的女兒,恩師,確定?”
早就想到會有人懷疑她的身份。
洛子時不慌不忙,“娘說了,只要爹爹看到信物,便知我身份真假。”
此言一落,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都看過來。
連穆亦霄也好奇的望過來,他和夏兒之間何時有了信物?
他和夏兒按常理說連親都沒成,若非阿時的眼睛像極了夏兒,和剛才那句夏兒時常掛在嘴邊‘負心漢’的話,他也是不會相信的,可他們的信物是什么?
“追風?!?p> 只聽洛子時突然向身后喊了聲,一個漆黑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沖了過來。
伴隨著‘嗷嗚’一聲狂吠,一只巨大的狼犬落在洛子時腳邊,甚至乖巧的趴了下來。
穆亦霄原本還在好奇她的信物是什么,卻看到一只龐然大物沖到了他和阿時中間,正打算訓斥這條狗如此不實務,卻看到狼狗掛在脖子上的鈴鐺,以及受傷的前爪。
“是小狼?”
穆亦霄激動的連伸出的胳膊都在顫抖。
他不可思議的蹲下身,更不敢置信的瞧著面前黑漆漆的狼狗,沒錯,當年夏兒離開時什么都沒帶走,只帶走了他送出的一條剛出生的小狗崽兒。
雖然時隔這么多年,小狼狗已然長大成大狼狗,可爪子上少了一撮毛的印記,以及這只他親手做的鈴鐺無一不證明她的身份。
“王爺,您認得這條……狼狗?”于昌海天生怕狗,又看到如此龐然大物近在眼前,心驚的他雙腿都在打顫。
“本王親自抱出窩的狼狗本王怎會不識?”
穆亦霄興奮的仰天長嘯,“這小狼是夏兒的小狼,那么阿時便是夏兒的女兒,夏兒的女兒就是本王的女兒!”
摟過洛子時的肩膀,逍遙王再次興奮且鄭重的看向在座諸位,“哈,哈哈哈,今日當真是個好日子,少珩從邊關歸來,我又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喜上加喜,簡直是喜上加喜啊?!?p> 話畢,穆亦霄立刻看向洛子時,“阿時,你娘呢?你娘終于肯來見我了是不是,不然她不會讓你來尋我,更不會讓你叫我爹爹,告訴我你娘在哪兒?”
看著穆亦霄激動的樣子,好似她說出一個地址,他會立刻飛奔而去一樣。
洛子時卻是失望的低下頭,像朵瞬間蔫了的玫瑰。
“娘她,死了?!?p>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能讓人瞬間如臨冰窖一般。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剛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卻得知女兒的娘親死了,那么又有誰來證明這位女兒的身份?
“死了?那就更巧了,不知這位洛姑娘又如何證明你乃是王爺死去的舊識的女兒?”裴少珩開口,一雙眸子猛然張開,冰冷的黑瞳好似巨獸在暗夜中抬起了頭。
冷漠,凌厲,一雙讓人琢磨不透的雙眼,仿佛能將她看穿,又仿佛不屑一顧。
“換言之,這狗或許當真是王爺的狗,可你又怎么證明是王爺的千金?”
洛子時皺著眉頭,看了看這位俊美到不可一世的大將軍,又看了看剛找到的便宜爹爹,仿佛真的認真思考起來,“我就是我娘的女兒,不過,爹爹的確不一定是我的爹爹??赡镎f爹爹有可能是我爹爹,所以爹爹說,您是我爹爹嗎?”
錦鯉中的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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