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快死了一樣,松田安平傳出來后,掙扎著換了一套衣服,就從空間里拿出小泉紅子給他的藥劑,直接灌了下去。
一種清涼的感覺立刻舒緩了他的頭疼,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睡意也襲了過來。
不能在這睡啊,松田安平晃了晃頭,走出巷子,“系統(tǒng),找一下麻生成實。”
“你確定你能撐到你找到他?”諸伏景光一邊略有質(zhì)疑地問道,一邊現(xiàn)出箭頭。
“我不肯定,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別人向他求助時會來救你的人?!彼商锇财接昧ζ艘话炎约汉帽3智逍眩贸鍪謾C打電話給麻生成實。
“那確實是個好人?!痹谥滥闶莻€壞人之后還愿意救你的人真的不多,諸伏景光虛著眼現(xiàn)道。
“而且也不遠嘛?!彼商锇财缴n白著臉笑了一下,努力地睜大眼睛來保持清醒。
三秒后,麻生成實終于接通了電話:“你好?”
“成實哥,來來賓賓館門口?!彼商锇财接行┨撊醯卣f道。
“所司和?你怎么了?我來了?!甭樯蓪嶃读艘幌?,又一邊跑出家門,一邊關(guān)心地問道。
“不太好。”實際上是非常不好,松田安平無奈地笑了一下,靠著墻瞇眼。
“等我?guī)追昼?,我很快就到?!甭樯蓪嵚榱锏厣宪?,開車。
“好?!彼商锇财綊斓綦娫挘粗饾u模糊的車流。
然后,一坨混著白色的黑色突然擋住了他。
“怎么有點像黑芝麻糯米團和白糯米團串?”暈乎乎的松田安平抬起頭,有些迷糊地嘟囔道。
?。俊昂谂疵讏F混白糯米團串”琴酒挑了挑眉,這人迷糊的時候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誒不對啊,這配色有點像琴酒啊,后知后覺的松田安平晃了晃頭,努力地睜大眼,試圖看清眼前的人。
“你是被人下藥了嗎?”琴酒頗感興趣地抱著手問道。
這聲音,是琴酒不錯了,松田安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扭頭尋找麻生成實,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琴酒對我這么有興趣,但我現(xiàn)在肯定不適合和琴酒打交道。
“你在等人?”琴酒默默地后退一步。
“是?!彼商锇财讲[著眼,慵懶地回道。
“你的白發(fā)是真的么?”琴酒語氣幽幽地問道。
“假的又怎樣?”松田安平歪著頭,笑著問道。
琴酒沉默地盯著他的白發(fā)良久,突然掀掉他的鴨舌帽,并用力地揪了一下他的頭發(fā)。
?。???怎么還動手了?松田安平直接就被他這一扯給痛清醒了,一臉懵逼地捂著頭看著他。
居然是真的?琴酒驚訝地挑了挑眉,還以為又是一個戴著假發(fā)來哄騙我的人。
“你欺負小孩……”松田安平故意小聲嘀咕道。
“哦?!眱?nèi)心毫無波動的琴酒直接丟下他走了。
這人什么問題,跑過來揪了一下頭發(fā)就跑了?松田安平再次打了個哈欠,向走過來的麻生成實招了招手。
“剛才那個,是你的姐姐什么的嗎?”麻生成實好奇地看了一眼已經(jīng)遠去的琴酒,小聲地問道。
“嗯,是我姐姐?!彼商锇财窖鄄徽P牟惶厝鲋e道。
“哦,背影還挺好看的?!甭樯蓪嵳嬲\地夸了一句,架著松田安平上車。
背影還挺好看的……松田安平表情古怪地憋著笑,你別說,確實。
長發(fā)高冷御姐這個稱號很適合琴酒,他越想越想笑,最后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到底是哪戶人家養(yǎng)出來的少年,我也好想要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麻生成實滿眼寵溺地看著在后座癱著的松田安平,低著頭的時候就好像一只求摸摸的橘貓一樣;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你時又像是在賣萌一樣。
雖然我這個身高享受不到那種俯視的體驗,但是看他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夠治愈了,麻生成實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為什么他的年紀不可以小一點呢?要是只有七八歲該多好??!絕對可以萌翻所有人。
好像又困起來了,松田安平閉上眼,在后座上縮成一團,今天也確實是累了啊,到處奔波,不能理解為什么柯南可以這么有活力。
溫柔的麻生成實見他睡了,不禁放慢車速,調(diào)好暖氣的溫度,以免冷著松田安平。
早上七點,“啊~”松田安平困頓地睜開眼,打了個哈欠。
好想繼續(xù)睡,但是頭好痛,松田安平生無可戀地在柔軟的床上打滾。
“你醒啦,身體還好嗎?”麻生成實端著一碗粥走進來,把粥放好,用右手手背輕輕地碰了一下松田安平的額頭,又放心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就是頭還有點痛。”已經(jīng)餓了的松田安平盯著那碗粥說道。
“我喂你?”麻生成實無奈地笑了一下,端起粥。
“不用啦?!彼商锇财饺鰦砂阏f道。
天啊,求求上天給我一個和他一樣可愛的孩子吧!麻生成實默默地把粥遞給松田安平,然后逃也似地跑出房間。
麻生成實現(xiàn)在好像很喜歡我現(xiàn)在這么可愛的樣子,松田安平側(cè)頭對著一旁的鏡子打量著自己:一身橘色衛(wèi)衣,幾根白色頭發(fā)凌亂地搭在鼻子上,又大又圓的眼睛的眼角微紅,好像哭過了一般,一切都很好,就是他的眼白里還是有血絲。
衣服怎么變了,麻生成實幫我洗過澡了?還是好困,松田安平疑惑了一下便“呼嚕呼?!钡睾韧曛?,坐在床上發(fā)呆。
“你還去做任務(wù)嗎?”諸伏景光隨口問道。
“不去了,累死了?!彼商锇财搅⒖虛u了搖頭。
“你這個反噬沒什么大事吧?”諸伏景光好奇地問道。
“喝了那個藥以后倒是沒什么事了。”松田安平懶洋洋地回道。
但是安尼塞爾看起來好像不太好,諸伏景光忍不住瞄了一眼疑似發(fā)燒并異常暴躁的安尼塞爾,一點就炸,給他藥他也不吃。
偏偏不能把松田安平拉進來安撫他,諸伏景光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這個系統(tǒng)好難哦。
“我想賴在這了?!彼商锇财酱蛑蛑?,突然說道。
“?為什么?”諸伏景光愣了一下。
“可以不用打掃衛(wèi)生也不用自己做飯。”說白就是懶,松田安平皺著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那工藤家那邊呢?”諸伏景光不禁問道。
“我跟工藤夫婦說一聲就好了嘛?!彼商锇财秸f完便打電話給工藤優(yōu)作。
“你是?哦~那個保姆。”工藤優(yōu)作接通后,疑惑地問了一句,又恍然大悟地說道。
保姆就太真實了吧?松田安平瞥了一眼房門,默默地下床關(guān)門,才換回自己的原聲:“我最近在忙一些事,恐怕不能幫你們照顧房子了?!?p> “這樣啊,好吧,你走之前收拾一下房子就好,反正我們也沒有簽合同,也不用付違約金什么?!惫ぬ賰?yōu)作善解人意地說道。
“OK,沒問題?!彼商锇财娇隙ǖ攸c了點頭,掛掉電話。
“你這樣不怕零去找你時找不到嗎?”諸伏景光默默現(xiàn)道。
被我看見以后就不在乎了?“不是有電話嗎?”松田安平裝作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在心里說道。
“……”你那手機天天放空間里跟沒有有什么差別?諸伏景光有些無語地吐槽道。
不行,忍不了,當諸伏景光擺好姿勢打算和松田安平理論一通時。
“吱嘎?!薄八竞??我中午不回來,你可以招呼好自己的吧?”麻生成實突然打開門。
“當然了,放心去吧!”松田安平笑著用少年音說道。
“有時候太省事會讓人心疼的?!甭樯蓪崪厝岬孛嗣念^,才轉(zhuǎn)身出去。
“都多大人了還不省事?!彼商锇财叫÷暤剜洁炝艘痪?,惹得麻生成實止不住地笑。
但你就是不省事??!諸伏景光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系統(tǒng),今天是什么案件?”松田安平打了個哈欠。
“天下第一祭殺人案件。”諸伏景光立刻現(xiàn)道。
“沒意思,不去了。”松田安平說完便走出房間,在麻生成實的醫(yī)療箱里翻了一顆止痛藥吃下,就鉆回被窩里睡覺去了。
結(jié)果他到中午又痛醒了,“好痛啊~”松田安平哀怨地睜開眼,在床上崩潰地滾來滾去。
你痛就痛為什么要打滾,頂著少年的臉惡意賣萌?諸伏景光一邊吐槽,一邊心虛地扭過頭去。
“我的頭也好痛?!必H怀霈F(xiàn)的安尼塞爾語氣幽幽地說道。
“然后?”諸伏景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陪我打架?!卑材崛麪栒f完就不由分說地把諸伏景光從地上扯起來。
“你確定那不是虐殺?老拿功夫欺負我?!敝T伏景光不情愿地站起來。
“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卑材崛麪枬M臉淡定地回道。
“真的?”諸伏景光不禁睜大眼。
“當然,反正也不算很重要。”安尼塞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好,來吧,我這次可不會那么輕易倒下?!敝T伏景光斗志昂揚地說道。
且不管打架打得正酣的兩人,頭疼得不行的松田安平還是決定去找一下小泉紅子,不過呢,在小泉紅子之前,他得先去找黑羽快斗一趟,不然他慫。
怕麻生成實擔心的松田安平臨出門前還很貼心地留了一張便利貼,才戴著鴨舌帽出門。
“消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用不了了吧?松田安平一邊走,一邊瞥了一眼光屏上那個灰色的“消失”技能。
好可惜,空間魔法師失去了他的傳送,松田安平惋惜地嘆了一口氣,又舉起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奇怪,香味也消失了。
莫不成香味的出現(xiàn)是因為我用“消失”要招蝴蝶的原因?松田安平默默地放下手,隨意找了一輛的士。
“要去哪?”又跑出來兼職的安室透笑著問道。
“嗯?安室先生還真是閑。”松田安平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便抬頭看了一眼,又有些勉強地笑著調(diào)侃道。
“不不不,我可忙得很,你要去哪?”安室透否定地搖了搖頭,再次問道。
“江古田的,唔,江古田高中。”松田安平忍著頭痛思考了一會,猶豫地說道。
“好,你看起來不太好?”安室透啟動車輛,隨口問了一句。
“是有點?!彼商锇财綋u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在那上學嗎?需要家長幫你請假么?”“好人”安室透表示自己非常樂意于當幫松田安平請假的家長。
“不用了……”松田安平滿臉尷尬地笑著說道。
“真是可惜呢,不過你現(xiàn)在去學校的話,會遲到的,”安室透“好心”提醒道,“真的不需要我?guī)湍阏埣賳???p> “真的不用,多謝了?!卑彩彝甘裁辞闆r?為了不崩人設(shè)的松田安平無奈又禮貌地回道。
“好吧?!卑彩彝竾@了口氣,專心開車,還以為能以此騙出他的身份呢,如今想來還是天真了。
車開沒多久,就遇上了堵車。
“我睡會。”覺得肯定沒那快到的松田安平打了個哈欠,便靠著車窗睡著了。
看見他睡著了,安室透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心動地從口袋里摸出一顆監(jiān)聽器,轉(zhuǎn)頭預裝。
“嗶嗶。”然而他后面的車并不給他這個機會。
安室透遺憾地收回手,扭頭繼續(xù)開車。
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松田安平頭痛得睡覺也皺著眉。
看起來真的好像生病了,安室透用后視鏡看著后座,頗感好奇地想著,他昨天到底干嘛去了?
“嗶!”前面的一輛小汽車突然按響喇叭,然后有一聲爆炸聲在前方不遠處響起。
發(fā)生了什么?安室透驚了一下,與被爆炸聲炸醒的松田安平對視一眼,默契地開門下車。
“真是不能讓人睡一個安生覺?!彼商锇财揭贿叴蛑?,一邊像個小怨婦一樣抱怨著。
“沒辦法,罪犯永遠窮出不斷?!卑彩彝赴参康?。
“但是,他搞這么一場大爆炸就過分了吧?”松田安平虛著眼看著前方的一片狼藉,默默地走上前,像變魔術(shù)一樣掏出幾扎繃帶,裝作生疏地幫他們包扎。
“我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炸彈。”安室透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