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當(dāng)然可以解毒,只是只能解重金屬中毒罷了。”松田安平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起來很靠譜,但是太過神秘,不能真的把后背交給他,蜘蛛一口喝完杯里的酒,故作隨意地問道:“你認(rèn)識安尼嗎?”
“認(rèn)識如何,不認(rèn)識又如何?”松田安平笑瞇瞇地看著他。
“如果你認(rèn)識他,說不定可以幫我……”蜘蛛欲言又止地看著松田安平。
“我可不一定愿意幫你?!彼商锇财奖砬闊o辜地?cái)傞_手。
“也就是說你認(rèn)識他?”蜘蛛狡猾地問道。
“啊咧,居然讓你騙到了一點(diǎn)情報(bào),確實(shí),我認(rèn)識他,然后呢?我可沒有辦法阻止他做他想要做的事。”松田安平用一個小勺子把杯里的奶酒混合物攪拌均勻,優(yōu)雅地小口輕抿。
“但是你可以通過安平制止他吧?”蜘蛛試探性地問道。
“你從哪里知道的?”松田安平放下酒杯,抬眼看了他一眼。
“猜出來的,因?yàn)樗看蜗氲剿紩冻鰰牡奈⑿Α!敝┲肜侠蠈?shí)實(shí)地交代道。
“這樣嗎?對了,你知道你現(xiàn)在其實(shí)很危險(xiǎn)嗎?”松田安平恍然大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什么?”蜘蛛不禁皺了皺眉。
“知道太多了嘍~”松田安平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又繼續(xù)捧起酒杯喝酒。
“怎么,還有人來滅我口不成?”蜘蛛疑惑地挑了挑眉。
“別人滅不滅我不知道,安尼肯定會滅你的口,如果你把你知道的那些事說出去了的話?!彼商锇财胶韧昃票锏木疲阏酒鹕?,走過去和朱蒂打招呼:“嗨,朱蒂美女?!?p> “?”朱蒂警惕地回頭,看見那熟悉的打扮時就下意識地摸向槍。
“不要緊張嘛~”松田安平按住她蠢蠢欲動的手,笑瞇瞇地在朱蒂的耳邊說道。
真敢啊,蜘蛛裝作不認(rèn)識他般低著頭,只用余光關(guān)注著那邊的情況。
“安尼塞爾?你想干嘛?”朱蒂掙扎了幾下,沒掙脫便皺緊眉,滿臉冷漠地看著松田安平。
“只是來打個招呼而已,不必緊張的?!彼商锇财绞栈厥?,表情無辜地歪著頭看著她。
“我可不相信?!敝斓佼?dāng)著他的面檢查了一下自己有沒有少東西,發(fā)現(xiàn)沒有少東西才疑惑地看著松田安平,真的沒偷東西?
“我都說了我只是來打個招呼的,能不能不要這么警惕?美女?眉頭皺多了,可是會有抬頭紋的。”松田安平“好心”地提醒道。
“不用你在這假惺惺,說吧,你想干嘛?”朱蒂并不信他的話。
本來確實(shí)只想打招呼啊,你這樣問,我只能強(qiáng)找話題了,“認(rèn)識蘇格蘭嗎?”松田安平隨口問道。
“嗯?他是你的人?”朱蒂愣了一下,想起之前有些許傳聞的“安尼塞爾是臥底”,便稍稍放下了些警惕,試探性地問道。
“什么叫我的人……充其量做了點(diǎn)交易罷了。”松田安平否認(rèn)地?fù)u了搖頭。
交易?朱蒂不禁挑了挑眉,有意思。
“好了,不打擾女士你喝酒了。”松田安平禮貌地鞠了一躬,便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這家伙到底想干嘛?”朱蒂抿了抿嘴,發(fā)了一條信息給赤井秀一。
“他應(yīng)該無惡意,就像他說的那樣,只是來打個招呼。”赤井秀一秒回。
“這么奇怪的人哦?!敝斓汆止玖艘痪洌判南聛怼?p> “總感覺你不害怕FBI的人?!敝┲胗锰骄康难凵窨粗?。
“不用感覺,我誰也不怕。”松田安平特別有底氣地回道,魔法師界他有安尼,安尼打不過的,還有小泉紅子;組織那邊有莫名護(hù)著他的boss;紅方那邊有安室透和欠了他人情的赤井秀一,底氣那是足足的。
“為什么?”蜘蛛吃驚地看著他,這人怎么這么囂張?
“混得夠?qū)捑涂梢岳??!彼商锇财接行┓笱艿鼗氐馈?p> 好敷衍……蜘蛛無語了一會,又拿出手機(jī)。
“干什么?”松田安平疑惑地看著他。
“交換一下電話,如何?”蜘蛛試探性地問道。
“好啊,不過我等會要去找人,得失陪了。”松田安平非常果斷地答應(yīng)了。
“好?!比フ艺l?蜘蛛有些好奇,但面上依然不動聲色。
“下次再見,小蜘蛛~”松田安平俏皮地?cái)[了擺手,走出酒吧。
跟蹤一下?蜘蛛回頭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沉思了一會,還是決定放棄,萬一是個和安尼一樣的人,我就完了。
“算他識趣?!倍阍诰瓢身斏系乃商锇财绞栈氐谌皇?,跳下樓,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便伸手打了一輛車。
“去哪里?”在車?yán)镆廊淮髦喩嗝钡乃緳C(jī)問道。
“江古田……”松田安平一邊打量著司機(jī),一邊說出小泉紅子家附近一家便利店的地址。
“你這么晚了,都敢打車吶?”赤井秀一調(diào)侃般反問道。
“因?yàn)樗緳C(jī)是我認(rèn)識的人啊?!彼商锇财叫Σ[瞇地看著他。
他認(rèn)出來了?赤井秀一驚了一下,又裝作疑惑地看著他。
“我倒是奇怪,是什么事能讓你從你的小嬌妻身旁跑過來?”松田安平戴上帽子,淡定地卷著頭發(fā)。
“什么小嬌妻……還只是女朋友而已?!边@人開玩笑開得……赤井秀一囧了一下,無奈地反駁道。
“嘖,原來如此?!彼商锇财讲幻饕饬x地“嘖”了一聲,故意拉長聲音說道。
“……”這安尼塞爾又在調(diào)侃我吧?赤井秀一嘆了口氣,啟動車輛,開向松田安平說的那個地址。
“問個正事,你過來干嘛?我敢肯定不是因?yàn)槲摇!彼商锇财脚吭隈{駛座后,瞇著眼看著他。
“本來是要引誘一個人來酒吧的,但是他沒來,在你打車的時候就毀約了,我也就想著,反正也沒事,過來看看你想干嘛?!背嗑阋坏ǖ亟忉尩馈?p> “這樣啊?!彼商锇财洁止玖艘宦暎帜贸鍪謾C(jī)發(fā)信息給琴酒:“琴酒,在干什么呢?”
“在忙?!鼻倬泼牖?。
“這么晚都沒睡?”松田安平問道。
“我可不像你,一天睡到晚?!鼻倬评涑暗?。
雖然你說的是事實(shí),但是我不承認(rèn),“沒有好吧,也就睡八個小時?!彼商锇财接行┬奶摰胤瘩g道。
“我只睡四個小時,累了會瞇一會,僅此而已?!鼻倬撇幻饕饬x地說出自己的作息。
“真的不會猝死嗎?”松田安平真誠地問道。
“我到現(xiàn)在還活著,還不夠證明嗎?”琴酒冷笑著反問道。
“好吧,聊下正事,炸藥還夠嗎?”松田安平拋了拋手里被偽裝成糖果的炸彈,悄悄地瞥了一下赤井秀一,發(fā)現(xiàn)他在認(rèn)真開車時,才心虛地收回視線。
“不夠!”琴酒加了個驚嘆號以表示自己的炸藥真的很不夠。
“我明天過去你家那邊一趟?!彼商锇财桨l(fā)完這條信息便把手機(jī)丟回空間,不管琴酒的信息轟炸和電話。
“你在和誰聊天?!背嗑阋浑S口問了一句。
“琴酒,你信嗎?”松田安平笑嘻嘻地回道。
“信。”這家伙還真是,赤井秀一汗了一下,不在乎啊。
“放心吧,就是聊一些家常,日常騷擾而已?!币?yàn)檎◤椇蜆尵褪俏液颓倬频募页#商锇财酱蛄藗€哈欠,有些敷衍地解釋道。
日常騷擾……那琴酒確實(shí)是挺頭疼的,赤井秀一聽到“日?!边@個詞時不禁沉默了,要他有這么一個下屬,他得瘋,這么說來,琴酒的脾氣還算不錯的了。
“看路?!彼商锇财缴焓执亮舜脸嗑阋坏哪?。
“?!”你怎么這么敢的?赤井秀一都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表情好,你說他是男的,行為上又有點(diǎn)像驕橫的少女,說他是女的……好像沒什么問題。
“認(rèn)真開車行不行?”松田安平有些無語地說道。
“還不是你害的?!背嗑阋浑S口回了一句,便繼續(xù)開車。
“我害的?哼哼,”松田安平湊到赤井秀一耳旁,調(diào)皮地用嫵媚的女聲說道:“那你可沒有琴酒定力強(qiáng)。”
“……”赤井秀一用冰涼冰涼的手摸了摸自己被熱氣烘得紅通通的耳垂,裝作鎮(zhèn)定地繼續(xù)開車,這聲音太絕了,為什么本人不可以像聲音一樣?
“算了,不禍禍你這個有妻之夫。”松田安平心滿意足地靠到椅背上。
“不要再調(diào)侃我了?!背嗑阋粐@了口氣,這一口一個有妻之夫真的是調(diào)侃得我忍不住發(fā)窘啊。
“哈哈哈,那你定力還不夠?!彼商锇财揭槐菊?jīng)地晃了晃手指。
“我本來就定力不夠,不然也不會對宮野明美動了情?!背嗑阋蛔猿鞍慊氐?。
“承認(rèn)你對她動了情了?”松田安平摸了摸口袋,摸了一根棒棒糖出來吃。
“我之前也只是不肯定罷了。”赤井秀一搖了搖頭,“吱嘎”一聲停下車。
“到了?不是吧?”松田安平疑惑地看了看周圍這荒山野嶺的環(huán)境。
“前面有人?!背嗑阋坏吐暬氐馈?p> “不會剛好遇到你的目標(biāo)了吧?”松田安平開玩笑道。
“你怎么知道?”赤井秀一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隨口一說……”松田安平汗了一下,使用“半隱身”,就好奇地想探出頭。
“你干嘛?”赤井秀一急忙把他拉回來。
這“半隱身”對一直關(guān)注著自己的人沒用啊,“沒事的,他注意不到我的?!彼商锇财綗o所謂地?cái)[了擺手,繼續(xù)偷窺。
遠(yuǎn)處有兩個人,在草叢里肆意地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這是目標(biāo)和他的秘書,他很喜歡美女,所以才會讓朱蒂去約他出來,沒想到他違約是因?yàn)檫@個。”赤井秀一小聲地解釋道。
松田安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突然問道:“不覺得扎嗎?”
會扎吧,不對啊,你關(guān)注的點(diǎn)是不是有點(diǎn)奇怪?赤井秀一的思路忍不住歪了一下,發(fā)覺不對,就趕緊扭了回來。
“我們要在這等他們做完嗎?”松田安平歪著頭問道。
“不,本來就打算殺了他,現(xiàn)在正是一個好時機(jī)?!背嗑阋荒贸鰳?,對著那個不斷聳動的身影開了一槍。
“砰?!鄙碛皯?yīng)聲倒下,把底下的秘書嚇了一大跳,大聲地尖叫起來。
“你可真殘忍。”松田安平笑著調(diào)侃道。
“呵,對付他這樣的人渣不需要仁慈。”赤井秀一冷笑一聲,等待那個秘書穿好衣服慌慌張張地逃走之后,才重新啟動車輛。
“確實(shí)呢,知道之前的游樂園爆炸案嗎?”松田安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有些恍惚地托著下巴說道。
“跟你有關(guān)系?”赤井秀一特別敏感地問道。
“有,那個人主要是來殺我的。”松田安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用難過,那些人渣沒有心?!背嗑阋怀聊艘粫?,低聲安慰道。
“我可沒有難過,”松田安平會心一笑,“只是可憐那些小孩,本來是開開心心的來玩的,還沒體會到人生的美好,就被迫結(jié)束了短暫的生命,唉,”他嘆了口氣,“這么一想,還真的覺得便宜他了?!?p> 這么說那個炸彈犯是安尼塞爾殺的?“確實(shí)可惜?!背嗑阋坏难凵耖W爍了一下,又不動聲色地繼續(xù)開車。
“誒,你那個目標(biāo)比這個,如何?”松田安平好奇地問道。
“差不多,他是做藥業(yè)的,用劣質(zhì)的藥騙取了我們不少錢,害死了我們幾個同伴,不僅如此,他暗地發(fā)展了貸款,把錢貸給那些沒錢買藥的人,然后用巨額的利息逼迫那些人為他服務(wù),其實(shí)這些也不算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他為你們組織提供了一部分人做人體實(shí)驗(yàn)。”赤井秀一一邊說,一邊用后視鏡觀察著松田安平的表情。
“原來如此。”松田安平面色如常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來你好像也是組織的研究人員?”赤井秀一裝作隨意地問道。
“試探我?我可不做人體實(shí)驗(yàn)?!彼商锇财綗o奈地?fù)u了搖頭。
“那你是做什么的?”赤井秀一挑了挑眉,好奇地問道。
“跟槍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彼商锇财接行┓笱艿鼗氐馈?p> “槍?那把狙擊槍是不是你做的?”赤井秀一突然有些激動。