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丫鬟小廝眾多,很快有人發(fā)現了起火的煙味。便聽得外頭有人高喊,“走水了,走水了?!?p> 府中聽聞此事的下人來來回奔走,府中一時混亂。
鎮(zhèn)南侯府,二房
秦二嬸眼下正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對著急匆匆進來的大丫鬟道:“急什么?火可是燒起來了?”
大丫鬟點點頭,隨即咬著牙道:“可是,房間外頭,也燒了起來?”
秦二嬸手上一慌,茶杯差點跌落,被她慌亂地擱在了桌上。
“誰干的?我不是說了,只準燒庫房?!鼻囟鹈φ酒鹕碜拥?。
丫鬟搖搖頭道:“我們看到的時候,外頭已經燒了起來?!?p> 秦二嬸想到此處,募地瞪大了眼,急切地問道:“陸良玉呢?你可看到陸良玉出來了?”
丫鬟被秦二嬸的語氣嚇了一跳,忍不住是退后一步,顫顫巍巍地道:“不……不知……”
秦二嬸上前一步,重重地搖了搖丫鬟的肩膀,問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陸良玉到底有沒有出來?”
秦二嬸心下慌得厲害,一顆心上上下下,跳個不停。
說到此處,也顧不上披衣裳,忙匆匆往外走去,邊走邊對著丫鬟罵道:“還不快去救火。”
倒也并非因為她有多么喜歡陸良玉,而是她十分清楚,若此次的謀劃中,陸良玉出了什么差錯,只怕秦希澤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只圖財,并不打算害命。
而此刻的秦希澤,正在宮中。
府中一著火,便有人立馬飛奔前去宮內,將此事告知了候在大殿外頭的飛卓。
“劉公公,我家侯爺可要完事了?”
飛卓著急地對著皇帝身側的公公忙道。
劉公公搖搖頭道:“眼下朝中幾個重臣正在同陛下商議實情,怕是一時半會出不來的。”
飛卓著急地在外頭來回踱步,卻無論如何不敢闖入。
眼下,正在商量朝中大事,后宮前朝,一輪不得入內,違者必斬。
但……飛卓心知府中庫房著火,主母被困可不是小事。
想到此處,他忙拱手對著劉公公道:“公公,府中出了一些急事,若非事情過大,小的也不敢勞煩您,您老還是給想個辦法?!?p> 劉公公觀他神色著急,不似作偽,只得道:“灑家盡力?!?p> 說到此處,提了壺茶,不緊不慢地推門入了內,見皇帝還在爭論些什么。
先是走到了皇帝身側,將茶杯中的水倒?jié)M。不動聲色地將茶杯放在了皇帝手旁。
皇帝正講的口渴,隨手拿了起來,咽了一口茶后,方欲接著講下去。
卻聽得劉公公道:“陛下若不介意,在下給場上的各位大臣,都添添茶?!?p> 這劉公公歷來是伺候皇帝的,一般臣子哪里能得他伺候。
皇帝聽到此處,卻笑了笑道:“你年紀大了些,這些小事,還是換其他人來?!?p> 說到此處,對著眾人道:“先暫停一會,你們也喝口茶,歇息歇息?!?p> 說著,命人打開了大殿的門,喚其他小太監(jiān)進來添茶。自己往后殿走去。
飛卓趁機也入了內。
“何事?”秦希澤正盯著折子,眉頭緊鎖。
飛卓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府中庫房著火,夫人被困在了里頭。”
此話一出,只見秦希澤身形微晃,隨即站起身來,對著飛卓道:“派人給陛下告假。”
說到此處,腳步飛快,急忙往宮外走去。
惹得朝中其他大臣詫異地側目,這鎮(zhèn)南侯可一向鎮(zhèn)定自若。
火勢如何?”秦希澤一路飛速,到了宮門口問道。
“不知。”飛卓有些愧疚地回道。
保護不好主母,是他們這些侍衛(wèi)失責了。
“不必坐馬車了。”秦希澤說到此處,一個翻身上了馬,馬蹄四飛,他尤且嫌不夠快,抽了馬一鞭子。
馬本就是夜行千里的良駒,挨了這一鞭子,直接躥了出去。
秦希澤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陸良玉,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