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抿了抿嘴,“你做了什么?”
“沒什么啊,只是把他們丟進糞坑里,然后關了他們半天,畢竟是我的父母?!卑材崛麪枖傞_手,面無表情地說道。
傷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強,安室透不禁有些汗顏,那安尼塞爾確實是沒做什么傷害人身體的事,但是,安室透瞇起眼,對人格的侮辱可不少。
“不說那么多傷心事了,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在乎了。”安尼塞爾擺了擺手,靠著沙發(fā)背冥想。
“你的曾經似乎很痛苦,”安室透嘀咕了一句,又苦笑著說道:“雖然我現(xiàn)在也很痛苦?!?p> “你有父母嗎?”安尼塞爾突然問道。
“為什么問這個問題?”安室透有些疑惑地看著安尼塞爾。
“好像沒看過你聯(lián)系你的父母。”安尼塞爾抬起頭,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安室透。
“做這種工作哪里敢聯(lián)系家人……”安室透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是?!卑材崛麪柡敛谎陲棸咽稚爝M安室透的口袋。
“沒有糖了?!卑彩彝高€以為他要拿糖。
安尼塞爾默默拿出安室透的手機,旁若無人地翻看起來。
“喂!”安室透立刻伸手,打算搶。
“你抓不到我的?!卑材崛麪栞p盈地從沙發(fā)上跳起來,靠著自己矮小的身軀在客廳跑來跑去。
太靈活了吧?被自己的體型束縛住了的安室透只好繞過那些安尼塞爾能過但他會卡住的地方。
最神奇的是,安尼塞爾一邊跑,還一邊看著手機,卻怎么都沒有撞上屋里的東西。
“住手!”安室透有些急了。
“還你?!卑材崛麪栯S手把手機丟給他,自己則掏出一個小本本。
“你到底干了什么?”安室透著急地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些關于他家人的信息都不見了,不禁有些惱火。
“幫你隱藏起來了而已?!卑材崛麪柺掌鹦”颈?,向他伸出手。
幫我隱藏起來了?“干嘛?”安室透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教你怎么解除隱藏?!卑材崛麪柮鏌o表情地回道。
安室透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給他了,“不要再動其他了?!?p> “看,打開這個,然后……”安尼塞爾接過手機,很耐心地教著。
“你怎么會這么多?”安室透有些不解。
“做實驗要學?!卑材崛麪柡喍痰鼗亓艘痪浔悴豢月暳恕?p> “你到底是做什么實驗的?”安室透的頭上不禁冒出許多問號。
安尼塞爾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有興趣加入國家實驗室嗎?”安室透忍不住問道。
“沒有,已經加入過一次了,不想再進去?!卑材崛麪栍行┛咕艿鼗氐?。
“……”有被秀到,安室透的嘴角抽了抽,更加堅定要拉安尼塞爾去為國家做貢獻的想法。
“雖然那對于別人來說是天賦被重視的象征,但是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個枷鎖?!卑材崛麪栆贿呎f,一邊漫不經心地翻看著小本本。
“為什么這么說呢?”安室透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原本是想著為人類做些貢獻的,卻被逼著去研究那些毀滅人類的東西,你說,那是不是枷鎖?”安尼塞爾冷笑著回道。
“唉,國家沒有那么壞,而且,有時研究那些,不是為了傷害別人,是為了保護自己……”安室透嘆了口氣,滿臉無奈地像個老媽子一樣勸說道。
“我當時參與的項目,是研制一種針對黃種人的病毒?!卑材崛麪柭朴频卣f完,還刻意強調道:“是針對黃種人的病毒,而不是救治癌癥患者的藥?!?p> “治療癌癥的藥?”安室透的眼神不禁閃爍了一下。
“是的,那些梅國人以此為誘餌,騙了一群人進入他們的國家實驗室,為他們研究病毒?!卑材崛麪栒f這話時,臉上依然沒有這么表情,但眼神冷冷的,像南極的寒風一樣。
“我們和梅國不一樣。”安室透肯定地說道。
但在我眼里,你們都一樣,安尼塞爾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罷了,你不喜歡,逼著你去干也沒用?!卑彩彝敢娝绱丝咕埽缓脟@道。
“……你家里有人得了癌癥嗎?”安尼塞爾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
“沒有,怎么了?”安室透疑惑地看著安尼塞爾。
“沒什么,”安尼塞爾搖了搖頭,把手機給回安室透,“能提供實驗室給我嗎?”
“你要實驗室干什么?”安室透有些不解地問道。
“做一些東西?!卑材崛麪柡芊笱艿鼗亓艘痪洌峙み^頭去,小聲地嘀咕道:“不能就算了?!?p> 怎么有種傲嬌的感覺,這倒是和安平很像,安室透忍著笑說道:“當然可以。”
“我要做一種藥,失敗率很高的藥?!币姲彩彝复饝?,安尼塞爾也老老實實地把自己要干什么告訴了安室透。
“藥?”安室透立刻想起了安尼塞爾剛才問的那句“你家有人得癌癥了嗎?”。
“嗯,治療癌癥的藥?!卑材崛麪柮嫔届o地回道。
“你居然可以做治療癌癥的藥?”安室透有些激動。
他不是說他家里沒人得癌癥嗎?怎么這么激動?“嗯?!卑材崛麪栍行┢婀值乜粗彩彝?。
安室透也知道自己有點激動了,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平靜下來,“你的藥可以抑制晚期癌癥嗎?能抑制多長時間?”
“抑制?我記得說的是治療啊?!卑材崛麪栆荒樏悦5乜粗彩彝?。
“治療……”安室透的臉不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也就是你的藥可以治好癌癥?”
“嗯。”安尼塞爾肯定地點了點頭。
“但是醫(yī)學界剛說完晚期癌癥是目前無法治療的疾病……”安室透有些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不信任。
“我的藥品還沒有發(fā)表,晚期癌癥當然是目前無法治療的。”安尼塞爾淡定地回道。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藥品發(fā)表后晚期癌癥就是可以治療的了?安室透覺得自己都快冷靜不下來了,他再三確認道:“你肯定可以治療嗎?”
“等藥做出來再說吧,沒有事實,誰都不會信的?!卑材崛麪枔u了搖頭。
“也是,不過這么來說,你身體又好,戰(zhàn)斗技巧也不差,就連智商都如此高,簡直像個完美的人一樣?!卑彩彝覆唤锌?。
“我不完美,也不會有完美的人?!卑材崛麪栐俅螕u了搖頭。
“也是,你的敏感注定你不能成為領袖?!卑彩彝赣行┻z憾地說道。
“你還想讓我去做領袖?”安尼塞爾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就我這樣的人?”
“你怎么了?你也沒有怎么啊,領袖就是要有適當?shù)睦淇岷瓦m量的溫情,要是我做領袖的話,就過于多情了,面對一定要發(fā)動的戰(zhàn)爭,我都可能不會發(fā)動,但你不會,你足夠冷靜。”安室透鼓勵道。
“別聊這些無用的東西了,我現(xiàn)在都還在被人追殺著,聊來也無用?!卑材崛麪柨咕艿鼗氐?。
“好吧?!卑彩彝竾@了口氣,走進廚房把剛煮好的咖喱飯拿出來。
“我上去叫蜘蛛下來。”和安室透聊得有些煩躁的安尼塞爾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上樓。
過了五分鐘,安尼塞爾才拉著蜘蛛下來。
蜘蛛下樓梯的時候,腳還有點抖。
安室透很機智地沒有問發(fā)生了什么,反正安尼塞爾的心情現(xiàn)在看起來好一點了,蜘蛛發(fā)生了什么,就不關他的事了。
合著我才是最慘的唄,莫名被電了一會的蜘蛛有些委屈地吃著飯。
“安室透,”安尼塞爾吃著吃著突然喊道,“明天我和蜘蛛一起去游樂園,不用你跟著去了?!?p> 安室透愣了一下,又默默地點了點頭。
“總有種不詳?shù)念A感?!敝┲腚S口吐槽道。
“我也有。”安尼塞爾面色平靜地補充道。
“啊?”蜘蛛愣了一下,又皺起眉,“那我們明天的行動可能不太妙?!?p> “有人在針對我,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針對我?!卑材崛麪栆贿叧?,一邊口齒清楚地說道。
“也許是你殺的那個人的哥哥或師傅什么的?”安室透隨口說道。
“嗯?”安尼塞爾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又抓著筷子沉思了一會,才肯定地說道:“是哥哥?!?p> “???”安室透有些懵。
“針對我的人是那個稻尾一久的哥哥。”至于他為什么會知道我是殺害他弟弟的人,應該是聽他弟弟說起過我,還跟蹤過“所司和”這個身份,撿到了我的頭發(fā),化驗查出了我的身份,不然的話,安尼塞爾瞇起眼,他不可能知道松田陣平就是所司和,但是,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呢?
既然知道是他哥哥了,也自然可以找到他了,安尼塞爾想到這就喊了安室透一聲:“安室透?!?p> “怎么了?”安室透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幫我查查稻尾一久,看看他有沒有什么親戚。”安尼塞爾放下筷子,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卑彩彝敢埠芩斓卮饝耍闷鹗謾C,給風間裕也發(fā)了條信息,沒過多久,風間裕也便打電話過來了,安室透默默地按下免提,好讓安尼塞爾能聽見。
“稻尾一久沒有親哥哥,但是他有一個很親的表哥,他這個表哥曾經因為入侵城市監(jiān)控系統(tǒng)而進過少管所?!憋L間裕也這般說道。
“原來如此。”一個黑客么……安尼塞爾不禁摸著下巴沉思,可惜我不會黑客方面的東西,不然我就可以找到他在哪了。
“有案底的話,他有留下地址嗎?”安室透試探性地問道。
“有,但是那里已經拆了。”風間裕也回道。
“這就麻煩了……”安室透不禁皺起眉。
“沒事,”安尼塞爾不在乎地搖了搖頭,“有照片嗎?”
風間裕也愣了一下,見安室透沒吭聲才接著說道:“有?!?p> “把照片給我,我能找到他?!卑材崛麪柲啬闷鹗謾C,打電話給小泉紅子。
“有什么事嗎?”小泉紅子笑盈盈地接起電話。
“幫我找個人?!卑材崛麪柡敛豢蜌獾卣f道。
“好吧,今晚過來吧,記得教我你那種冥想方式,當然啦,最好可以讓我擼一擼。”小泉紅子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三年保底,十年上限?!卑材崛麪柲靥嵝训?。
“但是你是合法正太呀?!毙∪t子俏皮地回道。
“那我就告你騷擾?!卑材崛麪栒Z氣平靜地說道。
“好吧,那我只好放過你了?!毙∪t子裝作無奈地回道。
“掛了。”安尼塞爾反手掛斷電話,趁安室透不注意電了一下好奇并探頭過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的蜘蛛。
“唔。”蜘蛛受驚地跳開來。
“再有下次就不是這樣了?!卑材崛麪柧咀∷亩?,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蜘蛛急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哼。”安尼塞爾不爽地哼了一聲,再次電了他一下。
蜘蛛苦不堪言,卻也不敢抱怨。
“所以你今晚要出去,對吧?”安室透裝作沒看見一樣地問道。
“嗯,按照她的習慣,應該是要深夜了?!卑材崛麪柮鏌o表情地回道。
“深夜……小心點?!卑彩彝傅谋砬橛行┮谎噪y盡。
“要小心的不是他,是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敝┲胪虏鄣?。
“也是?!卑彩彝赶肫疬@家伙的戰(zhàn)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道我能不學一下雷電魔法?!卑材崛麪栍行┬膭拥卣f道。
“最好別……”蜘蛛語氣弱弱地說道。
“嗯?”安尼塞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沒什么?!敝┲胄奶摰嘏み^頭去。
這家伙,安尼塞爾也嫌棄地扭過頭去,明明是個世界頂級殺手,有時候卻蠢的跟一個傻子一樣。
深夜,一個小身影默默地走在公園的樹林里。
“小,小屁孩,你一個人在那干嘛啊?”一個喝得醉醺醺的酒鬼懷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湊上來。
“滾?!卑材崛麪柪淠貋G給他一句話,繼續(xù)向前走。
“小玩意身小脾氣不小啊,長得這么可愛,一定能賣不少錢。”酒鬼壞笑著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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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流星
林下書友,群里有人勸我娶了你_(: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