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會,十方校場。
誰也沒有想到,僅僅半年時間,此處便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數(shù)場大戰(zhàn)。
大戰(zhàn)的主角還是那些人。
但是這些人的戰(zhàn)斗力卻是與之前天差地別。
……
轟隆隆。
雄霸被帝釋天所命令。
雖然悲憤,但不得不全力出手,畢竟為了一招鎮(zhèn)殺劍圣,他的三分歸元?dú)庠缫涯鄣竭B他都控制不住的狀態(tài)。
若是再不出手,可能連他都會危矣。
是而,此番在他順勢而為,三分歸元?dú)獾念笟庀硖斓亍?p> 那驚天動力的威勢連他都深深為之震撼。
看著那恍若無堅不摧的至強(qiáng)罡氣,雄霸心頭閃過一絲野心。
也許,在自己雙龍珠的加持下,即使是那能屠殺神龍的帝釋天,說不得都會栽在自己的手中,到時候,憑借雙龍珠,他未必不能……
雄霸眸光閃爍,明滅不定。
腦海瞬間想了許多。
雙目更是失神片刻后,緊盯著那虛空中迎風(fēng)站立的對手。
不遠(yuǎn)處。
帝釋天冷眼看著這令大地龜裂,虛空發(fā)出異嘯的強(qiáng)絕招式。
“嘖嘖?!?p> “雄霸,還別說,你的實力雖然微弱的不行,但是天資卻是不錯,就連本座也是嘆為觀止。”
“若是常人得到這兩顆龍珠,即使能僥幸吞下不死,說不得也駕馭不住這股力量而爆碎,至少元?dú)獯髠ㄈ惶硬涣恕!?p> “但是你,不但壓制住了這股強(qiáng)絕力量,更是能發(fā)揮出這龍珠百分之三十的力量?!?p> “此等天資當(dāng)今天下,恐怕僅次于那三人……”
面對狂涌而來的三分歸元?dú)狻?p> 帝釋天心神絲毫不慌,反而眸光落在雄霸臉上。
侃侃而談。
雄霸聽到這話,心中自發(fā)一動。
下意識的略過前面那些廢話,著重點(diǎn)落在最后三人之上。
這帝釋天別的不說,其實力眼光皆是一等一之上,既然對方說自己的天資可能還并不是絕世無上,那這世間定然還有人比我更勝一籌。
至少在帝釋天看來是這樣。
但這天下真有此等之人嗎?
雄霸眼神閃爍,腦海瞬息間閃過許多人。
就連他教了十幾年的徒弟風(fēng)云都被他拿出來比較,但最終還是被他否定。
他猜不出來是誰。
另一邊。
見到雄霸沉默不語。
帝釋天卻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反而終于將目光落在那湮滅一方的三分歸元?dú)馍希?p> “三分歸元?dú)獠焕⑹俏淞猪敿饨^學(xué),別的不說,單論運(yùn)轉(zhuǎn)真氣的法門絕對是一等一的圓融,竟然能將體內(nèi)柔和的真氣祭煉成這般強(qiáng)橫無雙,這一招在我看來,堪比當(dāng)日四神獸之首的神龍隨手一擊了!”
“但,就連神龍都死在本座手中,更何況你這弱了幾分的三分歸元?”
話音落下。
帝釋天手指一動。
四方虛空無盡的劍氣異動,瞬息間劍氣吞吐。
劍勢暴漲。
四方大地在呼吸之間便化作一片劍的海洋。
那濃郁至極的劍道之氣讓在場圍觀眾人無不眼中一澀,隨即有鮮血流淌下來。
“啊,我瞎了?”
這一刻場中圍觀眾人不知有多少發(fā)出驚呼
他們眼前一黑,無不是感受到眼球巨疼。
無法視物。
直到這一刻,眾人才知曉,這一戰(zhàn)的威力絕對遠(yuǎn)遠(yuǎn)超過之前半年之前的那一戰(zhàn)。
也就是這時,他們心頭涌現(xiàn)無盡悔意。
若早知此戰(zhàn)如此兇險,他們何必千里迢迢來此,難道就為了被殃及無辜,挨上這么一擊嗎?
且不論因為帝釋天這一擊場中有多少人心中浮現(xiàn)悔意。
另一邊。
劍圣站在戰(zhàn)場邊緣,此刻也被劍海所包圍。
這一刻他心頭的震撼也不下于其它圍觀眾人。
雖然他的實力足以保護(hù)他的雙目在這劍海中絲毫無損,但是他仍舊震撼與眼前劍海的規(guī)模。
“不,不可能!”
“這帝釋天體內(nèi)一絲劍氣也無,根本沒有劍意的存在?!?p> “按說他應(yīng)該跟雄霸一樣,絲毫不通劍道才是,可為何,他竟然能施展如此龐大的劍海攻擊對手。”
“這不可能,就算是那劍宗的萬劍歸宗,也不應(yīng)該會如此違反常理?!?p> 劍圣身周自發(fā)浮現(xiàn)攝人至極的劍意。
這股劍意極為精純,雖然沒有辦法破解面前帝釋天施展的劍海。
但也足以保證他的安危。
戰(zhàn)場中心。
帝釋天耳廓一動,卻是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
似乎聽到了劍圣喃喃自語的話語。
但他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而是雙手一合。
“萬劍……歸宗!”
一聲輕喝。
劍海沖天而起。
那數(shù)不清的刺目炫光直直化為無數(shù)道精純劍意,朝著雄霸的三分歸元?dú)鉀_去。
三分歸元?dú)庵涟灾翉?qiáng)。
萬劍歸宗無堅不摧!
這一刻,兩者爆發(fā)出駭人極光。
十方校場終于承受不住這股強(qiáng)絕威力,地面在解體。
就連眾人所在的天山都因為這一擊開始搖搖欲墜,似乎要被這一擊給轟斷。
“劍圣,看到了嗎?”
“這才是真正的萬劍歸宗的威力!”
當(dāng)漫天白光散去。
天空只剩下帝釋天一人身影站立,而他面前的三分歸元?dú)庖讶幌魺o形,不遠(yuǎn)處,雄霸身影也極為狼狽。
身上血流如注,玄黑長袍如同布條。
滿臉都是猙獰之色。
帝釋天絲毫沒有在意雄霸怨恨至極的神色。
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劍圣。
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意味。
地面上,劍圣雙眼茫然。
似乎還在回想剛才那曠世一擊。
顯然,直到此時他還不明白為何這帝釋天會施展如此劍道?
這不得不說,對方剛才施展的一招,就連他都沒有辦法施展出來。
這雖然并不代表著帝釋天剛才的一招強(qiáng)過他的劍二十三,但卻讓劍圣的劍心動搖了。
他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所練的劍道是否走錯了路。
“哈哈哈哈!”
見到劍圣沒有回應(yīng),而是雙目失神。
這一刻,帝釋天心中莫名浮現(xiàn)無盡酣暢之意。
若不是此時此刻沒有他喜歡的瓊漿玉液,他定然要酣暢大醉三天,方才罷休。
然而,正當(dāng)他內(nèi)心狂喜之時。
場中卻莫名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嘖嘖?!?p> “帝釋天,虧你活了快兩千多年,這一大把時間活到狗身上了?這種幼稚無聊的把戲你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